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辰好似沒有聽到般,拉著他繼續向外走去。


    兩人路過房門時,趙宜良雙手用力握緊房門,如何都不肯鬆手。


    “淩辰,讓他說。”


    淩辰鬆開趙宜良,卻見他朝著自己冷哼一聲,重新返迴房間。


    “小狐狸,你昨日問我,是不是隻有皇後一人,我想知道為何?”


    沈靜璿輕聲道:“想知道陸忠是否參與其中。”


    趙宜良緊抿唇角,迴想著皇後寢宮發生的事。


    思考良久,他繼續道:“應是不知,那日皇後宮裏隻有她一人,並未提起陸忠之事。”


    那日他跟著入宮,隻見那個人向皇後稟報事情,之後那個人便離開了。


    而他卻在皇後寢殿逗留許久,皇後沒有說其他事,殿內也沒有進過任何人。


    沈靜璿勾起唇角:“想要知道陸忠是不是參與其中很簡單。”


    說完她意味深長的瞥向趙宜良:“隻要讓陸忠知道此事,盯著他是否入宮,便可得知真相。”


    “他參不參與有何區別?”


    沈靜璿再次點向自己額頭:“自己想。”


    話落不再理會他,拆開謝淩霄的書信,認真看起來。


    趙宜良麵色漲紅:“你總這樣嫌棄我,會影響你我的聯手。”


    沈靜璿怪異的瞥他一眼:“我喜歡與聰明的人聯手。”


    與聰明人合作,不但可以節省許多時間,更不會浪費過多口舌。


    而趙宜良,便是讓她浪費口舌之人。


    趙宜良氣憤的坐在椅子上,見沈靜璿不理會自己,隻好自己認真思考。


    他能管理好血煞盟,又豈是蠢笨之人?


    隻是在沈靜璿麵前,他不知為何,自己的頭腦好似都變得不靈光。


    而能從她口中得知的事,他也不願過多浪費腦力。


    陸忠作為北陵國的丞相,不論如何,都不會讓北陵國麵臨危機。


    如今西陵國入侵,即便他想做些什麽,也會在謝淩霄擊退西陵國,再做籌謀。


    而沈靜璿是攝政王妃,若是她出了事,謝淩霄又豈會繼續禦敵?


    待到那時,外有敵國入侵,內要承受謝淩霄的怒火,他們無論最後想做什麽,都會難上加難。


    而沈靜璿想知道陸忠是否參與,實際上... ...


    趙宜良驀的看向沈靜璿:“你想知道陸忠是否與西陵國勾結?”


    “實際上,你更想知道,西陵國入侵,是否與他有關?”


    沈靜璿合上謝淩霄的書信,勾唇道:“還不算笨。”


    “爺聰明著呢,你等我好消息。”


    趙宜良說完,不待沈靜璿阻止,快速消失在房間裏。


    淩辰道:“這... ...他的傷還沒好。”


    沈靜璿瞥他一眼:“跟上他,看看他都做些什麽。”


    她不怕趙宜良參與進來,隻是擔心他浪費那麽好的腦子不用,毀了自己的安排。


    淩瓊道:“王妃,趙宜良真的可信嗎?”


    沈靜璿抿唇道:“可不可信不知道,不過他是個記仇的人,如今參與進來,對我們沒有壞處。”


    “有他來牽製皇後和陸忠,我們也省去不少麻煩。”


    趙宜良最討人厭的地方便是難纏,無論好事還是壞事,都不要與他有所牽扯。


    如今皇後主動招惹,不但入了趙宜良的眼,還入了他的心。


    趙宜良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淩瓊終於放心下來,想到謝淩霄傳迴書信,詢問道:“王妃,王爺有何安排?”


    沈靜璿捏緊書信:“隻是報了平安,說此行一切順利。”


    雖是簡短的幾個字,倒讓沈靜璿安心些許,隻是不知剩下的路是否安全。


    “我寫一封書信,王爺何時可以收到?”


    “如今王爺離開一日,若是快馬加鞭,明日便會送到。”


    淩瓊邊說著,不等沈靜璿吩咐,便將筆墨取來,擺在桌子上。


    沈靜璿隻簡短的寫了幾行字,待墨跡吹幹,遞給淩瓊。


    “盡快送出去,王爺收到書信,想來也會安心許多。”


    至少等到達邊關,若是有突發狀況,他可以輕鬆應對。


    淩雨迴來時,沈靜璿驚訝的看著他身邊的人。


    “阿洛,你怎麽來了?”


    “璿兒,我有事說與你聽。”


    離洛說完,給自己倒了杯茶,猛的灌了下去。


    “謝子寒今日在太子府大發雷霆,將房間裏的東西砸了個遍。”


    沈靜璿不解:“你可知發生的何事?”


    “皇上今日將守在太子府的人召迴,重新換了一批人。”


    “聽說謝子寒禁足的時間延長,若是再私自出府,不但太子之位不保,看守太子府的人全部處死。”


    皇上的做法,讓沈靜璿越發不解。


    以他的多疑,定會猜測謝子寒並非皇子,可他卻一而再的放過謝子寒。


    皇上雖說子嗣不豐,可沈靜璿不信他可以忍受他們混淆皇室血脈。


    更不信皇上可以忍受陸忠淫亂後宮。


    沈靜璿詢問道:“謝子寒還有其他舉動?”


    離洛道:“他傳信了,卻不是派人傳信,而是飛鴿傳書?”


    說完後,離洛從懷中拿出一小張紙,上麵沾染點點猩紅。


    沈靜璿接過打開,看著上麵寥寥幾字,秀眉緊緊皺在一起。


    “可知這信傳向何處?”


    “不知,當時為了得知信的內容,便將信鴿射殺。”


    沈靜璿起身,在屋子裏來迴踱步,一時想不出謝子寒想要做些什麽。


    可以動手了?


    他想對誰動手?


    半晌過後,沈靜璿道:“如今沒了信鴿,這封書信送不出去了。”


    不過好在,對方也收不到謝子寒的命令,倒是給了自己追查的時間。


    “璿兒,我看著信鴿向西飛去。”


    沈靜璿驚訝道:“西?”


    可即便知道方向,沿路路過的城池眾多,他們同樣不知謝子寒的心思。


    向西... ..


    沈靜璿驀的停下腳步:“難道是傳向西陵國?”


    “飛鴿傳書到西陵國需要多久?”


    淩瓊與離洛對視一眼,紛紛察覺出事情的不同尋常。


    若是當真如沈靜璿所說,謝子寒的目的定是在邊關戰事上。


    淩瓊道:“若是快的話,三日便會送達。”


    三日?沈靜璿知道飛鴿傳書會快上許多,卻沒想到隻需要三日。


    以謝淩霄大軍的速度,若是書信傳出,待大軍趕到邊關,他們也做足準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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