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周珊與高同兩人都拒不承認殺害了聶心兒的事情。


    “他們到底誰說了謊?總得有人下手殺了聶心兒吧。”羅子青抓著頭發氣急敗壞地發出疑問。


    陸程光緩緩搖了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認可地說:“看著不像說謊,都已經到這份上了也沒有招認殺了聶心兒,他們應該是也沒什麽可招供的了。而且他們在聶心兒死亡的時候都有相應的不在場證明。”


    “唉呀,這個案子真的是太亂了,我頭都痛了,那你們說究竟是誰殺了聶心兒啊。”經過這幾天一波三折的偵查,羅子青已經有些抓狂了,他癱在了椅子上,無力地放下了原本抓著頭發的手,垂在身側。


    “再圍繞著聶心兒仔細找找,她本人以及工作室近一個月的通話記錄都查一查,看有沒有漏掉哪位關鍵人物。”


    陸程光說著將所有關於聶心兒案件的資料都搬到了桌上,接著坐了下來開始一件一件進行梳理。


    “咦?這張照片裏和聶心兒一起拍照的人是誰?看他們這麽親密樣子,但是我怎麽沒印象我們有調查過他?”易楠扒拉著桌子角落裏的一張照片問道。


    照片是在海邊拍的,上麵高大帥氣的男生眼神溫柔地注視著旁邊的女孩,夕陽的餘輝傾瀉在他們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夢幻的霞衣,襯著後方波光粼粼的海麵,還有兩隻海鳥從遠處天空的角落飛過,看著甜蜜而又美好。


    “嗯,給我看看。”羅子青從對麵桌沿俯下身子一把抓住照片看了起來。


    “哦,他啊,我之前問了林秘書一嘴,他叫李東陽,是他們那個心陽心理諮詢工作室的創始人之一,心陽就是指的聶心兒和李東陽,他也是聶心兒的前男友。”羅子青不甚在意的說道。


    “額,這麽重要人?那怎麽整個搜查期間都沒有提到過這個李東陽?他即使和聶心兒分手了那也應該還在那家心理工作室工作吧”易楠有些不解,這個人明明與聶心兒的關係這麽複雜,怎麽會沒有被列入調查。


    羅子青抓著照片迴答道:“這我也是聽林靜說的,說是這個叫李東陽的兩年前就死了。所以現在工作室的所有人隻有聶心兒一個人。”


    “死了?”


    易楠一怔,疑從心起,皺起了眉頭,還來不及想到具體的什麽東西,下一句問話馬上脫口而出,“怎麽死的?”


    “這個……”羅子青撓了撓頭,“我倒沒問,這人都死了,怎麽死的也不重要了吧,就沒上心。”


    陸程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目光,直覺這其中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此時也看了過來,“林靜是不是還在局裏錄筆錄?找她過來問問。”


    “是還在呢,我馬上打個電話讓他們先留住她。”羅子青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漏過了條重要線索,連忙掏出了手機打給幫林靜做筆錄的警員。


    林靜因為上午有事要忙,所以剛剛才錄完了筆錄,正準備離開就見有個警員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林靜,等等,還有點事情沒問完。”


    “嗯?”林靜不解,剛剛不是都已經問完了嘛,不過她對於這個也並沒有多少不滿,一瞬的疑惑之後很是配合地點了點頭,“好的,還是在這裏等嗎?”


    “對,我們陸警官還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


    叫住了林靜後,陸程光他們也很快趕到了這裏,從她那裏得知了關於李東陽與聶心兒之間的糾葛。


    據林秘書所說,李東陽和聶心兒談了好多年的戀愛,在剛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交往了,畢業後還一起創辦了這家心理諮詢工作室,取名為心陽,而這間工作室的誕生也算是為他們之間的愛情做了完美的見證。


    李東陽的家境比較富裕,當時成立這家工作室的第一筆資金就是他投入的。這也就解釋得通了,不然光靠聶心兒一個人,在她當時畢業後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支撐這麽大一家心理諮詢工作室。


    而且工作室成立之初的主要客戶也是經由李東陽的關係網介紹進來的。


    在那段最開始攜手創業的時光裏,兩人都用熱情與堅定攻克了一個又一個難關,每天都穿梭在忙碌的辦公室裏,雖然疲憊不堪但眼裏閃爍的都是對於未來的憧憬,在彼此的支持與鼓勵下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日子。


    “但是好景不長,工作室成立不久後,兩人之間因為發展方向的原因產生了巨大的分歧,經常為此吵架。都說動心的時候萬物複蘇,什麽都奔向歡喜。而感情耗盡了的時候就會銷聲匿跡,什麽都歸於歎息。李東陽甚至還因此患上了抑鬱症,都說醫者不自醫,這話真對,誰能想李東陽就在一個尋常的午後突然割喉自殺了呢。”林靜怔悵迴憶道。


    自殺?!


    又是自殺!


    還是割喉自殺!


    陸程光的神經一下子繃了起來,難道說這個傳說中的前男友李東陽才是聶心兒的第一位受害者?


    易楠也神色一凜,開口問道:“當時的案件卷宗是不是都會保存在這裏?”


    羅子青:“像這種割喉事件我們都會進行調查,排除他殺的可能性,卷宗應該都歸檔了,在檔案室。”


    陸程光立馬開口,“走,一起去找找。”


    檔案室雖然有人管理,但也不會照顧得很細致,不少地方經年累月的無人過問,上麵也鋪滿了灰塵。


    一排排高大的檔案架整齊地排列著,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的紙張和油墨味,還混雜著一股描述不出的陳舊氣息。而上麵放置的檔案不知道承載了多少人的人生。


    陸程光在檔案室裏掃視了一圈,目光總是不由得投向房間東側角架子上那一摞摞舊檔案,紙張經過年歲的侵襲已然泛黃,邊緣也卷起一個自然的弧度。


    “看什麽呢,程子,2年前的檔案在這邊。”羅子青拍了下愣神的陸程光的肩膀,指了指他後邊第三排的架子說道。


    “哦,是這邊啊,我看錯了。”


    陸程光終於收迴了目光,向他們走了過來,隻是不知為何,易楠似乎從他眼底看到了一閃即逝的悲傷與懷念,易楠也不禁將目光轉向了陸程光之前看的那片區域:那裏難道藏著什麽和他有關的案卷嗎?


    不容易楠多想,管理員招唿他們去了相應時間段的卷宗存放處。


    “我想想,應該是放在這邊……有了!你們來這邊。”


    在檔案管理員的幫助下,三人終於在當年的一大摞檔案中找到了李東陽事件的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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