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如今被禁衛軍把守,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半步。


    看著兩人站定的位置,謝子寒疾步向他們走去。


    沈靜璿壓低聲音,看向謝淩霄:“主子,您怎麽才到禦書房?”


    “出門時您答應王妃早些迴府,這個時辰沒有迴去,王妃又該讓您宿在書房了。”


    謝淩霄聽到她的話嘴角微勾,麵上笑容一閃而逝。


    “那你不早些提醒本王,若是王妃讓本王宿在書房,就扣你這個月的月銀。”


    趙宜良見兩人演的認真,忍不住嘴角微抽。


    宿在書房?這樣的事也可以當眾說出口嗎?


    謝子寒四處查看,見兩人身後沒有任何異樣,皺眉道:“你們為何出現在這裏?”


    沈靜璿好似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向他。


    “來尋我家主子,催他快些迴府。”


    趙宜良低頭道:“奴才見他鬼鬼祟祟,擔心他居心叵測,便偷偷跟著他。”


    你才居心叵測,你全家居心叵測。


    沈靜璿心中暗罵趙宜良,除了會給她尋麻煩,簡直一無是處。


    果不其然,謝子寒聽了他的話,驀的看向沈靜璿:“尋皇叔為何鬼鬼祟祟?”


    “這四周都是禁衛軍,怕被他們發現將我抓起來。”


    沈靜璿看了眼謝淩霄繼續道:“若是我被抓起來,不能及時提醒主子,怕他扣光我的月銀。”


    “可如果我做的好,王妃會賞我很多銀子。”她補充道。


    謝淩霄墨眉微挑:“還不快走,耽誤本王迴府,扣你三個月月銀。”


    話音剛落,趙宜良見沈靜璿小跑到謝淩霄身旁,跟在他身後漸漸遠去。


    嘖,扣來扣去,銀子還不是都在你們手中。


    想到沈靜璿說的認真,趙宜良隻覺得好笑。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謝淩霄宿在書房,怕是普天之下,也隻有沈靜璿敢這樣說。


    謝子寒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兩道身影,放置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


    還是太慢了。


    若是繼續耽擱下去,他何時才會達成所願。


    謝淩霄與沈靜璿察覺落在身上的視線消失,兩人相視一笑,快速出了宮門。


    馬車上,沈靜璿的笑聲止都止不住。


    謝淩霄將她撈進懷裏:“本王的王妃,讓我宿在書房就這般好笑?”


    沈靜璿剛要點頭,察覺謝淩霄危險的目光,強忍著笑意。


    “不好笑。”


    視線相撞,沈靜璿剛剛消散的笑聲再次響起。


    謝淩霄輕揉沈靜璿麵頰:“不許在笑。”


    “皇上的毒如何?”


    談起正事,沈靜璿收起笑容道:“時間太急,隻能暫且給他壓製。”


    想到皇上的毒,她抿著唇角道:“阿霄,雖說暫且壓製,可不能拖的過久,要盡快解毒。”


    這才多久,皇上的身體大不如前,加上毒素纏身,隻會越來越嚴重。


    謝淩霄靜靜看著窗外,片刻後輕聲道:“璿兒,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沈靜璿心知他話裏的含義,可這件事隻能他自己來做決定。


    他與皇上的仇恨,也隻能兩人獨自解決。


    沈靜璿道:“隻要按照你所想來做便好,不要被此事困擾。”


    謝淩霄好似沒有聽到沈靜璿的話,自顧自低聲呢喃。


    “他害我母後性命,我沒有向他尋仇已經是仁至義盡,如今他身陷皇宮,皇位即將不保,應是報應來了吧?”


    沈靜璿撫平他的眉頭:“是報應來了,即便你什麽也不做,他也活不了多久。”


    聽到她的話,謝淩霄猛的收迴視線看向她。


    “活不了多久?”


    “嗯,若是今日沒有壓製毒素,他活不過三個月。”


    “如今呢?他還可以活多久?”


    “盡快解毒用心調養,還可以多活幾年,如果解毒晚一些,即便解了毒,也隻有一兩年的時間。”


    沈靜璿話落,馬車裏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隻剩那麽短的時間了嗎?


    謝淩霄不明白,仇人命不久矣,為何他絲毫不覺得暢快,反而多了一絲擔憂。


    直到馬車駛入王府,謝淩霄好似陷入沉思般,依然不言不語。


    沈靜璿握著他的手微微用力:“阿霄,該下馬車了。”


    謝淩霄麵色微僵。


    沈靜璿沒有給他繼續想的時間,拉著他徑直來到書房。


    謝淩霄坐在那裏不說話,沈靜璿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當淩歡再次敲響房門,謝淩霄輕聲道:“用飯吧。”


    他不該因這些事,讓沈靜璿為他擔心,也不該讓她為了自己,耽擱用飯的時間。


    “璿兒,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如今我隻想問問他,當初為何要那樣做,如今可曾後悔。”


    “皇上好似變了,若是你想,下次我陪你入宮,當麵向他問清楚。”


    “好。”


    謝淩霄看著沈靜璿,麵上再次染上笑意。


    如今他的身邊有沈靜璿,還有他們的孩子陪伴左右,過去的事他也該放下了。


    至於皇上,對於他來說,也許活著比死會更加痛苦吧?


    想清楚一切,謝淩霄陪著沈靜璿用過午飯,又纏著她一起午睡。


    不等兩人起身,被淩風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主子,趙宜良傳來了消息。”


    沈靜璿不解:“趙宜良?”


    他們剛剛見過不久,為何在宮裏時,他沒有提起任何事。


    淩風道:“他傳消息說,謝子寒與陸忠上次見皇上,是為了尋找玉璽。”


    “皇上以見主子一麵,可以將玉璽給他,被陸忠與謝子寒拒絕了。”


    謝淩霄不明白,皇上為何要見自己。


    難道想讓自己幫他除掉謝子寒與陸忠?


    可很快,謝淩霄排除了這樣的想法。


    沈靜璿眸光微閃:“既然沒有拿到玉璽,謝子寒與陸忠絕不會輕易放棄。”


    有了上次宮門的事,謝子寒怕是心急了。


    “淩辰呢?”謝淩霄詢問道。


    淩風剛要迴答,淩辰急匆匆的來到房間。


    “主子,宮裏出事了。”


    謝淩霄猛的站起身:“出了何事?”


    “謝子寒與陸忠忽然召見大臣入宮,如今他們都在進宮的路上。”


    沈靜璿道:“王府可有收到消息讓王爺入宮?”


    “不曾。”淩風急忙迴答。


    不曾?


    謝淩霄身為攝政王,所有事都可以參與甚至可以定奪。


    宮裏出事,謝子寒召見了所有大臣,卻獨獨避開了謝淩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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