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和沈懷然三兄弟沒想到何令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想到妹妹以身犯險,兄弟三人隻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這事要被爺、奶、爹娘知道,非扒了他們一層皮了。


    不多時,冷月匆匆來報。


    “指揮使,後院有發現。”


    “去看看!”


    許子辰擰著眉,對於冷月帶來的消息心裏並不高興,這意味著很有可能找到那些失蹤姑娘。


    冷月帶著許子辰去了何府後花園。


    沈清歡看著沈素兄弟幾個,說道:“大哥,三哥,四哥,我們也去看看吧,說不定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好!”


    沈家兄弟點頭。


    幾人跟在許子辰後麵,剛靠近許子辰和蘇晉,就讓冷月攔了下來。


    “沈姑娘,後花園很亂,要不您和幾位沈公子先別過去了。”


    後花園的情況,饒是他這個大男人見了也不禁感覺後背發涼,這會兒還有幾個衙役靠著牆嘔吐不止。


    沈姑娘一個弱女子,如果看見那些東西,隻怕這幾日都會睡不好。


    “沒關係,我不怕!”沈清歡笑著搖了搖頭,前世的時候,她都敢一個人半夜看恐怖片,花園的情況能比恐怖片更恐怖?


    “蘇大人,我從來沒有見過辦案過程,你就讓我去開開眼界?”


    蘇晉輕笑:“你一個姑娘家家要看那些做什麽。若想開開眼界,有機會去金陵去玩不就得了。”


    “許大哥,你幫我說說。”


    眼看蘇晉這條路走不通,沈清歡隻好找許子辰。


    “讓她去看看也好,省的日後還一個人冒險。”


    聽見前半句話,沈清歡心裏還挺高興的,也不枉費她做了那麽多飯菜給他吃,可聽到後麵半句話,她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這不是赤果果的挖苦她麽。


    嘴太欠,以後不給他做好吃的。


    蘇晉看著許子辰,眼底帶著疑惑。


    你確定?


    萬一被嚇得有個好歹,要讓衛蘅知道非得找他倆算賬不可。


    許子辰沒有搭理蘇晉,看著沈清歡兄妹幾人,“走吧,去看看。”


    一行人來到在冷月的帶領下來到後花園,好好的一大片梅林被挖的亂七八糟,幾乎每一棵梅樹旁邊都有一個坑。


    每一個坑裏麵都有一具甚至兩具白骨。


    沈清歡跟著許子辰他們走近一看,倏然睜大眼睛,連忙伸手捂著衛哲的眼睛。


    “小四,別看!三哥,你帶小四在月亮門那裏等著我們。”


    沈啟陽也被梅樹坑裏的白骨給嚇到了,深深吸了口氣才壓下狂跳不止的心。


    “小四,我們先出去。”


    他從沈清歡手中接過衛哲的手,帶著他快速離開後花園。


    隨後,他們又看了其他的坑,裏麵甚至還有屍體沒有白骨化。


    有些甚至還能看清楚容貌,顯然埋下去沒有多久。


    看著那些腐爛的屍身,還有令人作嘔的氣味,沈清歡沒能忍住,趴在一旁把昨夜吃得晚飯都吐出來了。


    沈素連忙幫她拍背,“要不,我們先出去?”


    “沒事,我已經好多了。”吐完之後沈清歡順了氣,人也輕鬆多了,再麵對那具女屍,也平靜許多。


    果然電視劇和現實是有很大區別。


    這比半夜看恐怖片還要震撼。


    “冷月,請仵作來驗屍,其他人搜查何府,一個角落也不要放過。”蘇晉臉色陰沉的吩咐冷月和衙役處理現場。


    冷月當即拱手應聲,然後才吩咐手下去找仵作。


    處理完何府的事情,蘇晉這才將目光落在沈清歡身上:“沈姑娘,何令的事因為是皇城司在查,他得押送去京城受審,你可能要去一趟京城指正他才行。”


    “沒問題!”沈清歡一口應下。


    正好趁著這個功夫去京城試探一下纏花的行情。


    一旁的沈素卻提出了疑問:“蘇大人,那沈海和孫小妹呢?這件事情,他們兩也是罪魁禍首,不能輕饒了他們。”


    “沈大公子請放心,這件事本官自有定奪。”


    許子辰留下處理何府的事,蘇晉則帶著沈清歡他們迴了縣衙。


    與此同時,田氏和李氏和康氏終於在去鎮上的路上找到孫小妹。


    婆媳三人不由分說衝上前,康氏更是一臉怒火的薅住她的頭發,將她狠狠地拽在地上,左右開弓甩了好幾個巴掌在她臉上。


    “康素芬,你幹什麽?”


    孫小妹被打懵了,怒火衝衝的看著康氏。


    康氏又是一巴掌甩過去,“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這個黑心腸的小丫頭片子。年紀輕輕,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家歡歡要是有什麽好歹,我非撕了你不可。”


    “跟她廢話那麽多幹什麽,綁起來送到縣衙去。”


    田氏拿出隨身帶著的麻繩,三下五除二把孫小妹給綁了起來。


    一聽要去縣衙,孫小妹嚇得臉都白了,拚了命的掙紮,“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婆媳三人沒有搭理她,依然我行我素。


    孫小妹害怕,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救命……有人要殺我,救命呐!”


    路上有行人瞧見,上前為孫小妹說話,“我說你們幾個婦人,怎麽對一個小姑娘做這種事。”


    那人剛把話說完,田氏就抬頭白了他一眼。


    “別以為她是個小姑娘,實際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你小心幫了她,她反過來咬你一口。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閑事,省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不是的!”孫小妹搖頭否認,“我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孫小妹以為田氏為了顧及沈清歡的名聲,絕對不會說出自己孫女被迷暈,讓人擄走的事情,結果下一秒就被現實狠狠打了臉。


    “攛掇別人迷暈我孫女,難道還不夠傷天害理?要不是我們發現得及時,豈不是讓你奸計得逞。”


    田氏避重就輕,一番話下來讓那個幫孫小妹求情的路人瞬間臉色就變了。


    他搖了搖頭,衝著孫小妹歎了口氣。


    “小姑娘長得挺水靈的,竟如此惡毒,枉費我一番好意了。”


    說罷,來人便搖頭離開。


    “沒有……公子,我沒有,求求你救救我……”無論孫小妹如何喊,那個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迴頭。


    縣衙。


    蘇晉傳令升堂。


    沈海被兩個衙役押著跪在大堂下麵,沈清歡和沈家兄弟則在另外一旁。


    蘇晉手持驚堂木,重重的敲了下桌子,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嚇得跪在下麵的沈海猛地瑟縮一下。


    “沈海,你可知罪?”


    沈海匍匐在地上,麵對蘇晉的質問,他佯裝不明所以道:“大人,草民不知所犯何罪,還請大人明示!”


    一旁的沈素聽見,好不容易壓製的怒火又衝上來。


    “沈海,你個老不死的狗東西,還沒有嚐夠拳頭的滋味?”


    沈素氣得目眥俱裂一個箭步衝上前,把沈海摁在地上,掄起饅頭大小的拳頭往他頭上狠狠砸去。


    沈海抱著頭疼得嗷嗷叫:“大人,救命!這個臭小子當堂打人,不把您放在眼裏,您快把人抓起來。”


    沈素驟然停手,看向台上的蘇晉。


    蘇晉挑眉,看向眾人,“你們看見了?”


    衙役是何等聰明,什麽該看,什麽不該看心裏頭門清,紛紛搖頭。


    “大人,小的們什麽都沒有看見。”


    蘇晉朝著沈素看了一眼。


    差不多得了,傷太重了,無法交代!


    沈素雖然不解氣,也不想給蘇晉添麻煩,衝著沈海‘呸’了一聲才收手重新迴到沈清歡這邊。


    “大哥,你冷靜點。”沈清歡壓低聲音說道,“藐視公堂是要挨板子的。”


    好在蘇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旁人,他這會兒肯定得吃板子。


    “挨就挨,隻要能給你出氣,別的都不重要。”


    “我不生氣,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沈清歡笑了起來,她這個大哥就是這麽耿直。


    按照北陵律法,違法拐賣人口當處以磔刑。


    所謂磔刑,就是將罪犯斬首後,將其屍身肢解暴屍室外,不允許收屍以示懲戒。沈海雖然罪不至此,但是蹲大獄是蹲定了。


    一年兩年,還是三年或者更長時間,那就不知道了。


    審訊繼續,蘇晉再次敲響驚堂木,沈海不想吃苦,隻好乖乖招認。


    “大人,小人是被人何令強迫才不得以做這種事。還有……還有孫小妹,是她給我迷藥,給我出主意讓我迷暈清歡,小人隻是一事鬼迷心竅,才上了她得當。”


    早在迴縣衙的路上,沈清歡就已經將事情原委全數告訴了他。


    對於孫小妹這個名字,蘇晉並不陌生。


    蘇晉抿唇不語,沈海心裏害怕極了,連忙爬到沈清歡麵前,對著她狠狠地磕了幾個頭:“清歡,二爺爺錯了,二爺爺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行行好,給縣太爺求求情,我不能蹲大獄,不然我們一家就全完了。”


    沈清歡側身避開,冷漠的看著沈海。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沈海:“……”


    此刻,沈海心裏後悔不已,早知道會這樣,他當初就不該聽孫小妹的攛掇。


    落得如今這個下場,都是那小賤人的錯。


    彼時,田氏婆媳三人也已經帶著孫小妹來到縣衙,得到允許後,她們推著孫小妹來到堂前。


    沈海看見孫小妹,一時怒從心中起,起身走過去,甩了她一巴掌。


    “臭丫頭,你把我害慘了。”


    孫小妹順勢就倒在地上,捂著臉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沈二爺爺,您打我幹什麽?我做了什麽事,把你害慘了?”


    見她揣著明白裝糊塗,沈海氣得鼻孔冒煙,指著她破口大罵:“少在這裝可憐,分明就是你給我迷藥,還故意把沈懷然兄弟支開,給我創造動手的機會。你以為你現在推的一幹二淨,就什麽事都沒有嗎?”


    “我呸,賤蹄子,你的小心思你以為我不清楚。沈清歡落水那一會,我就親眼看見是你把她推下水的。”


    話音一落,堂上的沈家人皆是一驚。


    當然,除了沈清歡以外。


    這事她早就知道了,隻是苦於沒有證據,不能拿孫小妹怎麽樣。


    沒想到沈海居然看得一清二楚,這也算是今天的意外之喜。


    孫小妹聞聲猛地一震,瞳孔驟然睜大,過了好半天才迴過神,大聲喊道:“我沒有推沈清歡下水。大人,他是胡說的,他就想拉我給他陪葬。”


    蘇晉聞聲眯起了眼睛,冷冷道:“為何他不拉別人陪葬偏要拉你?孫小妹,你當本官糊塗,隨你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


    孫小妹啞然。


    田氏氣得要去找孫小妹算賬,卻讓沈清歡給拉了下來。


    大哥已經鬧了一迴,奶要是再鬧,蘇晉會很難辦。


    “大人,小人真的隻是受了孫小妹的蠱惑,求大人法外開恩,饒小人這一迴。”沈海見孫小妹沉默不語,便想將這件事情全推到她身上去。


    誰知孫小妹冷靜下來後,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她看著沈海,冷笑一聲,幽幽說道:“你說你迷暈沈清歡是受我的蠱惑,請問有人證,有物證嗎?”


    “當然有!”


    沈海並不知道沈清歡他們當時在場,他隻知道孫小妹給他迷藥的時候,喬氏跟他在一起。


    他看向蘇晉,大聲說道:“大人,小人賤內能證明小人說的話。”


    蘇晉擰眉,看著沈海說道:“除了令正(對別人妻子的尊稱)可還有其他人能證明你的話嗎?”


    “這……”


    當時在山上,哪有證人。


    沈海頭發都快薅禿了,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這時,沈清歡從沈家人中走出來,跪在地上沉聲說道:“大人,民女與兄長願證明沈海的話。”


    田氏和沈家人皆是不解。


    “歡歡,你知道自己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嗎?”田氏擰著眉看著沈清歡,想將她拉起來,可是她已經把話說完。


    “奶,我知道!”


    沈清歡心裏很清楚,她如果不站出來為沈海作證,孫小妹就有可能因為證據不足而被釋放。


    她站出來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孫小妹也難逃罪責。


    隻是,沈海的罪名會輕一些。


    這些話現在無法解釋,隻能等事情完了,才細細解釋給他們聽。


    蘇晉沒想到沈清歡居然會站出來作證,他吸了口氣,穩住心神繼續處理此事。有了沈清歡的供詞,沈海和孫小妹雙雙獲罪,直接被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處理完公事後,蘇晉才請沈家人去了後堂。


    他將鄭婉畫的畫像交給沈清歡,笑道:“這是師母畫的畫像,畫師也根據其他人的口供畫了畫像,眉眼和這兩人差不多,一份已經送去許老板那,另一份本打算送去給你,沒想到就出了這檔子事。”


    “多謝大人!”


    沈清歡接過畫像,低頭看了起來,卻覺得畫像上的人有點眼熟。


    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與此同時,雲溪村。


    喬大海吃了早飯就來雲溪村找喬氏。


    站在沈海家門口,喬大海敲了敲門,衝著空無一人的院子喊道:“家裏有人嗎?”


    今天正好是收銀子的時候,喬氏正在家裏等著喬家兄弟,聽見外麵的聲音一下就認出是自己的侄子,急忙起身應道:“是大海嗎?”


    喬大海聽見迴應,忙道:“是我,姑,你在家呀。”


    他推開院門,徑直走進院子。


    喬氏也已經迎了出來,笑眯眯的朝他走了去:“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到中午呢。”


    姑侄二人說話間便進了堂屋,喬氏立馬問道:“最近生意怎麽樣?賺了多少銀子?”


    “姑,大哥讓我來給你托句話,這生意暫時不能做了。”


    喬氏一怔,驚訝的問道:“為什麽不能賣?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你們是不是傻,放著白花花的銀子不賺?”


    “不是!”


    喬大海搖了搖頭,將事情原委詳細解釋。


    過了好半晌,喬氏才迴過神,喃喃道:“沒想到沈清歡那丫頭居然有那麽多心眼,在簪花上麵動了那麽多手腳,好在你這小子機靈,否則好不容易到了咱們口袋的銀子,可就要全部飛出去。”


    喬大海拍著大腿,一臉可惜。


    “姑,大哥說了,咱們暫時不能賣。上迴賺的銀子都買了材料,分紅的事讓您再緩緩,等風頭過了,咱們重新開始。”


    喬氏聞聲戳了一下喬大海的腦門,怒聲說道:“剛誇了你聰明,你這會兒就飄了。”


    “什麽意思?”喬大海一臉委屈。


    他覺得大哥這話說得沒毛病啊,風頭上還賣,那豈不是作死。


    喬氏沉沉的歎了口氣,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自己白拿銀子,她還真不想給這兩個蠢侄子出謀劃策。


    “既然常樂鎮不能賣,咱們就拿到別的鎮上去賣,玲瓏閣的纏花總不能還賣到別的鎮上去了,做生意怎麽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對啊。”


    喬大海瞬間如醍醐灌頂一般,拍了拍腦袋。


    “我們怎麽沒想到這些,還是姑聰明。隻要我們先去賣,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反咬玲瓏閣一口,那我現在就迴去跟大哥商量,讓小妹和娘她們不要停工。”


    “快去吧。”


    見喬大海還不算蠢得太厲害,喬氏臉色才微微緩和。


    喬大海‘誒’了一聲,就離開沈海家,連一口水都沒有喝上,出門的時候暗戳戳迴頭往沈海家門口吐了一口口水。


    “呸,水都不給喝一口,太他媽小氣了。”


    喬大海走得急,沒有瞧見剛剛下學的沈淳和古文軒,三人撞了個正著,瘦小的古文軒被撞到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喬大海心裏有氣,對著他倆怒罵一聲:“走路不長眼睛,撞死活該。”


    沈淳和古文軒瞧見兇神惡煞的喬大海,識趣的沒有還嘴。


    喬大海得意的哼了一聲,昂著頭大搖大擺離開。


    沈淳把古文軒扶起來,又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你沒事吧?”


    “沒事。”古文軒搖了搖頭,“我們趕緊迴去吧,小月姨昨天說要給我們做好吃的,別讓她久等太久了。”


    “好!”


    沈淳點了點頭,朝著喬大海走遠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就帶著古文軒迴了家。


    ~


    沈清歡拿到畫像後就和家裏人一起離開。


    許子辰在何府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沈清歡隻好將衛哲一起帶迴去。


    路上,田氏買了好些趨吉避兇的東西迴家,打算迴家後好好給她驅黴運。


    她前腳走,後腳許子辰就帶著人迴了縣衙。


    “沈家人走了?”


    許子辰看著書房辦公的蘇晉,大咧咧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一隻腳還搭在椅子扶手上麵,整個一副地痞流氓的坐姿。


    蘇晉抬頭瞥了一眼,眼底滿是嫌棄。


    “你在沈家也如此做派?”


    許子辰一怔,見蘇晉盯著自己翹起來的腿,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把腿放了下來。


    “這不是讓何令給氣瘋了,一時沒注意,你可不要在沈家人麵前說漏嘴。”


    在沈家,他可是溫文儒雅的大夫。


    這副模樣要是讓沈家人看見,不得驚掉下巴。


    蘇晉扯了扯嘴角,唇邊溢出一抹輕笑:“沈清歡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隻等公文送到上麵批複就沒什麽問題。你呢,何府有什麽發現。”


    說起正事,許子辰也收起吊兒郎當的態度,一臉嚴肅的說道:“已經清點所有梅林的屍體,白骨化的一共十具,還有五具是屍身腐化程度不一樣,仵作已經判斷出大致的死亡時間。


    另外,我們在何府發現有一間密室,裏麵各種刑具,有些甚至能夠跟沒有腐爛的屍體傷口吻合,充分說明那些姑娘就是在何府遇害。加上沈清歡的供詞,基本上可以定何令的罪。”


    “說起來是容易。”


    蘇晉卻沒有許子辰想得這麽簡單。


    上頭既然能將何令的事壓下來,說明何令背後的靠山很硬,如何處置,隻能等衛蘅迴來再說。


    “對了,衛蘅有信嗎?”


    “沒呢!”許子辰搖頭,“反正,我已經將何令的事情飛鴿傳書給他,收到信興許現在已經在趕迴來的路上。”


    常樂鎮距離京城甚遠,一路快馬加鞭也得兩三天。


    “他似乎對沈清歡有些不同,今天這事你最好不要告訴他,否則……”


    他怕何令活不到迴到京城。


    “放心,迴村後,我會跟清歡說一聲,讓沈家人不要聲張此事。”何令一事茲事體大,斷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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