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璿仿佛沒有聽到般,看著遠處不迴答。


    她就知道陳怡不會輕易告訴薑紹瑩。


    若是薑紹瑩不在,陳怡也許不會賣關子。


    可也正是看到薑紹瑩急切的模樣,陳怡才偏偏不想讓她知道的那麽痛快。


    薑紹瑩惱怒的瞪著陳怡,她猜?若是能猜出來,何必問呢?


    “你快說,若是不說,我便去將胖墩子喊來。”


    陳怡這段一段時間,最怕見的人就是胖墩子,她不信陳怡肯讓她去尋人。


    陳怡聽聞她的話,當即惱了:“你若是敢將他喊來,我便去千羽商會。”


    不就是威脅嗎?她們二人從小相識,又脾氣相投,也知道對方不少的秘密。


    大不了互相揭開秘密,看看到底誰的秘密更多。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大不了互相傷害。


    陳怡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倒是打消了薑紹瑩的壞心思。


    “你... ...”


    沈靜璿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薑紹瑩。


    她轉而看向陳怡:“怡兒,你就直說吧,這讓我們如何猜?”


    陳怡不再理會薑紹瑩,勾唇淺笑:“阿璿,今日沈靜玥被抬進侍郎府,侍郎府可熱鬧了。”


    “聽說侍郎府上的小妾通房,紛紛去沈靜玥的院子嘲笑她。”


    “身份高的便拿身份壓她,讓她行禮,有些脾氣不好的,險些與她動起手來。”


    “若不是她身旁的丫鬟用楊義的身份勸阻,想必今日沈靜玥要吃不少苦。”


    聽聞陳怡的話,薑紹瑩滿臉惋惜。


    她不明白,那些小妾怎麽那麽沒用,放著大好的機會竟把握不住。


    沈靜璿不以為意,她不在乎沈靜玥的日子過的好不好。


    她隻知道,沈靜玥被抬進侍郎府,以後想要再做什麽壞事,就沒有那麽方便了。


    想來楊義也不會允許她胡鬧,免得連累整個侍郎府。


    薑紹瑩越想越不甘心:“那幫小妾,就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收拾沈靜玥一頓的嗎?”


    “你為何總想著她被收拾?”


    陳怡怪異的看著她,不明白薑紹瑩到底想說什麽。


    “隻是覺得她過的好了,我整個人都不太好。”薑紹瑩說道。


    “噗... ...”陳怡聽聞她的話笑出了聲。


    她繼續說道:“她應該也不太好,畢竟她也不想被抬為妾。”


    說完陳怡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她的頭向前湊近:“昨日在醉月樓,楊義和沈靜玥的好事被撞破,當時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若是沈靜玥不同意為妾,那以後上京城哪個府敢要?估計做妾都會被人厭惡。”


    “原本楊義去與沈建德說起此事,他們不同意。”


    “結果得知沈靜玥做的好事,沈建德瞬間同意了,就連嫁妝都沒要,隻為別給沈府丟人。”


    沈建德的脾性能做出這樣的事,沈靜璿不奇怪。


    可孫氏不是最在乎她兩個女兒嗎?不知是未曾阻攔,還是阻攔無果。


    薑紹瑩原本閃亮的眸光呆滯住。


    她沒想到沈建德竟為了自己,連他的女兒都不顧。


    看出薑紹瑩的心思,沈靜璿提醒道:“沈建德畢竟還有一個兒子,定然不會因為沈靜玥,影響他兒子的將來。”


    薑紹瑩閃亮的眸光瞬間熄滅。


    忠勇侯府人丁稀少,府上隻有她一個孩子,以至於讓她很難接受哪個父母做出這樣的事情。


    瞧出薑紹瑩心中的不適,陳怡提議道:“不如我們出府走走?”


    “好。”沈靜璿應了一聲。


    越是高門,越注重繁衍子嗣,如忠勇侯府這般的本就少見。


    而高門大院,妻妾子嗣眾多,這樣的事也在所難免。


    沈靜璿以為,薑紹瑩即便是沒有經曆過那些事,也應該聽聞過不少,著實沒有必要想那麽多。


    陳怡拉著薑紹瑩先一步向府外走去。


    沈靜璿帶著春桃跟上她們的腳步,一行人很快來到街上。


    來到喧鬧大街,薑紹瑩滿麵愁容漸漸散去。


    她們在街上閑逛著,不曾想迎麵遇到了胖墩子呂長帆。


    沈靜璿本想上前打聲招唿,卻被陳怡拉著向一旁走去。


    薑紹瑩饒有興致的看著陳怡,隻見她麵色漲紅,恨不得馬上消失在這裏。


    看著這樣的陳怡,薑紹瑩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


    她故意放慢腳步,仿佛跟不上陳怡的步子:“怡兒,你慢一些,我跟不上了。”


    薑紹瑩的聲音傳了出去,傳入呂長帆的耳中,他疾步向這邊靠近。


    見到陳怡拉著沈靜璿和薑紹瑩快速離開,他急切的跑了起來。


    沈靜璿靜靜地看著一切不發一言,隻見她勾起的唇角,便知道她此刻心情很好。


    陳怡用力的拉著兩人向前走去。


    奈何有薑紹瑩這個拖後腿的,呂長帆與她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薑紹瑩的步子繼續放慢:“怡兒,我走不動了。”


    “那你自己在這吧。”


    陳怡說完拉著沈靜璿繼續走去。


    薑紹瑩不想走,便讓她留下好了。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留下,也不想與呂長帆打招唿亦或是相處。


    “怡兒,你很怕長帆?”沈靜璿詢問道。


    上次宮宴,看到呂長帆看陳怡的眼神,她便知道兩人不同尋常。


    如今再見陳怡慌張的模樣,莫不是呂長帆心儀陳怡,對她強追不舍?


    除此之外,沈靜璿想不出,陳怡為何躲著呂長帆。


    “我不怕他,就是不想與他在一起玩兒。”陳怡快速說著,還不忘迴頭看一眼身後。


    見呂長帆與薑紹瑩距離兩人越來越近,陳怡氣餒道:“阿璿,你想想辦法,我們甩開他們。”


    想到之前幾次與呂長帆的相處,陳怡麵露愁容。


    “躲也不是辦法,總要想到辦法麵對。”沈靜璿說道。


    若是遇到什麽事都能躲掉,哪裏還會有煩心事。


    陳怡也知道沈靜璿說的對,可每次想到與呂長帆相處時,她都渾身不舒服。


    尤其是他的眼神,總是無時無刻黏在自己身上,更讓她不自在。


    “阿璿,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知道會遇上他,我今日寧願不出府。”


    陳怡話音剛落,便看到她身前的去路被攔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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