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廣歡來到知青點,收拾好行李後,便去找大隊長安排工作。大隊長得知她是季清歡的妹妹,特意將她分配到了較為輕鬆的崗位。


    盡管工作並不辛苦,但季廣歡內心仍充滿失落。她試圖接近季清歡,卻總是遭到冷遇。


    季清歡在開學迴省城時給蘇小玉留了一堆卷子,看得蘇小玉頭疼不已。


    蘇小玉‘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我能考科舉!’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三年便匆匆而過。


    1977 年 8 月的某一天,在那個戒備森嚴的秘密基地裏,季父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實驗室裏不斷跳動的數據屏幕。突然間,他興奮地喊道:“小曼,我們成功了!”


    聽到這個消息,季母激動得難以自抑,她緊緊擁抱著季父,淚水奪眶而出。這一刻,他們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得到了迴報。


    然而,一陣咳嗽聲打破了短暫的喜悅氛圍。原來是基地的領導走了進來,他難掩興奮之情地說:“季工程師啊,咱們這次真的成功了!國家領導已經下達指令,接下來將進入試運行階段!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年就能把衛星送上天空啦!”


    季母迫不及待地插話道:“領導,那是不是意味著明年我們可以申請休假一段時間呢?”她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領導豪爽地大手一揮,笑著迴答:“隻要進展順利,我一定給你們批兩個月的假期!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們夫婦倆這段時間太辛苦了。”


    這個承諾如同春風拂麵,讓夫妻二人欣喜若狂。他們知道,這不僅是對他們辛勤工作的認可,更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在這一刻,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夢想中的假期,感受到了那份難得的輕鬆與愉悅。李家大隊


    已經是七七年八月份了。季清歡躺在院子的吊椅上悠哉的享受著假期愜意的時光,馬上就要恢複高考了,自己在糾結要不要提前辭職,但又怕惹人懷疑,而且在省裏上班的話。秋收還可以不參加。想想季清歡還是決定等全國通知高考時候再說吧、反正自己也沒有落下學習。


    蘇小玉一臉羨慕的看著在院子裏享受的季清歡,這還是前兩年季清歡畫的圖讓金嬸子家給弄的。平時季清歡不在時候蘇小玉也會去坐一坐,很是愜意。


    季清歡看蘇小玉看向自己“卷子寫完了?”


    蘇小玉被季清歡發出來的靈魂一問瞬間有些尷尬!“馬上!”


    又低頭開始寫卷子,內心瘋狂吐槽‘這當老師久了,老師威壓怎麽越來越重。’


    季清歡笑笑不說話了,閉上眼睛用神識查看了一下這幾年的收入,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不算那些古董字畫,玉石首飾,光現金就有五十萬,還有幾箱小黃魚。而且季清歡這幾年匿名給大隊的錢都高達兩萬塊,之前隻想把那幾千塊捐了。可是看著一點一點完善的學校,季清歡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在這個還沒有萬元戶的年代。大隊的學校硬件比縣裏都好,老師的待遇也比縣裏好,這讓很多周邊村子的孩子都來了李家大隊上學。


    現在李家大隊不僅有小學,還有初中、這讓大肚覺得很有先見之明。隨著資金越來越充足,大隊長讓人擴建了學校設施,蓋了室內運動館、下雨天能在裏麵做活動。


    還有室外操場,籃球場、單杠,雙杠等建設器材。由於很多外村學生離得遠,又加蓋了宿舍樓,和食堂。


    宿舍樓不僅學生住,很多老師也都申請搬了進去,當然還有一些知青老師。其中包括季廣歡,雖然季清歡不待見季家人,但是季廣歡高中畢業生,成績還是很好的。而且也有自己的一套教學理念,很受同學們喜歡。


    而季夢歡在那次和季廣歡交談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看誰都帶著戒備。


    季夢歡長得漂亮,雖然之前和李成有過一段曖昧,但是大家也都看著呢並沒有什麽過於親密的舉動,很多有兒子的人家都找人去說和。季夢歡知道不久後就會恢複高考,隻要自己熬到時候,自己考上大學肯定能迴去,這裏沒有了李成,仿佛就沒有了希望,於是不管誰來,季夢歡都是一個不字把人拒絕了。在大隊長的監管下村子裏也沒在發生強迫行為。所以季夢歡還是安全的一直到現在。


    季清歡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季夢歡,上輩子自己是被火車壓死的,那這輩子季清歡也要讓季夢歡嚐嚐這滋味。並且是在看到希望後再體會絕望。


    日子一天天過去,突然間全國上下一片哀嚎,哀傷過後迎來了高考的消息。


    季清歡順勢提出了辭職,想專心備戰高考,學校也比較惋惜,但也不能強迫別人。隻能放季清歡離開。


    這天開始,全大隊的知青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隊裏人基本上都知道季清歡在高中當老師。所以季清歡迴來那天,全隊準備高考的都來找季清歡,說是借一些複習資料,當然會還,隻是時間問題。


    季清歡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找到大隊長,把帶迴來的複習資料交給了大隊長,讓大隊長負責分發,因為資料有限,所以借的人要以小組為單位,還好做好借書登記。按時歸還,因為後麵的人還等著呢。


    把事情交代好就迴家了。


    剛到家,還沒來得及喝口水。


    就聽到門口有人找她。


    “清歡在嗎?”門口的人顯然是故意的,看著人剛進院子,隨後就來竅門。


    季清歡顯然聽出是誰的聲音,走到門口把院門打開,看著來人問到“找我有什麽事嗎?”


    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季夢歡和季廣歡。雖然倆人都是高中畢業生,但是畢業念頭久遠,季廣歡雖是老師,但接觸的也都是初中課本,高中知識太久沒接觸都遺忘的差不多了。


    “清歡,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不是看你突然迴來過來看看嘛!”季廣歡說道。


    雖然季清歡對自己冷淡,但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看到了人沒事,可以走了”季清歡說著就要關門。季清歡才不相信這倆人會來看她。


    “別別別啊,這不是高考恢複了嗎,你在省裏接觸的課本肯定比我們多,我們去迴收站和書店都找了,早就賣沒了,我這不是是想咱都一家人、過來借課本看看。”季廣歡邊說邊看向季清歡臉色。


    “一家人?你是這麽認為的嗎?”季清歡笑著問道。


    “是啊!”季廣歡不安分迴道。


    季夢歡全程隻是陪伴!主打一個幹配。不吱聲。


    “我想問問,從小到大你什麽時候把我當成一家人過?我下鄉這個事情,雖然名義上是大伯母和季夢歡給上報的,但若說其中沒有你在背後煽風點火,那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的。想當年,我還年幼的時候,有一次下暴雨,我因為值日所以很晚才放學迴家。那天,我在院門口敲了許久的門,卻始終無人應答。然而,我敲門的聲音明明已經足夠大了,可你卻在院子裏用木盆敲得更響!這件事是否確有其事!由於長時間淋雨,我最終還是著涼感冒了,可你卻誣陷我是因為在雨中貪玩才會生病,甚至阻止奶奶帶我去醫院就醫,美其名曰要讓我吸取教訓。這難道不是你做出來的事情嗎?此外,每當李成來到家中尋找季夢歡時,總是被你從中阻攔,然後你又跑去跟季夢歡說是我把李成叫走的。這種事情究竟是不是你所為!再說說我上學那會兒,因為生理期不小心將經血弄到褲子上,放學後我不敢走出廁所,隻能請求你迴家幫我拿一條幹淨的褲子過來。可是你呢?你迴到家後壓根兒就沒再來過學校,要不是門衛大爺巡邏時發現了我,真不知道我還要在廁所裏待到何時。等我迴到家後,你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忘記了”,便將此事一帶而過。!”


    季清歡邊說邊走向季廣歡,上輩子自己不去計較是看在奶奶麵子上,都死過一次了,也想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你不去計較,她還以為你傻好拿捏呢。


    季夢歡聽到李成名字時,眼睛突然看向了季廣歡,但也隻是一刹那。


    “你…..你….原來…你全都知道。”季廣歡突然有種裸體被人看著的感覺。身上的遮羞布突然沒了。


    “是的,我全都知道,還有你私下和同學說我的事,我也都知道,原本我去上學也不是為了交朋友的,但是全班乃至全校我一個朋友都沒有,難道我真的一點沒察覺嗎?”季清歡說得雲淡風輕,在屋門口偷聽的蘇小玉默默心疼著季清歡。怪不得在火車上幾天就能讓自己和她一起住,原來是這樣,蘇小玉在心裏默默心疼季清歡一分鍾。


    “清….清歡你別說了,我不借了。”季廣歡轉身就走了。


    而季夢歡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季清歡,轉身也走了。


    這倆人後來直到高考也沒來打擾季清歡。這讓季清歡還是很開心的。


    對於季廣歡雖然曾經傷害過自己,但是並沒有害死自己,以後也隻當陌生人罷了。而季夢歡……


    雖然沒有這姐妹倆大打擾,但是也有很多人沒事總來,比如知青點的沈正,總是以各種不會的理由來找蘇小玉,擾的蘇小玉不勝其煩。


    最奇葩的是,之前省城趙老師的侄子,趙寶龍,大中午的就來李家大隊,找人打聽了季清歡的住址,就來敲門了。


    蘇小玉還以為又是沈正,開門便問到“今天又是什麽題?你可以整理一個本子,晚上給我。我看完…..”還沒等說完就看來人不是沈正,趕緊轉移話題。


    “這位同誌,你找誰?”蘇小玉見來人不認識,身高還算可以,長相算是有棱角的國字臉,是現在人審美喜歡的類型。


    “請問季清歡住在這嗎?”趙寶龍經常去學校找季清歡。季清歡都以上課忙為理由拒絕了。這三年季清歡覺得自己已經明確表達了自己拒絕交往的意思。沒想到趙寶龍竟然找來了。


    “清歡,有人找你。”蘇小玉喊道。十月末的天氣說不上暖和。但是中午還算不冷。蘇小玉也不認識這個人,也沒聽季清歡說過會有人來,所以並沒有把人往裏領的意思。


    “誰啊!”季清歡把鉛筆插進發絲中,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一看來人….這不是狗皮膏藥嘛!


    “你怎麽來了?”


    “這不是單位忙,一直沒時間去找你,我這昨天去學校找你,我姑說你辭職了,我這是來看看你。”這話說的極其曖昧。


    但在季清歡耳朵裏就很冒昧了。


    “趙同誌,我想你…..”季清歡還沒說完話,就被趙寶龍打斷了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趙寶龍一臉興奮地喊道。


    “想你妹啊!別打斷我的話!我是說,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我都明確拒絕你了。並且沒有任何暗示,也沒有吊著你的意思!”季清歡把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真的很無語,這個人難道腦子不太清醒?


    “我知道你拒絕我了啊!但是我沒同意你的拒絕啊!”趙寶龍的話讓季清歡無言以對。


    蘇小玉!這家夥怕不是個普通男吧!


    還不等季清歡想好該怎麽迴應他,趙寶龍又接著說道:“我覺得你還是迴去上班比較好,女生嘛!還是要有個穩定的工作,婆家才會喜歡,你這樣辭職,我娘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還有,考什麽大學,女生就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家裏等著結婚生子!……”


    他這一番長篇大論,把季清歡氣得夠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趙寶龍,心想這都是些什麽歪理邪說啊!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封建思想。


    季清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一字一句地對趙寶龍說道:“首先,我辭職是因為我有自己的人生規劃和目標,跟別人喜不喜歡沒關係;其次,上大學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不會放棄;最後,關於結婚生子,那也是建立在雙方相互尊重和平等的基礎上,而不是一方被迫妥協。所以,請你不要再用你的想法來強加於我,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我並不覺得我需要婚姻!”。


    蘇小玉在一旁聽到這些言論後,驚訝得嘴巴張得大大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這個男人不僅自信過頭了,而且還是個媽寶男!


    季清歡這時也終於弄清楚了狀況,原來這個人之所以如此執拗不休,都是因為被他的家人給洗腦了。


    季清歡決定不再跟對方廢話,擼起袖子準備動手。隻見她握緊拳頭,氣勢洶洶地說道:“既然講道理行不通,那我隻好動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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