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雁許口袋裏的紙巾突然落在了地上、


    雁許見此,對著宮弋梟和洛辰三人道:“你們先去外麵等著,我有話單獨跟陳先生說。”


    宮弋梟和羅佑看了一眼地上的紙巾,他們知道,那裏麵封著的是木婉晴的魂魄。


    所以兩人心領神會的點頭走了出去。


    洛辰雖然有些疑惑,不知道雁許要跟陳元晉什麽,但也跟著走了出去。


    此時,書房裏已經隻剩下陳元晉和雁許兩人。


    雁許開口:


    “我沒有哄你,你馬上就能見到她。”


    陳元晉不明白她什麽意思。


    難道她是要動手殺了他?然後讓他去地府見?


    雁許撿起地上那張紙,給他解惑:


    “木婉晴雖然死了快三十年了,但是她的魂魄一直被困在當初她和林簡所住的那棟別墅裏。前些天我在機緣巧合下,將她收在了這張紙裏。”


    陳元晉聽著瞪大眼睛。


    他看著她手上的紙:“你說什麽?婉晴的魂魄?”


    “對。我之所以知道你叫陳元晉,知道木婉晴和林簡的故事,其實都是從木婉晴本人口中得知。”


    陳元晉覺得自己聽到了天方夜譚,甚至比天方夜譚還讓人難以置信。


    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事?


    他一度認為是雁許在嚇唬他。


    可雁許卻沒有再給他發問的繼續,抬手直接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那紙巾就在雁許的指尖燃了起來,然後瞬間化成了一縷青煙。


    青煙竄出,形成了一道清晰的人影立在了陳元晉麵前。


    陳元晉張了張嘴,震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眼前站立的倩影,那不是木婉晴是誰?


    這一刻,時光好似迴到了當年,眼前的木婉晴還是那麽年輕那麽好看!


    雁許對著木婉晴開口:“剛剛陳先生講的故事,你都聽到了吧?”


    木婉晴正淚流滿麵的點頭。


    她都聽到了!


    她從沒想到,原來,曾經的一切都隻是誤會。


    原來最苦的那個不是她!而是林簡和陳元晉。


    她看著陳元晉,心痛如絞。


    他已經麵容具毀,再不是當年那般豐神俊朗,有的隻是創傷和年邁到直不起腰的滄桑。


    陳元晉愣在原地,眼眶一瞬間發紅: “婉晴?”


    這麽離譜的事,竟然真的發生在他麵前!


    他有些不敢相信:“婉晴,真的是你?”


    他上前一步,想要觸碰到木婉晴。


    雁許開口:“你最好離她遠點,不然她身上陰氣太重會過給你。而且,她的魂魄被我除去了怨氣,現在很虛弱已經沒辦法再開口說話,你有什麽話就這樣對她說吧,她能聽見。”


    陳元晉一聽,原來婉晴的魂魄一直滯留在世間?


    他本來應該有很多話想對木婉晴說,想替林簡解釋,也想替自己解釋。


    可是,當木婉晴真的站在他麵前時,他卻突然無從開口。


    最終他隻是注視著她,哽咽的問著雁許:“這些年,婉晴一直都在那棟別墅裏?”


    雁許點頭:“對。她死時的怨念太重,化作一隻孤魂逗留在世間守在那裏二十多年。”


    “我答應她會為她完成心中所願再送她離開,她的願望就是想要再見林簡一麵,隻不過林簡已經死了。”


    陳元晉終於明白,為什麽雁許會找來林簡的房子,原來,她真的是為婉晴完成心願!


    這一刻,他終於相信雁許說的話,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鬼魂一說!!


    可他他想不到,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究竟要愛到什麽程度,在意到什麽程度,才會在死去遲遲不願離開,隻為了見對方一麵?


    他看著木婉晴,終於哽咽著開口:


    “婉晴,是我們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木婉晴眼淚直流,不停的對著陳元晉搖頭。


    陳元晉繼續道:


    “婉晴,你看看這個書房,這書房裏的所有設施,都是你曾經的東西,那架鋼琴是曾經你跟她一起用過的,還有這書架上的每一本書都是你喜歡的..”


    陳元晉泣不成聲:


    “對,還有這棟房子,這房子是林簡在你死後,按照你那別墅的樣式讓組織特意修建的,這裏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你曾經喜歡的樣子,還有院子裏的木槿花,那都是她為你種的..”


    他走向書櫃下麵鎖著的抽屜,打開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紙:


    “還有這些曲子,都是林簡在你死後為你寫下的,婉晴..林簡她,她沒有負過你啊…她也是深愛著你的,她對你做出的那些都是身不由己,她一開始隻是想要保護你..想讓你好好活下去!”


    “對不起婉晴,我向林簡向你道歉..”


    木婉晴哭著,她用著僅剩的力氣拚命的搖頭。


    她努力的張嘴想要發出聲音,想要安慰陳元晉,她想告訴他,讓他不要難過,不要為她自責,不必為她感到愧疚。


    一切誤會都解開了!


    能知道林簡是愛她的,那對於她來說,此生已無憾!


    陳元晉將手裏的曲子,一張張的拿在木婉晴麵前讀給她聽。


    那一句句包含愛意的歌詞,看在木婉晴的眼裏,聽在她的耳中,她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陳元晉和木婉晴做了最後的告別後,雁許就把木婉晴送走了。


    離開之前,陳元晉送他們幾人下了樓。


    雁許問:“陳先生,如果當初你的孩子還活著,你會去找他嗎?”


    陳元晉搖了搖頭:“不了,如果他還活著,我隻希望他能在這個太平的社會下,過得好,吃得飽,穿得暖,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而我,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找到他,也無非是讓他徒增傷悲。”


    雁許聽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走出院門後,雁許看了眼洛辰:


    “洛老師,來時我的提議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對你很感興趣,跟了我,我會對你好的。”


    旁邊的宮弋梟氣息一冷。


    可雁許沒有理他,繼續道:“我先走了,你應該還有事要跟陳先生處理,我就不搭你車了。”


    洛辰被她前麵的那句話說的一臉不自在,但還是點頭:“好,路上小心。”


    他確實還有事要跟陳元晉確認。


    雁許說完後,徑直走向了宮弋梟的車,站在車門前對著還沒有動彈的宮弋梟喊道:


    “梟卿還不快過來給我開門。”


    宮弋梟氣不打一處來,兩步走了過來:


    “雁小姐還真是臉皮厚,當著我的麵對別的男人示好,現在轉過來又要坐我的車?你當我是什麽?”


    雁許瞅著他:“還說你沒有吃醋?”


    宮弋梟一噎:“我..”


    他哪裏是吃醋,他隻是不爽她把他當成玩物!


    唿之則來揮之則去!


    雁許的神情有些不耐,似乎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命令道:


    “還不快給孤開門。孤累了。”


    她不想再說多餘的廢話,拿玄力養木婉晴的魂魄已經讓她有些乏力。


    而且再送一個在陽間逗留了這麽久的孤魂去黃泉道,是極損耗玄力的,她現在的玄丹隻有豌豆粒大小,這個世界的玄氣又少,還不足以供她修煉。


    所以,這兩天她必須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能恢複。


    宮弋梟沒看出她的情況,隻覺得她態度惡劣,他不高興的吼道:


    “雁許,你把話跟我說清楚,你究竟當我是什麽?昨晚的我們又算什麽?一夜、情嗎?我告訴你,我宮弋梟絕不會是一個隨便被你拿捏的人!”


    他聲音低沉夾雜著怒氣,可雁許卻隻是靠在車門上,神情極為疲倦的看著他:


    “那又怎樣?還不是照樣被孤拿下了?開門。”


    宮弋梟氣的正要發作。


    哪知,雁許說完後,靠在車門上的身體一歪,就向地上倒去。


    宮弋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才發現雁許全身燙的厲害!


    他搖了搖她的胳膊:“雁許,你怎麽了?”


    喊了兩聲雁許沒有絲毫迴應。


    他把人摟進懷裏,雁許已經閉著眼睛徹底暈了過去。


    宮弋梟一驚,心髒猛地緊了一瞬。


    羅佑站在旁邊原本隻充當了個空氣,這會看著雁許突然暈倒,立馬走過來:


    “梟爺,雁小姐這是怎麽了?”


    宮弋梟抱著雁許:“她發高燒了,開車,去就近的醫院。”


    羅佑一聽,拉開車門宮弋梟就抱著雁許坐了進去。


    一路上,宮弋梟都摟著雁許,他的手每過兩分鍾就探一次她的額頭。


    每探一次,他都能感覺她的體溫越來越高。


    該死的,他剛剛怎麽就沒發現這女人是生病了!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宮弋梟發現雁許的體、溫越來越不對勁。


    身上的溫度估計都快達到沸點了。


    如果旁邊放顆雞蛋,可能不用五秒就能烤熟了!


    整個車內的溫度,被雁許身上散發的熱度烘高了幾十度。


    羅佑坐在前麵,已經把空調開到最低了,可是還是熱的汗流浹背。


    後座的宮弋梟,被雁許灼的都快被暈過去了。


    羅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忍不住開口:


    “梟爺,雁小姐這樣子應該不能去醫院,去了醫院一定會被當成怪物的。”


    很明顯雁許的高燒,不屬於正常人的生病。


    這溫度換一般人,早就超出了人能承受的範圍了。


    宮弋梟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他開口:“迴龍域山莊。”


    龍域山莊是他在b市的一處宅子。


    平時來b市出差他會偶爾住在那裏,那地方安靜空氣又好,去那裏是最好不過的了。


    車子很快開進了龍域山莊,守在那裏的傭人和管家早就收到了羅佑的消息。


    看著宮弋梟抱著一個女子急匆匆的上了二樓,一眾傭人都有些驚訝。


    宮弋梟將雁許抱上二樓,就直接將她放在了床上、


    然後起身去給她準備拿冰袋降溫。


    哪知,他的屁股還沒離開床,一隻手就猛地將他抓住。


    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拽到了床上。


    然後他的唇、就被堵在了。


    雁許聲音低啞:“給我。”


    宮弋梟被燙的一震,伸手就要推開她:


    “你幹什麽,你在發高、燒,現在需要吃藥降溫..”


    雁許哪會聽他說話,直接咬在他的下、巴上:


    “你就是孤、的、藥..!”


    “把你給孤、用一、晚,孤的病立馬就會好。”


    宮弋梟聽著她這話,有些無語,用?什麽意思?


    她把他當工具了?


    雁許的動作粗魯、蠻橫。


    幾乎不給宮弋梟反抗的機會。


    三下五除二他就被、剝、光了。


    當雁許坐、上去的那一刻,宮弋梟才反應過來,她正在做什麽。


    時間一點點過去。


    宮弋梟像是一隻白切雞一樣…


    被她按著、反複操作,甚至比上一次還猛烈!


    可神奇的是,宮弋梟卻能感覺到,雁許的高、燒竟然在一次次進、行中,慢慢的降了下來!


    體、溫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雁許說的一、晚,是真的是無休止的一、晚。


    第二天,當雁許生龍活虎的起床吃早點時…


    宮弋梟卻徹底癱瘓在床上昏死了過去。


    而在他眼皮即將閉上之際,隻聽到雁許留下了一句話:


    “你問孤把你當什麽,孤倒是想把你當唯一,但是你的身體能承受得了孤的雨露?”


    “多給你找幾個夥伴,是為了你好,我會給你開幾幅補品,讓你以後能舉、槍不倒。你好好休息。”


    宮弋梟真想起來跟她拚命,但是卻壓不住身體的消耗直接昏厥了過去。


    雁許的玄力,一是可以吸收玄氣來修補,二是最直接的發自那就是采陽補陰。


    隻不過,一旦用這個方法,沒有哪個男人吃得消。


    羅佑在雁許的要求下給宮弋梟去中醫館抓了好幾副補藥,熬好後,以為宮弋梟會睡到下午就醒來。


    結果,宮弋梟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當羅佑小心翼翼端著補品遞到他的床前時,宮弋梟臉都白了!


    他狠狠的瞪著羅佑,咬牙道:“你想死?”


    羅佑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梟..梟爺,這藥我問過醫生了,對身體是真的好,您再生氣也不能跟身體過不去,等你好了,羅佑任你處置!”


    宮弋梟深吸一口氣:“我沒病,吃什麽藥,去給我倒了!”


    羅佑顫巍著硬著頭皮:


    “可是,雁,雁小姐說了,若是你想跟她長久,就..就必須補好身體,要不然,你跟在她跟前長此以往這樣勞累下去,你最多活不過五年!而且她還說了,無論你活五年還是五十年,她都不會放你離開”


    \"她還說,說你這輩子就算到死,也隻能死在她的床、上!所以,喝與不喝全憑梟爺您自己抉擇!”


    這段話說出來,宮弋梟幾乎是咆哮而起。


    直接踢翻了羅佑手裏的碗不說,還暴揍了羅佑一頓。


    從房間出來後,羅佑已經鼻青臉腫,他好委屈!


    梟爺隻會拿他出氣!!


    可是,一想到梟爺被雁小姐那樣慘無人道的壓榨著,他又覺得還是梟爺更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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