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級別上來講,許警司的職級明顯高於那位洋鬼子警長。


    然而,現實情況卻是,如今的港城依然掌控在那些老外手中。


    因此,麵對這個局麵,許警司著實對那名洋人警長束手無策。


    百般無奈之下,他也隻好忍氣吞聲地將人放走。


    就在王寶春風得意、大搖大擺地踏出拘留室的時候。


    竟然還不知死活地用充滿挑釁意味的目光直視著馬軍和陳國忠。


    陳國忠的眼中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要噴出來一般。


    他惡狠狠地死盯著王寶,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恨。


    麵對如此囂張跋扈的王寶。


    陳國忠心有不甘,但又無能為力。


    隻見王寶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同時還用手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似乎是在向陳國忠示威。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陳國忠。


    他心中的憤怒如火山般噴湧而出,再也無法抑製。


    他怒發衝冠,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準備與王寶拚命到底。


    眼看著一場激烈衝突即將爆發,一旁的馬軍見狀不妙。


    連忙緊緊地按住了陳國忠,以免事態進一步惡化。


    \"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陳國忠怒目圓睜,嘴裏不停地咆哮著,聲音震耳欲聾。


    此刻,他被馬軍死死按在地上。


    但眼神卻依舊兇狠無比,充滿殺意地緊盯著王寶。


    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繼續怒吼道,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仇恨與憤怒。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宣泄心中的不滿和憤恨。


    麵對這一切,王寶卻顯得異常淡定從容。


    他輕輕吹起了一聲口哨,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完全沒有把陳國忠的威脅放在眼裏。


    一旁的洋人警長看不下去。


    他皺起眉頭,對著許警司嚴厲嗬道。


    \"許!管好你的手下,我們可是帝國皇家警察,代表著正義與秩序,可不是什麽街頭的小混混!\"


    洋人警長義正言辭地再次說道:\"這裏是港城,一個講究法治的社會。”


    “絕對不允許有人隨意威脅他人。”


    我們必須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以身作則維護社會的安定和諧。\"


    說完這些話後,他的目光再次掃向了仍在掙紮的陳國忠,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這種宛如社團矮騾子一般的人,就不應該讓他加入警局。”


    “誰有罪,誰沒罪,不是你們說的算,而是講證據。”


    “什麽時候?警員的指控可以當做證據?”


    “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誣陷好人,我一定上報給港督,讓他好好審查一下你。”


    洋人警長說完,領著王寶轉身就走。


    沉默,無盡的沉默。


    整個警局的警員全部陷入一種屈辱的狀態。


    陳國忠更是淚流滿麵。


    “我們一個小組,五六個人,全部都死在王寶手裏。”


    “老天爺,你是不是瞎了眼?為什麽讓壞人得不到懲罰?”


    所有人盡是沉默。


    沉默許久後,一名年輕警員率先打破沉默。


    隻見他將頭上的帽子扔在地上。


    “草!老子不幹了!”


    “這憋屈的日子,我是一點都受不了,我這就加入社團,不搞死王寶,我誓不為人!”


    年輕人有血性,在他的帶領下。


    警局內,接連不斷有人辭職。


    許警司也非常憤怒,不過為了顧全大局。


    還是強忍怒意道:“一個個,你們要幹什麽?”


    “現在是耍性子的時候嗎?”


    “你們都憤怒,難道我就不憤怒嗎?”


    “辭職有用嗎?加入社團有用嗎?”


    “你們是警察,不是小混混,做事考慮一下後果。”


    許警司說完,陳國忠站了起來。


    陳國忠將槍套打開,將手槍上交。


    “死的是我的人,反正我也得了腦瘤活不久,就讓我來承擔責任。”


    許警司大怒:“陳國忠!你要幹什麽?”


    “你安心治療,其餘交給我!”


    陳國忠迴懟:“交給你?你能幹嘛?”


    “王寶背後一看就有人撐腰,法律已經對他沒用。”


    “隻有通過暴力才能報仇,我反正都要死了,還不如拉上他一起上路。”


    “這樣才能祭奠死去同事的在天之靈。”


    許警司啞口無言,沉默不語。


    好半晌後,這才開口:“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內我解決王寶。”


    “你就當給我個麵子,安心等待三天如何?”


    許警司說的真誠,陳國忠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


    等安撫完眾人的情緒後。


    許警司做出一個驚人的決定。


    他直接撥通季博長的電話。


    將王寶被帶走的消息告訴季博長。


    季博長的迴複隻有三個字。


    知道了!


    說完就掛斷電話。


    麵對三個字的答複,許警司很是不解。


    可隨後不管他如何撥打電話,季博長都不接電話。


    不是季博長不接電話。


    而是季博長此時在尖沙咀,依舊在跟鄧伯對峙。


    “我剛才接到電話,告訴我王寶已經被無罪釋放。”


    “看樣子應該是你鄧伯做的手腳,下一步鄧伯你是不是聯合王寶。”


    “將我跟條子合作的事情,透露出去?”


    季博長看著鄧伯,認真的問道。


    鄧伯沒有辯解,輕輕的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


    “大雕,實話告訴你,香主之位,我是當定了,誰都不能阻攔我。”


    “你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所以我才救王寶出來。”


    鄧伯看著季博長,給自己的舉動做辯解。


    “做個交易如何?我知道你也在打和字頭社團香主的主意。”


    “可以說,你沒有放棄和義堂門生的名號,就在為了香主做準備。”


    “你放棄爭奪香主,我可以將事情保留,不說出去。”


    “你要是非要爭奪,那我隻能把消息透露出去。”


    “到時候,你季博長就會是港城社團的眼中釘。”


    “所有人都會打你,新洪興就算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是港城所有社團的對手。”


    鄧伯微微一笑:“選擇權在你手上,你該如何選擇,不用我多說吧?”


    鄧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料定季博長會做出他滿意的選擇。


    可惜,季博長沒有做出他理想中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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