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謝淩霄麵色難看的起身,任由淩風幫他尋來衣物,洗漱一番後,坐上馬車向皇宮而去。


    想到昨夜宿在書房,心中鬱氣難消。


    他的王妃當真說到做到,無論如何都不讓他迴臥房歇息。


    後來他待在房裏不走,沈靜璿便將兩個孩子並排擺在床榻上,讓他想去床榻上都沒有他的位置。


    想到此,謝淩霄麵色又黑了幾分。


    皇宮門口,攝政王府的馬車從大臣麵前駛過,一行人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麵色緊繃。


    待他們來到大殿,看著謝淩霄麵色不善,大臣們低著頭紛紛不語。


    一時間整個早朝大殿異常安靜。


    謝子寒來到大殿時,見大臣們難得安靜,上前的腳步微頓。


    看到站在首位的謝淩霄,心中詫異。


    他來到龍椅旁站定,看著下首的謝淩霄,雖心中不解,卻是從未有過的暢快。


    謝子寒居高臨下的看著謝淩霄:“皇叔今日勤勉,居然在早朝上看到了您。”


    大臣們聽到謝子寒的話,頭垂的更低。


    謝淩霄墨眸微閃:“本王是來旁聽的,你們該如何便如何。”


    他倒要看看,如今滿城皆知的事,滿朝文武是否有一人,敢當著謝子寒的麵提起。


    也想看看他們,有多少人已經真的歸順謝子寒與陸忠。


    隨著小太監的一聲“有事起奏,無事退朝”過後,大殿裏繼續安靜。


    謝淩霄環顧四周,見大臣們低著頭,好似一群鵪鶉,他唇角微微抿起。


    謝子寒心中得意,見大臣乖順,唇角漸漸勾起:“既然無事啟奏,便自行散去吧。”


    大臣們聽到他的話,驀的抬頭看向謝淩霄。


    見他正看著一處發呆,竟無一人敢先行離去。


    謝子寒抿起唇角:“皇叔可有事啟奏?”


    看著站在下首的謝淩霄,謝子寒心生不悅。


    想到以後自己坐上皇位,謝淩霄要每日仰望自己,謝子寒的腰杆又直了幾分。


    他喜歡這樣居高臨下的感覺。


    謝淩霄道:“倒是沒有事啟奏,隻是有些疑問。”


    他看向謝子寒:“如今滿城皆知,太子與丞相軟禁了皇上,將太後與貴妃嚴加看管,本王想知道,此事是否為真?”


    隨著他話音剛落,其他大臣又出聲道:“早朝來的路上,臣也聽到街上有人議論。”


    “昨夜就已經傳遍了上京城,如今已經家喻戶曉。”


    膽子稍微大一點的人看向謝子寒:“太子殿下,不知您可否為臣等解惑?”


    謝子寒看著他們,麵色越發不好。


    他當然也知道這件事,本想下了早朝與陸忠商議,沒想到謝淩霄先一步發難。


    謝子寒猶豫片刻道:“並沒有此事,父皇隻是無心朝政,太後與貴妃也可以在皇宮隨意走動。”


    他話音剛落,謝淩霄繼續道:“如今除了上下早朝,宮門已經被封鎖一月有餘,這如何解釋?”


    大臣們紛紛看向謝淩霄,見他麵色平靜,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謝淩霄若是發怒,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謝子寒眉頭緊皺:“父皇不喜有人打擾,特命禁衛軍關閉城門。”


    這是陸忠提前與他商議好的,不用思考,他也知道如何迴答。


    謝淩霄輕笑出聲:“身為皇上,卻忽然喜愛清靜,當初又何必為了皇位,做出那些事情。”


    “與其爭的你死我活,當初他就應像大皇子與二皇子一般,遠離朝堂。”


    大臣們被謝淩霄的話鎮住,可他們不覺謝淩霄的話有何不對。


    跟著皇上許多年的大臣,自然知道皇上當初是如何得到的皇位,尤其是當初參與皇位爭奪的人。


    此時聽到謝淩霄的話,紛紛察覺出事情的不同尋常。


    他們是擁護皇上的人,起初聽到謝子寒與陸忠說起,皇上沉迷後宮,他們便是不信的。


    奈何謝淩霄不理朝政,他們盡管不信,為了身家性命,也不敢與陸忠和謝子寒為敵。


    有幾個大臣看著謝淩霄眸光微閃,低頭不語。


    這便是皇上所說的時機嗎?終於要到了嗎?


    戶部尚書靜默良久,上前幾步道:“太子殿下,如今上至滿朝文武下至黎民百姓,無人不知皇上沉迷後宮,臣等想麵見皇上。”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幾人與他一同跪拜下去:“臣等想麵見皇上。”


    刑部尚書附和道:“臣等追隨皇上多年,也想當麵詢問皇上,當年他好不容易坐上皇位,為何不能專心朝政,竟沉迷女色,而不顧朝堂大事。”


    他說完同樣跪拜下去,隨後又有幾人,跪在他的身後。


    謝子寒看著跪在下首的十幾人,麵色漸漸發黑。


    他沒想到,隻差一步,就被滿朝文武當麵為難。


    謝子寒看著陸忠的位置,後槽牙咬出聲響。


    自從他監國,陸忠出現在朝堂上的次數越來越少,如今發生這麽大的事,他竟無故缺席。


    謝子寒隱忍道:“父皇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這件事孤也做不了主,都是父皇提前安排好的。”


    “若是你們當真想麵見父皇,孤會與他說起,你們隻管迴去等著便是。”


    謝淩霄看著謝子寒勾唇淺笑。


    他還是太經不住事了,也太心急了一些。


    “既然皇上已經安排好,他們迴去等,怕是也等不到任何消息,不如太子直接帶他們過去?”


    “皇叔,父皇的脾氣,若是直接過去,他定會雷霆震怒。”


    “不妨事,有本王在,皇上即便發怒,也不會牽連與你。”


    “這... ...”謝子寒看著謝淩霄麵露為難。


    不等他繼續開口拒絕,跪在大殿上的人齊聲道:“請太子殿下允許臣等麵見皇上... ...”


    整個大殿,迴蕩著他們的高唿聲,久久不肯消散。


    謝子寒看著下麵跪拜的人,背在身後的手用力握緊。


    大殿裏重新安靜下來。


    謝子寒道:“你們要相信孤,孤定會將你們所求,稟報給父皇。”


    “你們這便離去,待孤去稟報父皇,便會讓人去各位府上一一通傳。”


    一一通傳?眾位大臣麵麵相覷。


    那樣他們還有命看到皇上嗎?怕是不等見到皇上,謝子寒就會以其他理由解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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