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番其實有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隨著恐龍的倒下。


    他所占據的領地自然也會空缺出來。


    但這些地方總得有人接手才行。


    而作為恐龍的得力幹將兼忠誠追隨者。


    生番顯然認為自己應該是那個順理成章的接班人。


    作為接班人,他怎麽可能願意鄧伯把所有地盤都拱手讓給季博長。


    因此,他下定決心要提出反對意見。


    表明自己的立場。


    隻可惜,現場的眾人對他的話根本不屑一顧。


    畢竟在座的不是幫派頭目。


    就是老大的親信,哪有他這個中層幹部發言的餘地?


    鄧伯更是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


    表示認同:“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須確保你的手下全部撤離。”


    接著,他又補充道:“另外,我們和連勝處理內部紛爭時,你們新洪興不得幹涉。”


    談判就如同一場驚心動魄波譎雲詭的博弈。


    雙方各自懷揣著底線與訴求。


    猶如狹路相逢的劍客,蓄勢待發。


    在這場刀光劍影的交鋒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句言辭。


    都可能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


    季博長逮住機會開始敲詐起了鄧伯:“一碼歸一碼,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我提出的條件裏可不包括坐視不管這一項。”


    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似乎早已料到對方的反應。


    “再說了我跟大 d 那可是情同手足親如兄弟!”


    “他如果有難向我求援,我怎能袖手旁觀呢?”


    “於情於理,我都會全力以赴地幫他一把。”


    季博長微微一笑,義正辭嚴地說出一番掏心掏肺的話來。


    “咱們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講。我跟大 d 的關係匪淺。”


    “他遇到麻煩,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但是,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也有我的難處!想要我裝看不見…”


    說到這裏,季博長稍稍頓了一下,目光緊緊盯著鄧伯。


    然後壓低聲音道:“隻要您給我五百萬,我就當什麽都沒看見。


    “我這個人一向隻認錢不認人,隻要錢到位,一切好商量。”


    季博長這番趁火打劫的言論,讓鄧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心裏明白。


    季博長這是看準了時機。


    想要大撈一筆。


    不過,考慮到彼此之間的熟絡程度以及對季博長的了解。


    鄧伯一臉無奈,心中縱然有千般不願。


    但也不得不接受眼前這個殘酷的現實。


    要知道,以季博長的身份和地位。


    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人。


    沒有一千萬以上的酬勞,他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更別提答應對方的請求。


    這次算是看在彼此相識的份上,給打了個對折,隻收五百萬。


    “五百萬?你怎麽不去搶!”


    鄧伯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吼道。


    接受歸接受,討價還價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五百萬沒有,最多給你二百萬!愛要不要!”


    盡管明知自己處於劣勢。


    但鄧伯還是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那麽,和連勝到底有沒有錢?


    答案是有的,隻是並不多罷了。


    還記得大 d 當時為了當上坐館。


    光是賄賂那些叔伯長輩們,就花費了一百多萬。


    作為港城實力排名前三的社團。


    其賬麵上自然是有一些資金的。


    隻不過數量有限,無法與那些大型財團相媲美。


    “成交!”


    季博長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如此爽快的態度,倒是讓鄧伯不由得一愣。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似乎自己落入了對方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


    待到鄧伯在腦海中將剛才的情景仔細複盤之後,這才恍然大悟。


    自從談判開始之後,情況就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範圍。


    不知不覺間被季博長牽著鼻子走,完全失去了主動權。


    季博長的每一句話。


    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有著深意。


    而自己卻像個傻瓜一樣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明天!明天我必須看到錢到賬!”


    季博長的語氣充滿了威脅和壓迫感。


    “如果錢沒有到賬,我還是會來找你的麻煩。”


    說完這句話。


    季博長似乎覺得已經完成了任務,可以準備離開。


    當所有問題都得到解決,這場艱難的談判終於落下帷幕。


    季博長轉身準備離去,但在離開之前,他還不忘瞥了一眼生番。


    “鄧伯啊,有時候狗不聽話,確實是需要考慮換一條狗。”


    話說得輕描淡寫,可其中蘊含的深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說者或許無意,但聽者有心。


    生番聽到這句話後。


    臉上立刻浮現出憤怒的神情。


    他惡狠狠地盯著季博長,眼中閃爍著怒火。


    然而,與生番不同反應的是。


    鄧伯的表情卻顯得十分玩味,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季博長要走,標叔和阿狗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他們想要和季博長套套近乎,看看能否從中撈到一些好處。


    季博長現在可是掌握著關鍵資源的人物。


    如果能夠和他搞好關係,說不定以後會有更多機會。


    隻有文哥沒有動彈,他依然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其他人都走光了之後,鄧伯輕輕拍了拍手。


    刹那間,酒樓的二樓突然湧現出數十名早已埋伏好的黑衣漢子。


    這些人身穿統一的黑色服裝。


    麵容冷酷,給人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感覺。


    他們的出現顯然並非偶然,而是經過精心策劃和安排的。


    “靠!鄧伯,你什麽意思?”


    “你明明準備的有刀斧手,為什麽不行動?”


    “剛才可以幹掉大雕,你為什麽沒動手?你到底什麽意思?”


    生番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繼續大喊大叫起來。


    文哥見狀,不由得搖搖頭。


    現在混社團的年輕人,怎麽都變成莽夫?


    一點腦子都沒有!


    還沒看清楚狀況嗎?


    文哥在搖頭,鄧伯則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煩人?”


    鄧伯說完,輕輕揮手。


    黑衣人們頓時將生番製服,帶走離開。


    “鄧伯,我也好奇,明明你有所準備,為什麽還要答應大雕的條件?”


    “我看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明顯就是經受過訓練。”


    “你卻一直示弱,我想不通!”


    文哥說出心中的疑惑,他是真不知道鄧伯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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