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仿佛被按了加速,突然一年就過到了年底,現在已然是大祥九六年的十一月年底了。


    蘇願現在一人睡在房間裏,往日和夏菊夏月的熱鬧說笑仿佛還在眼前。但是現在空空蕩蕩的隻剩她一個了。


    馮府仍舊是熱鬧,六月世子馮啟曄滿了二十三,七月馮啟靈也度過了成年禮。


    備受家人寵愛的馮啟緣在九月也度過了自己的十七歲生辰,三位勳貴家的少爺小姐的生辰,自然也是辦理的熱鬧非凡。


    蘇願原本雖然長得好,但是瘦弱還未長開的樣子也不算惹人注目。可是今年卻如同被長開的花朵一般,容顏更加嬌美動人,總是讓人盯著就移不開眼睛的好顏色。


    自從上次在馮啟緣生辰時,被他帶來的富家子弟迷迷瞪瞪的盯著看。最後走時還依依不舍的想迴來問她的名字,最後被馮啟緣黑著臉拉走。這件事情迅速在蘇願心中拉警鈴。她可不想和這群勳貴子弟有任何牽扯,萬一後來哪個要了她做妾。以她的身份,隻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蘇願苦思冥想後為自己剪了一個厚實的劉海遮了大半額頭,雖然仍舊是好看的,但是隻要低著頭小心些,也就不惹人矚目了。老太太自然知道她為什麽這樣做,有些憐惜她這樣小的年紀就要想法子保全自己,對她更加是憐愛喜愛。


    馮啟緣現下雖然也會來找蘇願,聽她為他講的諺語故事。每次聽完,還是會給蘇願豐厚的賞賜,蘇願每每就是存著這些銀錢。隻盼望有一天自己年紀大了,求了老太太放自己出府,這些就是自己的謀生錢。


    他近期也看見了蘇願剪的厚重劉海,小少爺心裏自然門清。知道是因為上次被唐突那次,雖然後麵他特意對蘇願道了歉。但是從蘇願平靜的眉眼,越發客氣的態度中,小少爺還是明白她心裏的膈應。


    這天蘇願剛剛講完故事,卻看見馮啟緣對自己伸手過來。不自覺的躲了躲,馮啟緣卻輕輕地從她頭上拿起一片冬天的枯葉。


    馮啟緣喉結動了動,十七歲的男兒。聲音清朗:“我知道你喜歡讀書,這幾本書是我選的。上次那件事並非我所願,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少爺很少對人產生歉意,雖然是在說抱歉的意思,但是很是生硬。


    “多謝小少爺賞賜,奴婢不會介意的,還請小少爺也不要放在心上。”蘇願逐漸被磨煉的無悲無喜了,她隻能把這件事歸類成職場騷擾,果然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令人煩悶厭惡。


    馮啟緣不知道說什麽,蘇願還是跟之前一樣,笑著說了要去忙碌,抱著新得來的書就走了


    馮啟緣盯著蘇願的背影,扯了扯嘴角,心情有些煩悶。為什麽她寧願剪個頭發遮住臉,也不願意示弱的讓自己庇護她?若是蘇願開口,他一定願意的。


    夏菊這段時間迴來了一趟,特意是迴來感激老太太的。老太太知道蘇願和夏菊素來要好,和夏菊說了會話,就打發她們小姐妹去自個兒聊天了。


    “怎麽剪了這樣的頭發?白白浪費了你這張漂亮的小臉。”夏菊胖了一大圈,以前尖尖的下巴也圓潤了。十分喜慶,讓總是掛記她的蘇願鬆了一口氣,這副樣子總會是過得很好的。


    蘇願歎了一口氣,對夏菊說了來龍去脈。夏菊聽了麵色也嚴肅了起來,握了握蘇願的手。


    “你這樣做也好,你姿容太盛,又並沒有攀附那些富貴的心思。這般下來,但願你可以平安度過這些日子。”夏菊唏噓的感慨道,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


    兩人隨後又聊了夏月的事,夏菊不是很驚訝,顯然早就聽說了。


    “我初聽聞時,覺得她真是昏了頭。當年姑太太鬧得隻恨不得親手殺了她,現在讓她去做妾隻怕也隻是擰不過表少爺罷了。但是後來想想,夏月這幾年過得也算煎熬,若是得遇良人,也就算圓滿吧。”夏菊有些神傷,雖然不讚同夏月的行為,但事已至此,也隻能感慨幾句。


    時過境遷,蘇願不願夏菊難過。就移開了話頭,說了些趣事讓她開心。


    “晴鳶,其實我這次來,是想給你說個好消息。我這邊無親無故的,與你親厚些,就把你當成我的娘家人,你不會介意吧。”夏菊笑語吟吟的開口。


    “姐姐和我親厚,我從來都當咱們如同姐妹一樣。快說說,是什麽好消息。”蘇願也笑著順著話往下說。


    “我有孕了,已經四個月了。大夫說胎像穩定,我十分想和你分享這個消息。”夏菊羞澀的笑笑,拉著蘇願摸了摸自己還不見起伏的肚子。


    蘇願輕輕地貼貼她的肚子,滿眼都是驚奇。她在現代時因為天天活在溫飽線上,朋友很少,對夏菊分享給她懷孕的喜悅,心中又是為她開心又是新奇。


    “他們對你可好。”蘇願輕輕的問夏菊。


    “我過得很好的,你不必為我擔心。現在懷了這個,對我更是小心,婆婆巴不得一天一隻雞的給我吃。你瞧瞧,我現在可是胖若兩人了。”夏菊說完,兩個人就笑做了一團。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那個通房不願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灰色的卷毛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灰色的卷毛狗並收藏那個通房不願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