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撲過去晃他,“啊啊啊啊啊,你今天總惹我!啊啊啊。”


    溫殊笑起來,“怎麽,隻準我們小溫先生有秘密啊。”


    溫禮:“不行!快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


    “你呢?”溫殊問。


    “我什麽?”溫禮反問。


    “算了。”溫殊說:“明天到審判廳,找個落腳地方,先把腦子的事情處理一下。”


    “你想問我,愛你這個事情上我是不是真心的。”溫禮說。


    溫殊歎氣,往後躺了迴去,“我的小先生,說出來好矯情啊。”


    “你不信任我嗎?”溫禮趴在他身上,聽著溫殊的心跳,握住他的手。


    “我信任你就要跟你睡覺嗎?”溫殊問。


    “你愛我的。”溫禮說。


    溫殊捏了捏溫禮的耳垂,“記憶恢複後再說吧。”


    溫禮不開心。


    溫殊捧著他的臉揉,“草莓。”


    溫禮伸手拿了一個草莓遞給他。


    夜晚的疼痛隨之而來,溫禮剛覺察到一點,便覺得難受勁消減大半,他去看溫殊,溫殊還保持著懶散躺著的姿勢,隻將手抬起來,壓在了頭上。


    溫禮蹲在他身邊,認真地看著。


    溫殊沒反應,仿佛不知道他過來了一樣。


    溫禮湊過去親他,溫殊繃不住,無奈地往裏躲,吻隻落在了唇角。


    “你安生些吧。”溫殊推他。


    “你愛我。”溫禮篤定地說。


    溫殊笑,體內的難受勁似乎都削減了不少,“好自信啊你。”


    “這話說的。”溫殊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好不要臉啊。”


    “我帥氣嘛。”溫禮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委屈勁,“為什麽不喜歡?”


    溫殊在他腦袋上揉了兩把,“安靜,難受。”


    溫禮不說話了,拖了兩個小毯子,一個蓋著溫殊,一個把自己裹好,把另一個沙發搬過來,擠在溫殊身邊睡。


    溫殊看了他一眼,揉了揉他滿頭的軟毛。


    小溫先生不煩人的時候還是很乖巧的。


    休息了一夜,溫禮精神狀態平穩了許多,他把東西收拾好,準備出發,出發前看了一眼司馬青雲定時的轉賬,很有良心地準備跟他告個別。


    “什麽?”司馬青雲今天特意在屋裏待著,他們迴來的消息陳瓊已經告訴他了,他萬萬沒想到,剛見麵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溫禮要離開。


    溫禮疑惑,“很驚訝嗎?”


    司馬青雲端了一盤洗好的小番茄熱情地招待他,“是這樣的,因為這兩天我也在計劃著向中心區域轉移,在一個地方待著,賺錢的路徑太受限。”


    “審判廳?”溫禮咬了兩個小番茄在嘴裏。


    “嗯。”司馬青雲認真地點頭。


    “要跟我一起嗎?”溫禮問。


    司馬青雲隻猶豫一瞬,堅定地點頭,“嗯。”


    跟著溫禮起碼安全有保障,路上不用擔心什麽,算少了他許多顧慮。


    “可以。”溫禮沒有在他身上察覺到惡意,不在意地點頭答應下來。


    “那走吧。”溫禮說。


    “啊?”司馬青雲站起來,“好的,我很快,陳瓊他們已經收拾好了嗎?”


    “他們為什麽要去?”溫禮問。


    司馬青雲看著腮幫子鼓鼓囊囊看起來還有幾分詭異地可愛的溫禮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猶猶豫豫地開口,“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啊。”溫禮說。


    司馬青雲:“……他們,他們,我以為你們關係很好來著。”


    溫禮不明所以,困惑地看著他,“他們還會來找我嗎?”


    司馬青雲:“……”


    我怎麽知道啊!


    “我跟他們說一聲?”司馬青雲弱弱提議。


    “唔,好的。”溫禮無所謂,吃著小番茄,等司馬青雲去聯係陳瓊。


    沒什麽必要,溫禮垂著的黑色眼睫下眼眸冰冷,帶著些困惑,隻是路人罷了,需要跟他們交代行蹤嗎?


    他困惑地往嘴裏塞了一個小番茄,沒有想明白。


    司馬青雲是溫殊說要留意的人,陳瓊和陳牧的話,是有些好玩,但也僅僅於此了。


    陳瓊他們很快過來,陳瓊眼神複雜地看著溫禮,猶疑著開口,“溫先生,我們能跟著嗎?”


    溫禮歪了歪頭,“你們也去?”


    陳瓊眼神複雜,裏麵的情感溫禮一時沒有琢磨明白,陳瓊開口,“在遇到您之前,我思考的僅僅是眼前,活下去,這樣短暫的事情,我沒辦法去想太多,穿行在眾多迷茫的人群中,我是他們的一員。”


    “但是您不一樣,您是注定看到真相的人,我跟著您,也想看一看那真相。”


    溫禮沒所謂地點頭,“好。”


    一個是跟,兩個也是跟,隨便。


    “謝謝您。”陳瓊彎腰,陳牧連忙跟著鞠躬。


    司馬青雲忙活著收拾東西,陳瓊東西很少,“十分鍾。”


    “去吧去吧,我盡快。”司馬青雲說。


    溫禮坐沙發上吃小番茄。


    “姐,我沒什麽東西,衣服兩套,其他的迴收成卡片,一個包就夠了。”陳牧往包裏塞東西。


    “小牧。”陳瓊站在門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


    “嗯?”陳牧迴頭,陳瓊的身影站在暗處,她沒開燈,顯得神色有些暗沉。


    陳牧跑過去把燈打開,“怎麽了?”


    陳瓊在突然出現的光線中眯了一下眼睛,“你可以選擇其他路的。”


    “……”陳牧:“什麽意思?”


    “其實怎樣活著都好,迷茫的,清醒的,真相不一定那麽重要,活在當下,活在眼前,挺好的。”陳瓊說:“去追求一個真相,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甚至搭上性命,反而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小牧。”陳瓊說:“我們分開吧。”


    “你跟著他離開。”陳牧的聲音很沉,冷靜地將每一個音咬得很重,“讓我一個人在這裏?”


    “對。”陳瓊沒有抬頭,迴避了陳牧的視線,“真相的路,活著走到最後,很難,溫先生的身份是墜落的神,他是接觸到真相的人,他都成神了,還落得這一步,我去了,說不定明天就會橫死,但我不會後悔,即便看不到結果,死在半路,我也不想……”


    她看著陳牧輕微顫抖的手,歎氣,將手覆了上去,“活在看不到盡頭的謊言之中。”


    “一定是謊言嗎?這也可能是真相啊。”陳牧反握住陳瓊的手,“你想要看到了萬一是你多想了呢,一切都沒有意義怎麽辦?”


    “玩笑,荒誕,戲劇,是什麽不重要,小牧,你知道的。”陳牧說:“不可能是真相的,這一切,太過巧合。”


    “連續七天的晴天,怎麽會突然下雨?我們抄近路,牆麵塌方,逼著我們往迴走,田勇歌的女兒正好看到自己爸爸被我們弄死追過來,你已經把她砸暈過去,他媽的她上哪爬起來把刀刺到你脖子上?刀已經脫手,還下著大雨,就那麽巧?我雖然驚訝,但也不會被嚇死,我沒那麽懦弱!你還活著,我沒有救你,我倒比你先死了,多可笑!陳牧,真要是惡人有罪,田勇歌早該死千百迴了,輪不到我們出手。”


    “那我呢?”陳牧提高了聲音,“姐,我就可以活一天算一天嗎?”


    “當然。”陳瓊說:“這樣對你來說很好。”


    陳牧的情緒憋著,一時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陳瓊!”


    陳瓊笑了一聲,無奈,“唉,要跟我一起嗎?”


    陳牧點頭。


    陳瓊說:“我們可能會死得很早。”


    “我會比你死得早。”陳牧說。


    陳瓊閉了閉眼睛,“那就去吧,我們一起,看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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