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霄墨眉緊皺,他並不知謝子寒在哪裏,也從未關心過此事。


    淩風急忙道:“謝子寒在太子府,那日主子與王妃離開後,我命人將他放了。”


    謝淩霄吩咐道:“去查查謝子寒在府上做了些什麽。”


    “是。”淩風應聲離去。


    陸忠與皇後在宮裏密謀,謝子寒不可能一無所知,也不會什麽事都不做,隻等結果。


    淩風再次返迴時,氣憤道:“謝子寒這幾日見了許多大臣,今日將那些人召集在府上,不知在談論何事。”


    謝淩霄道:“他的傷養好了?”


    謝子寒被淩風抓去詢問沈靜璿的下落,即便顧忌他此時還是太子的身份,淩風也不會下手過輕。


    帶著那麽重的傷還能麵見大臣,謝子寒到底有多麽急切。


    “沒好,怕是還要養上些時候。”淩風迴答道。


    抓了他們王妃,他怎麽可能不狠狠教訓。


    那日,謝子寒越說不知沈靜璿的下落,他與淩辰就越高興。


    兩人都不用尋找其他借口,就可以狠狠教訓他。


    沈靜璿與謝淩霄這邊在探討謝子寒的事,皇宮裏,皇上也得知了此事。


    隻是礙於他被人盯著,鄧公公也不在他身邊,即便想做些什麽,都不知該吩咐誰去做。


    皇上看著手裏的字條,一時想不出到底是誰給他傳遞的消息。


    禦書房殿門打開,皇上將字條握緊,猶豫片刻擔心被發現,皺著眉頭將字條放入口中,吞咽下去。


    陸忠緩緩來到皇上麵前,瞧著他日漸憔悴的神色,心中越發歡喜。


    “皇上這幾日身體可有好些?”


    皇上隻是靜靜看著他,不言不語。


    陸忠與皇後做了那麽多事,瞧著他得意的模樣,皇上好似沒有看到一般。


    如今他怎會不知,陸忠與皇後籌謀多年,無非是想為謝子寒謀得皇位。


    他隻想看看陸忠此時,想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陸忠見皇上不開口,繼續道:“皇上,如今您多日沒有早朝,滿朝文武早已對您不滿,您覺得應該如何?”


    皇上心中歎息,他也想去早朝,可陸忠與皇後,豈會給他與大臣見麵的機會。


    陸忠笑道:“皇上不說話也好,不如我將事情說給您聽?”


    他繼續道:“滿朝文武都知道您沉迷後宮,早已無心早朝,如今他們正在商量另立新主。”


    “而如今大皇子不善朝政,專心經商,二皇子四處雲遊,不知去向。”


    “唯有太子,是最合適的人選,皇上覺得,他們的想法如何?”


    皇上聽到陸忠的話,麵色難看的盯著他。


    他本以為,陸忠已經將自己軟禁,就不會急於一時。


    沒想到才剛剛幾日,滿朝文武已經開始站隊,甚至放棄了他這個皇上。


    陸忠見皇上麵色漲紅,氣憤的瞪著自己,他大笑著向殿外走去。


    “皇上,您安心在這裏養病,其他的事,我都會幫您處理好。”


    皇上聽到陸忠的話,用力閉了閉雙眼,他做了多年皇上,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麽多年,他到底有多蠢,對陸忠與皇後的事一無所察,更沒有對謝子寒的身份有任何懷疑。


    可笑他整日與蛇蠍婦人同榻而眠,可笑他聽信陸忠的話,立謝子寒為太子。


    皇上覺得最可笑的是,他用心栽培陸忠與皇後的孩子,對自己的子嗣不管不顧。


    思緒翻湧,皇上麵色越發蒼白,耳邊傳來輕微響動,他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禦書房內殿,兩個人悄悄向外走來,皇上眸子緊緊盯著內殿的方向,一動不動。


    當他看清迎麵走來的人時,豁然起身。


    “老鄧... ...”皇上驚唿出聲,被趙宜良急忙捂住嘴。


    趙宜良見皇上看著自己,緩緩鬆開手。


    鄧公公上前,“撲通”一聲跪皇上麵前:“皇上,奴才無用,來晚了。”


    皇上掙脫趙宜良的手,拉著鄧公公起身,快速遠離趙宜良。


    “他是誰?你為何與他在一起?”


    趙宜良看著皇上警惕的模樣,忍不住嘲諷道:“皇上若是早些這般警惕,又豈會被軟禁禦書房?”


    皇上怒道:“放... ...”


    不等他將方肆說出口,嘴上驀的被趙宜良堵住。


    “皇上若是想讓外麵的進殿,可以喊的再大聲一些。”


    鄧公公瞥了眼趙宜良,抬手將皇上嘴裏的東西取下來。


    “皇上,他是攝政王的人,奴才在浣衣局,一直是他在幫襯奴才。”


    趙宜良道:“爺可不是謝淩霄的人,爺是沈靜璿的人。”


    鄧公公道:“皇上,如今您被關在這裏,可有其他法子脫身?”


    “要不,要不奴才求求攝政王,讓他幫您想想辦法?”


    聽到謝淩霄的名字,皇上抿著唇,輕輕搖頭:“在等等,看看陸忠還能做出什麽事。”


    猶豫片刻,皇上道:“給二皇子書信一封,就說朕要死了,讓他迴來看朕一眼。”


    大皇子應該已經知曉,卻一直沒有出現過,也不曾聽說他來過皇宮。


    鄧公公道:“一會兒離開奴才就去傳信,皇上,您沒有什麽想告訴攝政王的嗎?”


    如今滿朝文武私下麵見謝子寒,已經不知道有沒有人,還站在皇上這一邊。


    他們能相信的,隻有攝政王。


    可是... ...


    鄧公公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知曉皇上對謝淩霄做過些什麽,此時求助攝政王,不知他是否會出手相幫。


    皇上看著殿門許久,道:“算了,在等等,如今還不是時候。”


    謝淩霄消息靈通,此時定然知道事情到底如何,見他沒有任何舉動,皇上便知,他不會管這些事。


    鄧公公著急道:“皇上... ...”


    趙宜良見兩人說了半天,一點有用的事都沒有提起,隻覺浪費時間。


    “既然沒有安排,皇上繼續在這裏待著吧。”


    “鄧公公,我們快些離開,時間太久會被發現。”


    皇上咬牙道:“你是沈靜璿的人,可有辦法見到她與攝政王?”


    這不是廢話嗎?他是自由身,想去哪去不得?


    趙宜良懶得理會皇上,拉起鄧公公向內殿走去。


    皇上急忙攔住他:“你幫我帶一個東西給攝政王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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