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霄冷淡的聲音響起,惹得眾人紛紛看向皇後。


    機會對於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可身為皇後,若是需要這樣的機會不得不讓人多想。


    身為皇後,論身份地位,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何須這樣的機會。


    如今謝淩霄直言皇後想要表演,滿大殿的人心思各異。


    皇後道:“攝政王,本宮已是皇後,這樣的機會不適合本宮。”


    “沈大小姐就不一樣了,大殿上各府小姐眾多,若她不抓住機會,被其他女子蓋過一頭,終歸不合適。”


    “再者,你們二人並未大婚不是嗎?”


    沈靜璿心知皇後話裏的意思,無非想說還未大婚,變數不定。


    無非想說其他女子壓自己一頭,若入了謝淩霄的眼,懇請皇上封為側妃,也許會先一步入府。


    謝淩霄見沈靜璿麵色平淡,提起的心漸漸放下。


    一群庸脂俗粉罷了,又豈能與他的王妃相提並論?


    謝淩霄嘲諷道:“本王倒是覺得,對於皇後而言,機會依然難得。”


    “皇後平日深居內宮,想要與人見上一麵頗難。”


    “如今大好機會便在眼前,不但可與他見麵,還可表演才藝供他欣賞,豈不一舉兩得?”


    話落,滿朝文武瞬間想起謝子寒大婚當日,謝淩霄那句“確定他是本王的侄兒?”


    想到此,他們的眸光時不時看向皇後與謝子寒。


    皇上眸子微眯,視線落在謝淩霄身上,見他麵色如常,心中漸漸起疑。


    皇後驚慌道:“攝政王休要羞辱本宮,本宮即便表演才藝,也隻給皇上一人表演。”


    說完她看向皇上:“皇上,臣妾絕沒有那樣的心思。”


    皇上驀的看向皇後。


    他們相處多年,皇上雖說後宮佳麗三千,可對於皇後,他了解頗多。


    僅僅隻是一句看似解釋的話,皇上便知道,皇後在緊張。


    她在害怕?


    皇上麵色如常道:“朕相信你。”


    話雖這樣說,他不過不想讓皇後察覺自己起疑,不想讓她提前做好準備,讓自己查無可查。


    皇後聽到皇上的話,擔驚受怕的心漸漸落下。


    她輕瞥陸忠,見他輕微點頭,皇後嘴角重新染上笑意。


    謝淩霄輕笑出聲:“皇後,你緊張了。”


    他話鋒一轉:“皇上,如今太子已經大婚,昨日聽聞太子妃已有身孕,不知是真是假?”


    “有孕?”皇上震驚道。


    他驀的看向皇後,見她嘴角的笑容僵在臉上,便知謝淩霄的話屬實。


    皇上抬眸間,輕瞥陸忠一眼,見她與皇後同樣的神情,皇上怒火攀升。


    丞相府果然夠膽,這般大的事,陸忠竟與皇後一同瞞著自己。


    皇上道:“皇後也知此事?”


    “皇上,臣妾... ...”


    “朕隻問你是否知曉。”


    皇後起身跪到地上:“皇上息怒,臣妾知曉,隻是萱兒胎像未穩,臣妾想她坐穩以後再與您說。”


    陸瑾萱胎象並未不穩,她與陸忠商議過此事,隻是不想讓皇上知道的過早。


    皇上道:“陸丞相呢?你也認為不應盡早告知於朕?”


    “皇上,臣以為,坐穩此胎再告知您,更為穩妥。”陸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沒想到,皇後隻是想讓沈靜璿表演才藝,竟惹出這樣的事。


    如今陸瑾萱這胎不知是男是女,他與皇後隻能繼續等。


    等到陸瑾萱生產以後,他們在做其他打算。


    皇上大笑道:“好,太子,你也覺得不該告訴朕?”


    “父皇,兒臣不知她有孕。”謝子寒皺著眉頭道。


    自從他與陸瑾萱大婚,便從未去過他的院子。


    就連陸忠帶著大夫去的那日,他甚至連麵都沒露。


    謝淩霄勾起唇角:“皇兄,孩子若是順利出生,有可能是你的皇長孫。”


    “沒想到作為皇祖父的你不知此事,竟連孩子的爹亦不知。”


    滿朝文武哪個不是人精,即便隻是短短幾句話,他們亦是聽出此事的不同尋常。


    若是在其他府邸,夫人有孕,第一個告知的便是自己的夫君,其次是父母。


    而陸瑾萱有孕,身為夫君的謝子寒竟毫不知情。


    若是其他皇子,即便孩子沒有坐穩,也會最先告知皇上,其次才是皇妃母族。


    而陸瑾萱有孕,陸忠與皇後都知道,唯獨讓皇上蒙在鼓裏。


    謝淩霄的話如同將本就點燃的怒火,猛的加了一把火。


    皇上眸光赤紅的盯著謝子寒:“你為何不知?”


    即便是再不親近的兩人,女子有孕也定會告知夫君,他卻說不知?


    皇上問出口後,驀的看向陸忠,他忽然覺得此事有可能不怪謝子寒。


    他不知道的唯一可能,便是大夫不是在太子府診的脈象,丞相府有意隱瞞。


    皇上一時間想不明白,陸忠既然選擇隱瞞謝子寒,為何他的皇後卻知道此事。


    謝子寒茫然道:“沒有人告知兒臣。”


    皇後道:“皇上,是臣妾不讓人告訴寒兒的,畢竟他前幾日還想著退婚。”


    陸忠抬頭看了皇後一眼,繼續低頭不語。


    謝淩霄此時竟驚奇的發現,陸忠與謝子寒低頭不語的模樣如出一轍。


    “皇後如今本事越來越大了,竟能做皇家子嗣的主。”


    皇後渾身顫抖:“皇上,臣妾不敢,臣妾隻是擔心子嗣的安危。”


    盛怒中的皇上最是可怕。


    她做事從來謹小慎微,不曾讓人抓住過錯處,也從不見皇上對自己發怒。


    如今見皇上大怒,而惹他發怒的除了自己還有丞相府,皇後越發驚慌害怕。


    皇後的話說完,整個大殿裏一時寂靜無聲。


    靜默良久,謝淩霄出聲道:“皇兄,今日本是年宴,您就別生氣了。”


    “早晚都是皇家子嗣早知晚知而已,待到孩兒長大都會稱唿您一聲皇祖父。”


    皇後與陸忠聽聞謝淩霄的話,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心慌。


    皇上道:“皇弟說的是,此事等宮宴過後再議。”


    謝淩霄好似不經意間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人,他猛的站起身。


    他的忽然動作,引得皇上與百官紛紛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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