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道:“送五公主迴宮,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出寢殿半步。”


    謝詩茵還想繼續說什麽,皇上卻沒有給開口的她機會,鄧公公急忙派人將她請了出去。


    皇後看著離開的謝詩茵眸光赤紅。


    她本想幫謝詩茵說幾句軟話,可看到皇上震怒的模樣,她忍著沒有說出口。


    想到謝詩茵不顧自己的勸阻,毅然決然表演才藝,皇後對她麵露不喜。


    淩軒輕笑道:“西陵國公主主動表演跳舞,沒想到連一支完整的舞都跳不出來。”


    “北陵國何時民風如此開放的,五公主的舞衣著實不錯。”宋劭嘲諷道。


    宋義輕瞥宋劭一眼:“皇弟,話說的如此苛刻,會毀了五公主聲譽。”


    宋劭道:“皇兄說的有道理。”


    聲譽?從謝詩茵決定穿上那件舞衣開始,就沒有想過聲譽的問題吧?


    若是尋常女子,即便想表演跳舞,也不會如她那般穿的裸露。


    皇上麵色陰沉道:“讓各位見笑,是朕沒有管教好她。”


    “皇上,這如何能怪您?”


    “你整日公務繁忙,哪裏有時間管教她?是臣妾的錯。”


    皇上聽聞皇後的話,麵色漸漸好轉。


    “雖然如此,朕也應花些時間好好管教,倒是讓她越發沒有規矩。”


    皇後眸子漸紅:“皇上,您這樣說,臣妾心裏自責。”


    說完皇後眼淚緩緩滑落,皇上眉頭漸漸皺起,轉瞬恢複原來模樣。


    不待他假裝輕哄,謝淩霄道:“的確是皇後教子無方。”


    “皇上日理萬機,本就歇息時間甚少,又如何參與後宮管教之事?”


    “皇後身為一國之母,若是連皇子公主都教導不好,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丞相府與皇後日日想尋自己麻煩,如今他想送兩人一份大禮,不知他們是否喜歡。


    皇後委屈道:“可是... ...”


    她的話音剛剛響起,謝淩霄出聲打斷:“皇兄,一國之母如此,皇後有些德不配位了。”


    陸忠皺眉想要起身為皇後辯解幾句,抬頭間看到謝淩霄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他不能過於衝動,看到謝淩霄的模樣,好似隨時等著抓自己錯處一般。


    陸忠見此,微微抬起的身子緩緩落下,看著皇後的眸光染上絲絲心疼。


    皇上眸光微閃:“皇弟說的不無道理,既然如此,皇後便居於寢殿教導五公主。”


    “何時將她教好,皇後與五公主才可隨意進出宮殿。”


    皇後與陸忠震驚的看向皇上。


    他們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當著其他三國的麵,將皇後與五公主禁足於寢殿。


    讓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一向不喜攝政王的皇上,這一次聽取了謝淩霄的意見。


    陸忠見皇後哭的梨花帶雨,心中別提多心疼。


    可此時的他卻無能為力。


    他心知謝淩霄知曉兩人的事,皇上亦是有所懷疑,此時的他隻能選擇默不出聲。


    陸忠看向謝子寒,見他低頭不語,心中對他不滿。


    他沒辦法幫助皇後,可他沒想到,謝子寒是皇後所出,看到皇後被禁足依然無動於衷。


    “皇上... ...”皇後看向皇上。


    皇上隻淡淡道:“隨鄧公公提前離去吧。”


    皇後怒視著謝淩霄:“攝政王為何如此針對本宮?”


    她看著謝淩霄麵頰顯露笑意,隻覺分外刺眼。


    “本王沒有針對於你,隻是就事論事。”謝淩霄淡淡道。


    丞相府與皇後不想讓自己與沈靜璿好過,他們也別想過的舒服。


    皇上道:“送皇後迴宮。”


    以往宮宴,皇後參與其中,每次都事情不斷,讓大家敗興而歸。


    今日有他提醒,皇後明白他的想法,皇上沒想到,好好的宮宴,被謝詩茵給毀了。


    宋劭道:“北陵國皇後也與他國不同,公主也如此,想來皇後的孩兒,脾性都如皇後一般?”


    “西陵太子,若是與皇後相像,也沒什麽不妥。”淩軒道。


    宋劭笑道:“倒是沒什麽不妥,我隻是覺得,若是他們像皇上更多一些,也許是件好事。”


    沈靜璿不得不誇讚宋劭,他竟句句話往皇上心口上刺。


    單看皇上的陰沉的臉色,便知他此時心情多差。


    宋義想到剛剛謝詩茵的舞姿,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聽聞宋劭的話,他維護起謝詩茵。


    “五公主隻是隨性一些,北陵皇上不必介懷,況且,不論他們像誰更多一些,總歸都是皇上的子嗣。”


    陸忠見宋義幫忙開口,提著的心漸漸放下。


    若是他能以一己之力勸說皇上,他定備重禮上門致謝。


    謝子寒看了眼宋義,低頭不語。


    他知道此時不是自己說話的時機,若幫襯母後與茵兒多言,隻會讓父皇更加憤怒。


    謝淩霄輕瞥宋義一眼,想知道皇上如何迴答。


    他可以肯定,謝子寒不是皇上的子嗣,至於謝詩茵... ...


    想到她,謝淩霄臉上,滿是厭惡,


    沈靜璿靜靜聽著他們談論,視線在西陵國與東陵國來迴遊移。


    宋劭因丞相府與太子府合力抓他,說話苛刻,毫不偏幫,沈靜璿可以理解。


    淩軒許是本就不喜皇後與五公主的作風,她也可以明白。


    沈靜璿唯一不明白,宋義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模樣,為何偏偏維護起五公主。


    再看南陵國,無論大殿有多亂,好似都不能影響兩人看熱鬧。


    隻見蕭瑤眸中的興奮模樣,便可知曉一切。


    皇上最終還是如謝淩霄所想,將皇後與謝詩茵禁足於寢殿,時間不知要多久。


    以謝詩茵的性子,皇後要對她嚴加管教,怕是難上加難。


    一場宮宴,折騰幾個時辰,還是如以往那般不歡而散。


    眾人雖說心思各異,最後不得不在皇上的同意下,紛紛離宮。


    隨著其他三國眾人離去,謝淩霄與沈靜璿同樣坐上馬車,迴到鎮國公府。


    沈靜璿坐在軟榻上愁眉不展,隻因今日宮宴風波剛過,她便愁著五日後的太後壽宴。


    可她知道,五日後的壽宴,如今日的宮宴相同,她與謝淩霄依然不得不參加。


    沈靜璿心中不願,可她沒辦法讓時間倒退,更不能讓時間停止。


    時間就在她愁眉不展五日後,太後壽宴的日子緊隨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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