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宜良淡淡道:“皇上病重,鄧公公被派去浣衣房勉強度日,宮裏被陸忠與皇後掌控,皇上已經多日不上早朝,惹來滿朝大臣不滿。”


    他將前幾日陸忠在皇宮做的事,一一講述,聽的沈靜璿與謝淩霄越發不敢相信。


    陸忠與皇後果然大膽。


    謝淩霄眉頭緊皺:“禁衛軍聽從陸忠的吩咐,怕是其他人入不了皇宮。”


    “忠勇侯呢?他可曾入宮過?”


    趙宜良道:“入宮過一次,不知為何,離開時麵色不好,好似與皇上發生爭執,出宮後再未入宮。”


    沈靜璿看向謝淩霄:“阿霄,我記得上次你說過,皇上極為信任爹爹,為何會與他起了爭執?”


    若當真如他所說,爹爹此時對皇上不滿,最得意的便是陸忠與皇後了吧?


    謝淩霄輕聲道:“禁衛軍有了叛心,手裏的兵權在爹爹手裏,又與他離了心,皇上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沈靜璿卻道:“不會,若是爹爹當真與皇上離心,不會讓任何人察覺,皇上也不會輕易放走爹爹,不做任何懲治。”


    皇上到底什麽心思她不知道,但以爹爹的性子,他絕不會鬧的人盡皆知。


    趙宜良瞥了兩人一眼,繼續吃東西。


    以前有沈靜璿在,凡事都是她想辦法,自己聽從吩咐就好。


    如今有謝淩霄在,他更懶得動腦。


    謝淩霄道:“璿兒,一會兒我入宮一趟,西陵國與北陵國議和,我還沒有與皇上迴稟。”


    “好,小心陸忠與皇後。”沈靜璿叮囑道。


    趙宜良吃完手裏最後一口飯,起身向外走去:“小狐狸,我迴皇宮了。”


    沈靜璿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抽動。


    說的好像那是他的皇宮一般,進出皇宮猶如自家後院。


    謝淩霄與沈靜璿用過午飯,他親眼看著沈靜璿午睡後,與淩風一同來到皇宮。


    本以為進入皇宮會有一番波折,卻不想竟如以往般,輕易見到皇上。


    皇上見謝淩霄迴城,麵露喜色:“皇弟,你終於迴城了。”


    謝淩霄淡淡道:“兩國簽訂議和書,我便先一步迴城,大軍不日便會到達。”


    皇上道:“皇弟做事,朕放心。”


    聽聞他的話,謝淩霄墨眸微眯,不知他這好皇兄又想耍什麽心思。


    如今皇宮已經亂成這般樣子,他的好皇兄,莫非還惦記自己手裏的兵權?


    謝淩霄一言不發,靜靜站在那裏,等著看皇上如何說。


    皇上見此,沒有絲毫不悅,細細講起宮裏處境,以及皇後與陸忠的事。


    謝淩霄聽後,有些震驚的看著皇上。


    他不明白皇上在位多年,到底都在做什麽。


    難不成他當真將心思都放在奪迴兵權,取自己性命?


    以至於如今,但凡發生些事情,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他不但保不住跟隨多年的鄧公公,更是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皇上看著沉默不語的謝淩霄,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說起。


    謝淩霄抬眸看向他:“皇上想如何做?”


    皇上歎息:“朕想將鄧公公接迴身旁侍候,明日早朝與大臣商議廢太子。”


    謝淩霄垂眸不語,太子乃一國之本,想要廢太子豈會如說的這般容易。


    廢太子需太子有重大過錯,憑皇上如今可用的區區幾人,怕是還做不到。


    皇上見謝淩霄不語,繼續道:“皇弟覺得此時廢太子可時機成熟?”


    謝淩霄墨眉微皺:“我手上雖有謝子寒通敵賣國的證據,可如今朝堂不知有多少人歸順丞相與皇後,即便明日早朝提起,怕也無人支持。”


    皇上心知謝淩霄說的都對,可想到不能立刻處置謝子寒,心中不免氣悶。


    “皇弟可有其他辦法?”


    “一切等明日早朝過後再定,到那時,皇上也該知道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謝淩霄與皇上商議少許時間,心中憂心沈靜璿,便提前離開皇宮,迴了攝政王府。


    他前腳剛剛踏入府門,淩辰上前稟報:“主子,皇宮被嚴密把控起來了。”


    “您剛踏出皇宮,宮門就立刻關閉,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謝淩霄驀的停下腳步:“陸忠吩咐的?去查查看,咱們的丞相大人,到底拉攏了多少人。”


    淩辰應聲離去,謝淩霄疾步來到淩虛院。


    沈靜璿正站在院子裏賞景,看著眼前爭鮮鬥豔,叫不上名字的花,覺得尤為好看。


    越看越喜歡,她有些吃力的彎腰,想去聞聞花的香氣。


    身旁一隻手扶住她的胳膊,身體有了支撐,她勉強湊近。


    花香撲鼻,沈靜璿眉眼變得彎曲,唇角勾起淺淺笑容。


    “好香.... ...”她抬手輕輕撫摸花瓣,生怕稍稍用力,花瓣就會脫落。


    謝淩霄唇角微勾:“就這麽喜歡?”


    聽到他的聲音,沈靜璿唇角的笑容微僵,轉身向身旁看去。


    見到扶著自己的謝淩霄,急忙環顧四周,看到淩瓊淩歡站在遠處笑看自己。


    沈靜璿杏眸微閃:“阿霄,你迴來了。”


    剛剛被眼前的花吸引,隻知道有人扶著自己,還當是淩瓊陪在自己身邊。


    許是習慣了謝淩霄不在身邊,她從未想過扶著自己的會是他。


    察覺沈靜璿的異樣,謝淩霄心中氣悶。


    他竟不知,自己的妻子,早已習慣自己不在她身邊。


    可這... ...不是他想要的。


    “璿兒,我扶你去房間裏歇息一會兒可好?”


    沈靜璿的確有些累,朝著謝淩霄微微點頭,兩人一同向房間走去。


    看著她大大的肚子,就連走路都隻能憑著直覺去走,根本看不到自己腳下,謝淩霄墨眉緊皺。


    “淩瓊,吩咐人將院子修繕一下,有棱角,突起的位置,還有那些阻礙行走的東西,全部都清理掉。”


    謝淩霄吩咐完帶著沈靜璿一同來到房間,將她安置在軟榻上。


    他坐在一旁,輕輕撫摸著沈靜璿的肚子:“璿兒,為何瞧著你的肚子,好似比尋常有孕的人,要大上許多?”


    隻是這般看著,竟讓他感覺,比臨近產子的婦人都要大。


    沈靜璿輕輕“嗯”了一聲,與謝淩霄提起迴鎮國公府的事。


    謝淩霄摸著她肚子的手微頓,想到自從自己離開,她就沒有迴去過,一時不忍拒絕。


    “我既然迴城,也該去探望祖父祖母,明日我陪你迴去。”


    有了謝淩霄的迴答,沈靜璿笑看他片刻,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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