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爆炸狂人”


    波本的眼睛沒有露出一絲悲傷,正如他說的那樣,隻有沒親手殺死蘇格蘭的遺憾。


    赤井秀一暫時放下對波本的懷疑,實在是臥底的聚集性有點太高了,讓他都有點懷疑黑衣組織的實力。


    有臥底不奇怪,奇怪的是臥底的密集性。


    上一屆一共就他們三個人通過了組織訓練營的最終測試成為了代號成員,他是fbi派出的臥底,蘇格蘭是警視廳派出的臥底,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連現在他都懷疑波本是臥底了。


    應該不會的,不然按照這種臥底密集程度,黑衣組織早該毀滅了,哪能留到現在。


    嘖!


    赤井秀一搖搖頭,將這種荒誕的想法排除腦外。


    他不會傳染了琴酒的多疑症吧,最近他的精神實在不太好,看來迴去得好好睡一覺了,不然,他一個fbi高級探員死在給臥底組織做任務上,簡直搞笑。


    fbi指不定還以為他是組織派到fbi的人呢。


    安室透配合著展露自己早已在組織裏習慣的偽裝,陰影濾鏡被他死死地焊在臉上,一副惡人顏讓他看起來和琴酒是一個畫風的同類人。


    隻是可惜,這種偽裝在知情人眼裏就變得更加可悲了,好似一個專門給他們表演的小醜。


    冥從中看到了那個痛苦哀嚎的靈魂,同理心為負值的他一點沒有為誌向遠大的臥底表示同情,甚至幸災樂禍。


    畢竟,他挺喜歡毀掉美好事物的過程。


    安室透毫不知情,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他仿佛從一個人分裂成了兩個,一個浮在半空中對景光的死亡耿耿於懷,甚至想要不顧一切將殺死他的人除掉,讓赤井秀一給景光陪葬。


    另一個則是披著波本這張皮,冷漠的注視著染血地麵,調笑般將蘇格蘭的死拋在腦後,甚至遺憾沒給自己動手的機會。


    但是,不管怎樣偽裝,他的內心都宛如被嶙峋帶刺的荊棘堵塞,每一處脆弱的軟肉被猙獰的尖刺刮過,挑出傳輸生機的血管。


    心髒被撕裂,跳動的核心恍若驟停,綿延的血液帶著苦澀的餘韻遍布周身,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冰寒刺骨,像是被冰刺在身體中戳上了無數個窟窿。


    麻木到他隻知道“景光已經死了啊”這幾個蒼白無力的字眼。


    心裏永久空缺了一塊,空洞得可怕。


    至少,至少,景光的屍體...


    沒等他糾結著給波本編出何種變態的理由,來要走蘇格蘭的屍體,他就看見了那個之前被他忽略的,站在赤井秀一身後不遠處的少年,將一小瓶渾濁的不知名液體交給了赤井秀一。


    風中傳來幾個模糊不清的詞。


    “澆...化解...不留痕跡。”


    不不不。


    無聲的呐喊被禁錮在唇舌之間,吞咽的口水中充斥著鏽味,身體違反著他撕心裂肺的呐喊,冷靜地站在原地,僵直地就連伸手阻止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他真是太窩囊了!


    隨著赤井秀一將一整瓶液體傾倒在安靜如睡著的人身上,效果顯著,因為停止血液傳輸,而變得蒼白的麵容,像是遇到烈火的冰塊,迅速消融,點點白氣飄起,冷風吹過,帶走了諸伏景光所有的一切。


    冥冷眼旁觀著事態的發展,餘光掃過安室透惡劣勾起的唇角和那雙仿佛在哭泣的紫羅蘭色眼睛,心情甚是不錯。


    此時,這個對他來說過於漫長的任務終於要畫上終點了,他也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去見兄長了。


    冥仔細計算了一下,這迴來東京塔值守的警員幾乎被他廢光,即使留著幾隻大貓小貓,相信那隻識趣的蟻後會幫他解決掉的。


    至於警視廳未出動的警員嘛……


    …………


    另一邊,與冥分頭行動的基安蒂、科恩小組,乘坐著管家駕駛的穿梭空間的車,一眨眼就到了警視廳附近一處昏暗之地。


    基安蒂淩厲的眼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急匆匆的拉著科恩,此時她的腰身上綁滿了可爆炸易燃物,看起來小型的東西,實則威力巨大。


    她特意問了管家,年輕的金發管家手搭在方向盤上,頭也不迴,嚴肅古板的像個老頭一樣,將黑色小盒子的威力娓娓道來。


    自動過濾管家說的一係列專業術語,基安蒂直接抓住重點,威力大概在800牛頓級,炸穿鋼板輕而易舉,而且輕便又小型,方便攜帶。


    眼見這那一大箱黑盒子都是給他們用的,基安蒂也不客氣,在全身纏滿了炸彈,也不怕自己被炸上天,不知道是警視廳拉的仇恨值太高,還是她過於相信墨胤涵家出品的質量。


    抱著把警視廳和其周圍全部炸平的心理,基安蒂把自己偽裝成炸彈狂人了還不夠,硬拉著將科恩也“武裝”到了牙齒,恨不得在他嘴裏也塞一個。


    基安蒂:多帶一個,就多平一點。


    科恩:...(我覺得我會先死,你是把我當搭檔,還是當條子)。


    燈火通明的警視廳內部,剩下的警員留著處理最近積壓的一係列公文,埋怨著加班,鋪了瓷磚的地麵上不時就多了幾根掉落的頭發。


    佐藤美和子把一打投訴信放在一邊,轉手從電腦邊上抽出另一搭近期的案件報告書寫,輕微的唿嚕聲從座位邊上傳來。


    她從電腦邊上探出頭,看到高木涉已經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了,鼻涕泡從鼻孔中隨著唿吸漲大縮小,淡淡的一層黑眼圈環繞在眼下。


    這讓想把高木涉喊起來的佐藤美和子抽迴了手,默默坐了迴去,埋頭在公文中。


    累了就睡,也挺好的。


    欸,白鳥。


    淡淡的歎息聲掩埋在“唰唰”的筆尖摩擦紙張聲中。


    而在寂靜的夜晚中,暗流遊動,潛藏的危險緩緩靠近。


    基安蒂從大腿外側的裝備帶裏抽出手槍,消音器理所應當配備其上,矯健的步伐沒有驚動門裏麵打瞌睡的守門警衛。


    黑黝黝的槍口從敞開一點的門縫中悄然對準了他。


    科恩同樣手持一隻槍跟在基安蒂後麵,沉默寡言的對準了另一個守門人員。


    兩人多年間的配合早已默契無比,兩顆子彈同時射出,一個血洞出現在兩個警員的額頭,餘下屍體被帶動著後仰在椅背上,睜大的雙眼還處在茫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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