沒有別人,隻有我,小家夥的親近,隻有我。


    溫殊滿意地在溫禮腦袋上摸了兩下,摸了一手的汗,他往溫禮臉上蹭。


    溫禮悶笑,“臉上也有。”


    “舔幹淨。”溫殊眯了一下眼睛。


    “啊。”溫禮拖長聲音,“好開放啊,不過既然是我親愛的主人的吩咐,我隻能聽了。”


    “別浪了。”溫殊推他,溫禮膩在他身上,“不想動。”


    “不想動去一邊,我去洗個澡。”溫殊坐起身,溫禮滾到他腿上,攬住他的腰,“你抱我。”


    溫殊抱他,然後甩一邊,自己起身去洗澡,“換一套幹淨被褥。”


    “不想動。”溫禮撲騰著要抓他的手,沒抓到,他從床上翻下去,追著跟在溫殊身後。


    “哈巴狗啊你。”溫殊用水對著他衝,溫禮閉上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這會兒才從巨大的興奮中緩過來,下巴搭在溫殊肩膀上嘀咕,“美人計啊你。”


    溫殊笑一聲,揉搓著他的腦袋給他打泡沫,“閉眼。”


    溫禮把眼睛閉上,“我可以睜開了嗎,呸,不要往我嘴裏倒水。”


    溫殊笑著退後,“倒了又怎麽樣?”


    溫禮膩著他不放手,“倒了我再吐出來。”


    溫殊關掉水流,笑著手指穿過他的發絲,一瞬間濕漉漉的腦袋變成一個炸著軟毛手感很好的腦袋,溫殊揉了兩把。


    “溫殊,溫殊。”溫禮喊。


    溫殊應了一聲。


    “抱我。”溫禮說。


    溫殊轉身抱他,溫禮埋在他懷裏蹭,一點點把腦子從本能驅使的欲望中挖出來,晃了晃,發現還不能用,暫且扔到一邊不管了。


    跟之前好像沒什麽區別,也是,也還是他的小先生,能變成什麽樣?


    溫殊揉了揉他的耳朵,被他粘得一步也走不出去,“先放開。”


    “不。”溫禮抱得更緊。


    溫殊懶得跟他掰扯,抬手間幾道金色的光帶從天花板垂落,環繞住溫禮的手腕,束縛在背後。


    他走到沙發前窩了進去,金帶消失,他張開手,下一刻,溫禮就撲到了他懷裏。


    溫禮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不讓我抱!”


    溫殊在他唇上親了下。


    “你……”溫禮眼神開始散了,明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我很困。”溫殊說。


    “哦。”溫禮趴在他懷裏,“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嗯。”懷裏壓個人是舒服不起來的,溫殊還是點頭同意了,一些小事上他對溫禮幾乎算得上有求必應,此刻就自己來說,他也想溫禮在身邊。


    不僅僅是掌握在手裏的占有感,單純地呆在一起就很滿足,很愉悅。


    溫禮在溫殊身上膩著,保持著不動的姿勢一直到一側的身體發麻,他慢慢爬起來,溫殊突然睜開眼睛,眼中清明,幽幽地看著溫禮。


    溫禮撐著身子還沒下去,眨巴眨巴眼睛,“我去換床鋪。”


    “嗯。”溫殊把眼睛閉上,很輕地點了一下頭。


    溫禮起身,笑盈盈地看著溫殊,偏執的愛意編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溫殊整個包裹起來。


    愛,有什麽不好呢,你再不承認,也隱藏不了,你愛我。


    溫禮把手垂落在溫殊臉側,隔著一點距離,溫殊側頭,貼在了溫禮手上。


    溫禮開心地去鋪床,準備明天跟溫殊吵架。


    隻有失去才能意識到自己需要,溫殊愛他,從動作中,從語言中,擁抱中,他都能感受到,並非自作多情。


    他身處其中,享受著溫殊早已是對待戀人的親密,更是不會將一切歸咎於誤會。


    雖然今天的試探結果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料,但溫殊的態度並沒有改變,他能夠感受到,溫殊仍然把這一切作為哄孩子般的獎勵。


    至於溫殊為什麽不承認自己的感情,他現在也很清楚,為了那點不甘心,為了他自以為是的關心。


    溫殊的關心是自己去試錯,往前走,然後分與他更多的生路。


    有什麽必要?


    身邊不會再有一個溫殊了,還有什麽必要走下去呢?


    沒有比溫殊更美好的結局了。


    身後多了一人,悄無聲息地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困。”


    鋪完床發什麽呆?


    溫殊打起精神瞧他。


    溫禮迴頭表示對懵懂狀態的溫殊瘋狂心動,抱著左親右親,溫殊抬手蓋住了溫禮的臉,“聽話,困。”


    “鋪好床了,睡吧。”溫禮讓人躺下,溫殊看他,溫禮往他懷裏鑽,溫殊揉了揉他的腦袋,閉上了眼。


    會因為我沒有迴去而跑過來找,真可愛。


    溫禮攬住溫殊的腰,閉上了眼睛。


    溫殊才是什麽都不懂的那一個,還忽悠我說讓我想清楚,要不是記憶缺失的時候對情感的理解有誤差,我根本不會信一分。


    明明對我早已經有了超過戀人的親密,卻固執地認為那是獨屬於我們之間特殊的羈絆,溫殊是個笨蛋。


    如果一切是有意為之,故意戲耍,那就算了,他死也要把溫殊弄死,但偏偏,溫殊自己就是最看不清楚的那個,他無意識的,且茫然的做著這些。


    笨蛋。


    ……


    溫殊很少做夢,這是他第一次夢到溫禮,他夢到了過去。


    小家夥本來很聽話的,跟他也很親近,但在他長到十八歲時,突然進入了叛逆期。


    “小家夥。”他很期待地喊。


    “滾,煩死了。”小家夥說。


    “……”


    誰?我煩?還讓我滾?


    他很生氣,是該生氣的,他生氣地繼續喊他,既然這麽煩,那就繼續煩著吧。


    一開始見麵後他摸不準溫禮的想法,便按自己的心意接觸,溫禮愛煩不煩,要是說什麽自己不樂意的話,眼下也好了,他們見了麵,就可以直接抽他了。


    但是他沒想到,沒什麽煩躁和討厭,溫禮很依賴他,那種信任連同親近一起交付,溫殊伸手接住了。


    會進行到哪種地步?


    有趣。


    他刻意放任著,放任著溫禮,放縱著自己。


    “誰重要?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溫禮這麽問的時候溫殊肯定地說:“當然是現在的你。”


    他知道罵人的是現在的溫禮,但是現在的溫禮在眼前,眨巴著眼睛看過來,親近又依賴,他非常主觀地把這個錯放到了擁有記憶的溫禮身上。


    眼前這個小家夥可愛,討人喜歡,他怎麽會有錯?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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