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看著沈靜璿麵露不解,他一時想不明白,自己何時使喚過春桃。


    淩風道:“王妃,春桃是您的丫鬟,我哪敢使喚。”


    “是嗎?”沈靜璿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帶著淩瓊淩歡離開。


    他們繞過淩風後,沈靜璿道:“告訴你家主子,本小姐自己有馬車。”


    說完她帶著淩瓊淩歡上了鎮國公府的馬車,待她坐穩,馬車駛迴鎮國公府。


    淩風看著遠去的沈靜璿,一時間愣在那裏。


    王妃這是怎麽了?為何不把話說完便走。


    淩風想不明白,便迴到攝政王府的馬車前:“主子,王妃自己坐馬車迴府了。”


    車簾猛的被掀開:“你說什麽?”


    以往每次讓淩風去請沈靜璿,從沒有失敗過,這一次的意外讓謝淩霄不得不多想。


    他起身出了馬車,眨眼間消失在淩風麵前。


    “主子... ...”


    淩風急忙上前追了幾步,停下來在那裏想了許久,依然想不出緣由。


    沈靜璿坐著馬車一路迴到鎮國公府,她前腳剛踏入房間,窗欞便被敲響。


    她仿佛沒聽到一般,坐到椅子上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著。


    謝淩霄站在窗外久等了半晌,依然等不到窗戶打開。


    此時即便在愚笨,他也深知自家王妃是在與自己賭氣。


    謝淩霄無奈之下隻好打開窗戶,來到沈靜璿麵前。


    “璿兒?”


    沈靜璿靜靜地喝茶,依然不理會他。


    謝淩霄伸手想抱起沈靜璿,隻覺麵前一空,沈靜璿坐到對麵的椅子上。


    “璿兒,發生了何事?”


    他昨日迴府時還無事發生,隻有一日未見,沈靜璿便對他不理不睬。


    謝淩霄趁沈靜璿不注意,快速將她抱進懷裏:“告訴我為何不理我?”


    美人在懷,讓他的心稍稍踏實了一些。


    沈靜璿瞪著他:“為何給我送衣裙不正大光明的送,偏偏讓春桃偷著放在櫃子裏?”


    “我隻是讓淩風將衣裙送來府上,淩風沒有親手交給你?”謝淩霄暗暗磨牙。


    好一個淩風,竟為了見春桃,將自己的事情辦成這樣,惹得自家王妃整整一日不理會自己。


    “春桃偷偷放在房間,第二日便拿出來給我穿上,我並不知曉。”


    謝淩霄終於明白沈靜璿為何生氣。


    她是氣春桃沒有如實相告,氣淩風如此使喚春桃,氣自己沒有親自送給她。


    謝淩霄輕聲哄道:“迴去我便罰他,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後我親自給你送。”


    是他一時疏忽,送給沈靜璿衣物竟假手於人,倒是自己欠缺考慮了。


    沈靜璿杏眸微亮:“真的?”


    她本不是小氣之人,可不知為何,看到謝淩霄送衣物給自己,卻讓淩風相送,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加上春桃的反常,不聲不響將衣物放進櫃子,又不經自己同意給她穿在身上,越想越不自在。


    謝淩霄輕吻沈靜璿櫻唇:“真的,以後給夫人送東西,夫君親自來送。”


    沈靜璿輕捶謝淩霄胸口,麵色微紅道:“正經一些。”


    “都聽夫人的。”


    哄好沈靜璿後,謝淩霄看著她微紅的麵頰,心情瞬間愉悅。


    “璿兒,今日的事你怎麽看?”謝淩霄詢問道。


    原本他不想與沈靜璿說,也不想因此擾她清靜。


    可想到以後他們會成親,會是最親近的兩人,最終決定說與她聽。


    沈靜璿道:“皇上已經起疑,定會派人去探查。”


    “想來一時半會兒,他也查不出什麽吧?”


    陸忠與皇後精心籌謀多年,皇上都未曾察覺。


    如今雖說有了風吹草動,但他們做了那麽多年的準備,又豈是說查到便可以查到的。


    謝淩霄道:“我們大婚之前,不會讓他查到有用的消息。”


    “如今丞相府與皇後如驚弓之鳥,有些事本可以盡快完成,怕是也有延後。”


    “他們既要為了以後繼續做準備,又要抽出時間應付皇上,想來短時間內掀不起風浪。”


    今日見皇上的神情,定然沒有麵上顯露的那般簡單。


    雖說他寬慰陸忠,讓他不要放在心上,可皇上自己已經將此事入了心。


    想來宮宴結束後,皇上的人就會悄悄的盯著陸忠與皇後。


    而陸忠與皇後早已準備多年,又豈會輕易放棄,讓他們多年努力付之東流。


    沈靜璿秀眉微皺:“你發現了什麽?”


    謝淩霄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些事,定是皇上幾人做了何事將他惹怒。


    “皇上派人打探你我的情況,得知後正在想辦法讓你我解除婚約。”


    “如今謝子寒的事剛剛發生,若是他下旨退婚,便真的丟了皇家顏麵,因此我一時還沒有想出辦法。”


    “陸忠經皇後挑撥,他們隱忍了一段時日,也打算對你我出手,隻是未尋到合適的機會。”


    難怪陸忠與皇後老實了一段時日,原來是在想辦法嗎?


    皇上竟也想著拆散她與謝淩霄?


    沈靜璿麵色有些難看。


    兩個人相互喜歡,明明是他們二人的事,偏偏所有人都想摻和進來。


    都說寧毀十座廟不拆一樁親。


    他們這是非要拆散她與謝淩霄不可嗎?


    “所以你今日是先下手為強?先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阿霄,若是最後皇上真的給你我退婚,你待如何?”


    沈靜璿目不轉睛的盯著謝淩霄,靜靜的等著他迴答。


    謝淩霄道:“璿兒,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在定好的日子大婚,多一日我也不想等。”


    “而且,就憑他們,便想拆散你我,簡直癡心妄想。”


    他已經等了那麽久,如今日子越近,越是心急,總覺得時間過的太慢。


    倘若有人真的不長眼,想以此做出出格之事,他定不會輕饒。


    “你可有辦法?”沈靜璿道。


    她與謝淩霄都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即便謝淩霄沒有可行的辦法,他們也不會讓那些人任意妄為。


    想要做出拆散他們二人的事,不付出些代價,如何會輕易放過他們。


    “璿兒,你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這幾日他不斷在想,可依然覺得有些不妥。


    沈靜璿眸光微閃:“不急,距離大婚還有些日子,我們慢慢想。”


    若是放在前世,隻要兩個人願意,想在一起便可以在一起。


    可如今,卻好似天大的難題,想要輕易解決,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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