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五朝格局風雲變幻,餘文牧行蹤又如霧裏看花,令人捉摸不透。


    此時,五朝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動蕩。


    汙染物如脫韁野馬,難以駕馭,收割著五朝百姓的性命。幕後黑手心懷鬼胎,暗中操控時局。甚至多番煽動藩王,欲將天下格局徹底攪亂。


    尚由紀一心隻想複活薛和,不願意和任何人談判。


    密室之門轟然開啟,一道耀眼光芒自門外灑入,仿佛劃破了維境與現實的界限。


    眾人皆驚愕,尚由紀亦不例外。


    光芒中,身披銀白長袍的雅地祭司宇文煜緩緩步入,他曾經是牧朝的譽王,後來不知何故,他離開了牧朝。


    他的麵容隱匿於鬥篷之下,僅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似能洞察世間萬物。


    “何人擅闖老夫府邸?”尚由紀警惕地喝問,目光銳利,直視那宇文煜。


    宇文煜冷笑一聲,道:


    “我是來揭露這場騙局的。”


    薛昭昭審視著他,心中暗自揣測其來意。宇文煜在雅地神脈之上,肯定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以致於他不願意迴到牧朝,留在了雅地。


    談慕眉頭緊鎖,語氣凝重地阻攔他:“事關五朝安危,不可輕舉妄動。”


    宇文煜環視眾人,緩緩開口:“這所謂的複活之術,實則是一場陰謀。我在神脈深處,發現了五朝的真相——”


    “五朝之外,存在著更高級的文明。”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薛昭昭眼神閃爍,對宇文煜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作為五朝的人,竟然發現了五朝之外,仍然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令薛昭昭十分驚奇。


    宇文煜接著解釋道:“五朝不過是這片大陸上的一個小小角落,而在這之外,還有著更為廣闊的世界和更為強大的文明。牧朝王族與人勾結,意圖利用複活之術,打破五朝與外界的屏障,引入未知的力量,以實現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尚由紀臉色驟變,怒道:“妄言!我與牧朝合作,隻為複活濯帝,絕無私心!”


    宇文煜搖搖頭,歎道:“尚大人,你也太天真了。一旦他們計劃得逞,五朝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曾經作為牧朝王族成員,知其陰謀後尚且無力阻攔,隻得離開牧朝。今日來此,隻為阻止你開啟陣法。此陣法詭異至極,若開啟,五朝前途未卜。”


    談慕沉思片刻,問道:“若如此,該如何是好?”


    宇文煜道:“當下需合力阻止牧朝法陣,同時尋找與更高級文明的聯係者,或許能為五朝帶來些許喘息時間。”


    薛昭昭點頭讚同,突然,她身形一晃,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昭昭,怎麽了?”談慕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將倒的薛昭昭,關切問她。


    薛昭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沒什麽,隻是突然有些不適。”


    宇文煜眉頭緊皺,他察覺到薛昭昭身上的精神力波動極度異常,似乎有股力量在試圖拉扯她的精神力往某個地方去。


    “不好,牧朝法陣已經開始影響昭昭了。”宇文煜沉聲道,“我們必須盡快破壞法陣,否則昭昭的精神力將被完全切斷從而獻祭全部精神力。”


    談慕聞言臉色一變,他深知宇文煜所言非虛。於是,他立刻與宇文煜、颶異聯手,一同對抗法陣的力量。


    薛昭昭自從被玄門坑害後擄到此地,精神力完全被壓製,此刻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自她降生於五朝,這樣無助的情景是頭一次。


    在談慕等人的努力下,法陣終於被中斷了一刻,昭昭的麵色不再繼續發白,微微恢複了些紅潤。尚由紀也被宇文煜困在了一個結界中。


    然而,當宇文煜準備檢查尚由紀身上是否有精神力時,他們卻震驚地發現,尚由紀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精神力!


    “這……這怎麽可能?”宇文煜難以置信地說道。


    談慕也道:“來到五朝的人,他們的精神力通常會被切斷,喪失對真實世界的記憶。但尚由紀……他是完完全全的五朝人,沒有受到任何外界力量的影響或操控。”


    也就是說,他心心念念要複活薛和,是真心的。並非是為了與玄門的人籌謀更可怕的事情。他當真隻是想要複活一位明君,助她一統五朝。


    薛昭昭也震驚不已,她望著被困在結界中的尚由紀,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原來……他一直都是真心想要複活濯帝。”薛昭昭喃喃自語。


    宇文煜冷聲道:“真心也好,陰謀也罷,他的運轉多次讓五朝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們必須繼續中止他們的陰謀。”


    說完,宇文煜轉身離去,留下薛昭昭、談慕和颶異在原地沉思。


    “大人竟然沒有被控製精神力……”颶異神色異樣,他迴憶著此前大人的種種安排,他算無遺策、運籌帷幄,不動聲色地將各朝權勢之人玩弄於掌心,對於有精神力的奇人異事,利用起來也毫不手軟……


    今日他才得知,大人就是個普通人。一位實實在在有功績的郢朝老臣。


    他身上沒有精神力,卻能覺察到身有精神力的人,收攏他們為己所用。


    他表現出來對於複活淵朝濯帝的執念十分強烈。甚至於完全暴露以後,也不願意放棄。


    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感,能讓他自發去做這樣的事情?


    颶異想象不到,也理解不了。


    但是心裏感受卻很複雜。


    尚大人,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壞人。


    他對於手下人的救助,也是實實在在的。


    他的母親死去後,他一直跟在大人身邊,一直到他發現了母親死亡的其中蹊蹺,才慢慢生出了懷疑,最後改投柬摩銀皚之境陌城的城主大人。


    或許,大人並沒有參與到殺死他母親的計劃之中,颶異心緒複雜,躊躇著握緊手中的棱刺,目光卻是看向尚由紀的。


    他究竟要不要對尚由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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