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璿越看離洛越生氣,瞧著瞧著又覺得他可憐。


    若不是他沒長腦子,會被大長老當苦力多年嗎?即便上個街的時間都沒有。


    她看向雲青陌:“阿陌,有什麽事你與離洛說,讓他幫你安排。”


    “好。”雲青陌笑著點頭。


    沈靜璿怒視著離洛:“阿洛,幫阿陌把事情做好。”


    忽然想到銀子的事,沈靜璿看著離洛笑了起來:“阿洛,這次的事若是做不好。”


    “大老頭兒遊山玩水的銀子,便從你的月銀裏扣,我等你好消息哦。”


    離洛的眼睛瞬間瞪圓,阿璿太壞了。


    明明是她答應給大長老銀子去遊山玩水,竟讓他出這份銀子,那怎麽可以?


    離洛剛想與沈靜璿理論理論,可是哪裏還有沈靜璿的身影。


    如今也隻能盡可能把她交代的事做好,才能保住他的銀子。


    離洛與雲青陌在千羽商會商討了整整一天,終於把計劃商定好,此時他擔心銀子的心才慢慢放下。


    他一路奔向鎮國公府,想要快些把事情告訴沈靜璿,打消她惦記銀子的心。


    可當他來到沈靜璿的院子時卻撲了個空,連沈靜璿的丫鬟都沒有見到。


    沈靜璿此時正在旁邊的院落,一手拉著一個人,她眉眼彎彎,笑的合不攏嘴。


    “大師父,二師父,你們怎麽迴來了?”沈靜璿笑著問道。


    薛老胡子一吹:“難不成等你迴師門嗎?”


    這丫頭心都野了,想等她迴去師門,他都擔心自己不在的那天,那臭丫頭都不知道迴去看一眼。


    沈靜璿說道:“大師父,你們來了我更開心啊,你以後就可以天天看見我了。”


    她也想迴師門,可是一直事情不斷。


    不過這下好了,師父們來了,她又可以研究好東西了。


    薛老哼了一聲去一旁坐下,徐老斜了他一眼:“你擺張臭臉給誰看?你不願意來。現在就可以迴去了。”


    “璿兒,來二師父這裏,正好師門沒人看守,讓他迴去看師門。”


    薛老怒瞪徐老:“你休想,要迴你自己迴去。”


    他都多久沒見他乖徒弟了,隻不過抱怨一下,那臭老頭就想讓他走,絕不可能。


    沈靜璿來到徐老身邊:“二師父,不是有師兄們在嗎?為何要看著師門?”


    沈靜璿話落,門外便傳來腳步聲,仔細聽,人還不少的樣子。


    “小師妹,三師兄來了。”三師兄的聲音剛剛落下,人就到了沈靜璿身邊。


    二師兄和大師兄緊隨其後,向她走來。


    沈靜璿看著幾人有些懵,今日這是什麽好日子,為何師門的人到的如此齊全。


    她驚訝的看著幾人:“師兄們,今日可是有什麽喜事?為何你們都在這裏?”


    大師兄溫潤的說道:“沒有,隻是一直未見小師妹迴師門,我們前來探望。”


    不待沈靜璿說話,薛老見幾個臭小子圍著沈靜璿,就連他這個師父坐在這裏,都不打聲招唿,又開始發脾氣起來。


    “臭小子,滾過來,我們兩個老家夥都到了,你們為何才到?”


    三師兄默默地站到沈靜璿身後,生怕薛老發現他一般。


    沈靜璿側頭看他一眼,便大概知道事情緣由。


    她這三師兄性子跳脫,想來是許久不曾出過師門,在路上見什麽都稀奇,耽擱了路程。


    “彥兒,是不是你又貪玩兒了?”徐老看向沈靜璿身後的人。


    他還能不知道幾人的脾性。


    雖說他與薛老一起帶三個徒弟,實際上隻有軒兒和彥兒算得上是他的徒弟。


    而燁兒是薛老的徒弟,雖說徒弟都是自己收的,可他和薛老都是一起帶。


    他們二人誰都沒有吝嗇,不論教什麽,都是三個人一起學習。


    對他們的脾性更是了如指掌,又怎會看不出他們為何姍姍來遲。


    “師父,我... ...”三師兄的話剛剛說出口,便被來人打斷。


    他不由暗暗吐氣,還好被來人打斷,否則師父還不知會如何懲罰他。


    “阿璿,我迴來了。”


    離洛踏進房門,直奔沈靜璿走來,後麵跟著三個長老,還有沈星霖。


    “姐姐。”沈星霖乖乖的喊沈靜璿一聲,站在三長老身邊看著她。


    沈靜璿眉毛微挑,沒想到三老頭兒還挺負責,之前她沒時間,讓他帶沈星霖學武,原來他還記得。


    徐老眼見屋子已經連坐的位置都沒有,便招唿大家一起來到院子裏。


    沈靜璿把三個長老與兩個師父互相報了身份,五個老頭就此相識。


    遠處離洛與沈星霖在那裏切磋,三個師兄站在外圍觀看,偶爾三師兄看的高興還會呐喊幾聲。


    身邊的幾個老頭閑聊的閑聊,喝茶的喝茶。


    唯獨一個沈靜璿站在那裏顯得格外多餘,她便轉身離開此處。


    她邊走邊將胳膊抬起,五指伸開,透過縫隙她微眯雙眼看著日光,嘴角的笑容如何都停不下來。


    若是一直這樣生活著也未嚐不可,有他們陪著,以後的每天都會很精彩。


    沈靜璿迴到玉璿院,吩咐春桃去找沈老爺子,告訴他師父們已經迴府,她便迴到房間。


    剛剛坐下,李勇和楊瑞便走進來:“小姐,沈建德被放出來了。”


    沈靜璿眉頭微微皺起:“這麽快就放出來了?”


    按理說,除非抓到真正偷玉佩的人,或者是攝政王不打算追究,不然怎麽會突然就放出來了呢?


    “剛剛在街上見官差把他推出衙門,確實放出來了。”


    “可知為何?”沈靜璿不解,她知道根本就沒有偷玉佩的人,而攝者王應該也不會輕易鬆口。


    楊瑞說道:“聽衙門附近的人說,是太子殿下先去了衙門,太子離開不久,沈建德就被放出來了。”


    沈靜璿不斷想著李勇與楊瑞的話,一時間沒有繼續詢問。


    李勇和楊瑞見沈靜璿在沉思,他們沒有繼續打擾,離去時將房門關上。


    謝子寒?他不是已經厭煩沈建德一家,為何會親自去為沈建德做保放他出來呢?


    明明上次在衙門時,他連話都懶得幫沈建德說一句,現在卻突然轉變態度,這讓一向敏銳的沈靜璿察覺出不對。


    若說能讓兩個相看兩相厭的人重歸舊好,要麽是他們有共同的利益,需要合作,要麽有共同的敵人需要麵對。


    可謝淩霄已經稟告皇上,免去沈建德的官職,而他一個小小的大理寺丞,也不可能成為謝子寒的助力。


    難道沈建德握著謝子寒的把柄,以此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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