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淵沒有參與傅奕南的審訊,而是第一時間來到了國公府,去見朝思暮想的人兒。


    傅懷淵走進海棠苑的時候,女子正在庭院賞花,爭相開放的花兒襯的女子愈發嬌豔,隻是麵容姣好的女子,臉上卻沒有半分喜色,滿臉優思,似是苦等歸家丈夫的人妻。


    站在後麵的春華和秋實二人看到了門前的來人,欲上前提醒雲棠,隻是被傅懷淵的動作攔下,他擺了下手,示意兩人退下,春華秋實輕步離開了。


    男子一聲“棠棠”拉迴女子的思緒。


    “長離,你迴來了”,女子看見門口的男人,臉上頓時布滿笑容,眼睛發亮,跑向他,女子臉上的笑容像是這太陽,融化了傅懷淵一身的寒冰。


    “嗯,迴來了”,旋即擁上女子,抬手摸摸她的發髻:“棠棠可有念我啊”。


    傅懷淵看著她的眼神溫柔而炙熱,寵溺的看著她的雀躍,微涼的指尖撫過女子的臉頰,別過女子落到前麵的頭發。


    “才沒有呢”,女子小聲嘟囔著。


    傅懷淵聞言也沒有惱,也隻是笑著看她:“是嗎,棠棠”。


    “好吧,有一絲絲想”,雲棠似是想表現出多少,抬手用兩隻手指拉開點距離,示意傅懷淵真的一絲絲,叫他不要多想。


    傅懷淵被眼前的女子如此可愛模樣逗笑了,忍不住又將人拉進懷裏,寵溺的聲音響起在雲棠的耳邊:“但是我很想很想棠棠怎麽辦”?


    傅懷淵說著話,溫熱的風拂過雲棠的耳邊,揚起幾縷發絲,雲棠的耳朵紅的徹底。


    雲棠極小的聲音在傅懷淵的耳邊響起,“其實我也甚是念你”,說完耳朵紅的更徹底了。


    雲棠附在傅懷淵耳邊的話,聽的人心猿意馬。


    “是嗎”,傅懷淵故意打趣她,將人惹毛了,生氣的雲棠活脫脫像隻小兔子,叫人好不喜歡。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雲棠便喚來春華秋實準備茶水和一些點心。


    傅懷淵和雲棠對弈著,下了幾局,都是雲棠勝了。


    “長離,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的棋藝師從沈詢之先生”,雲棠滿臉驕傲的說。


    傅懷淵看著她,似是下定什麽決心,“我知曉的”。


    雲棠很是驚訝,“你如何知曉”?


    傅懷淵久久未曾迴她,雲棠想著也是,他是太子殿下,有什麽不知道,自己竟問的如此愚蠢。


    就在這時,春華從外麵走了進來,“小姐,公子來了”。


    雲棠頗為驚喜,站了起來,對著春華道:“快去請哥哥進來”。


    “好,奴婢這就去”。


    雲疏吊兒郎當的進來,完全沒有剛剛在刑部大牢的肅殺之感,“棠兒,可有想哥哥”。


    雲棠抱上雲疏,頭還在雲疏的懷裏蹭了蹭,“自然是想的”。


    眼前這對兄妹竟讓一旁的傅懷淵有些吃味兒,黑著臉看雲疏。


    雲疏看向傅懷淵,看到那廝的表情也不惱,起了戲弄之心,“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嗎?瞧我,一進來光顧著看我這妹妹,還沒看到太子殿下也在此呢”。


    傅懷淵嘴上也不饒人,“是啊,雲大人要多看看令妹了,畢竟我和棠棠也快成婚了,棠棠會和我日日待在一起,雲大人怕是很難見到令妹了”。


    天知道他現在說的如此篤定,後來確是他日日跟著雲棠,雲棠迴雲家,他也跟著迴,導致後來眾人都知太子府的聽太子妃的,因為太子殿下聽著太子妃的,這太子殿下一個妥妥的妻奴。


    “你…”。


    雲棠看見兩人爭執的話題,紅著臉,適時開口:“你們出差,前些日子京城新開了酒樓,菜樣很是好吃,我們一起去嚐嚐吧”。


    幾人一同去了秦樓,還看到雲鏡和一個男子,雲棠一眼就認出來了此人就是先前妄圖輕薄小竹的男子。


    雲疏看著背影,隻認出來了雲鏡,這男子卻沒有認出來,但是不難看出,兩人靠的極近,“看來我這個堂妹也好事將近啊”。


    傅懷淵看著兩人的背影不語。


    “哥哥,不管他們了,我們進去用飯吧,秦樓的菜樣上新了些,許多我都沒吃過呢”。


    “好,進去吃飯吧”。


    飯桌上,傅懷淵一直照顧著雲棠,幫她夾菜,剔骨頭,看得雲疏在旁邊陣陣肉麻,但也不禁替雲棠開心,傅懷淵待她如此細心。


    這邊雲鏡和傅承信在用飯,傅承信流連花街柳巷,又是和雲鏡共攀高峰,兩三日都未歸家了,而雲鏡今日一早就出來見傅承信,兩人自是都不知道宣王府發生的事情。


    兩人吃著飯,你喂我,我喂你,吃了不一會就衣衫漸退,屋內畫麵好不香豔,兩人漸漸滾至床榻,一番雲雨過後已是一個時辰後了。


    “信哥哥,如今鏡兒都跟你好幾迴了,也不能再嫁了,你不給鏡兒一個名分嗎”?雲鏡嬌羞開口,帶著點時候的柔媚。


    “這是自然”,傅承信嘴上應著,心裏想的確是給她個妾室的位分便行了,要不是她這功夫了得,叫人欲仙欲死,傅承信還不願納一個白衣之女為妾。


    兩人交流了一會之後,傅承信壓著雲鏡準備再來一番時,外麵侍從的聲音響起。


    “世子,要事要稟”,侍從急的不行,奈何他知道裏麵這人在幹啥,也不好直接進去。


    “直接說”,這種事被打斷,傅承信很是不悅。


    侍從極為為難,“世子,王爺之事”。


    聽見如此,傅承信立即從雲鏡身上起來,穿了件外衫,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丟給雲鏡,這才開了門。


    “何事”?


    侍從附耳,小聲道:“王爺入獄了,明日斬首”。


    聽見侍從稟告,傅承信幾乎沒站穩,“為何沒派人早些來和我說”,說完便踢了侍從一腳。


    這侍從冤的很,哪是他不願稟報,自是雲疏圍了宣王府他就出來稟告了,一直沒尋見傅承信的人。


    傅承信帶著人走了,也沒管躺在床上衣不蔽體的雲鏡。


    雲鏡見人走了,雖是氣憤,也知道剛剛稟報之事定是極為重要,不若這傅承信絕對不會離開,他可沒有箭在弦上還能不發的毅力。


    雲鏡起身穿衣,動的全身都疼,心中暗罵傅承信千千萬萬遍,趕緊迴家打聽宣王府的事兒,而誰知,等她出去,根本不用打聽,此時聖旨已下,整個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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