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前天收到消息,次日一早便請命離開了天闕,行蹤待定。


    顧姑娘主動請纓,接過了東君的職務,心想不就是整理資料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事實證明,訊息也不是那麽好整理的。顧琴熬了兩個通宵,眼花繚亂,最後實在忙不過來了,決心擺爛。


    於是乎,便把心思打在了厘清身上。


    畢竟,他是掌使,我隻是一個小小堂主。顧琴很快說服自己,大清早便打聽了厘清的下落,一路殺了過去。


    ……


    ————————


    “公子去哪兒了?”


    顧琴站在廊下,問過路的侍從。


    “公子現下應該去找殿下了。”侍從恭敬迴答。


    顧姑娘隻好又尋了過去,心裏嘀咕:怎麽這麽早就去了殿下那裏,是有什麽急事嗎?天闕最近也沒發生什麽要緊事啊!


    水榭外——


    顧琴還未走近,便見那青衣男子隔著桌案探身掩住了什麽,也不知在幹嘛?


    走近了才發現……顧姑娘覺得自己眼要瞎了。


    ————————


    話說厘清同九微一道在水榭用完早膳後百無聊賴,便趴在案上偏頭觀察九微看書。


    起初,厘清還隻是看著,後來見人不理他,便開始時不時搗亂,去抓那人覆在凹凸不平的銀製書麵上的修長指節。


    在九微第三次無奈出聲製止之時,厘清假借接過他手中茶盞的機會探了過去——


    九微下意識往後仰,然而身後就是椅背,他無處可躲,隻能稍稍偏過頭去——吻便錯了幾分,滑落在他唇角。


    以致於在顧琴的視角裏隻能看到青衫遮住了什麽,隻漏出一角雪色。


    厘清似無所覺,很是不滿,正要再有動作,九微抬手握住他手腕,低聲斥責:“別鬧,有人。”


    握在手腕上的手並沒有太用力,厘清很容易就掙脫了。


    偏偏故意使壞的人是他,現下惡人先告狀的也是他:“殿下弄疼我了。”


    見那俊秀的眉頭擰住,厘清撇撇嘴,不得不坐直朝門外看去。


    見顧琴麵色有異,便知她是看到了什麽。


    ……


    ————————


    顧琴渾渾噩噩走進來,這種時候還不忘行禮。


    “有事?”厘清神情自若,絲毫不慌。


    顧姑娘一臉不可置信:“……”


    有沒有搞錯啊!你問我!


    難道不該是我問你嗎!


    你這個以下犯上的……狂徒!


    ……


    心裏再怎麽歇斯底裏,麵上顧琴還是十分冷靜的,“東君不在,我自己處理不好那些事,來找公子幫忙。”


    “行啊。”


    厘清很爽快的應承下來,答應下午就去幫忙。


    顧琴充滿敵意的瞪他,厘清便溫和詢問:“你眼睛怎麽了?”


    顧琴:“……”


    顧琴深吸一口氣:“……沒事。”


    厘清挑莞爾“果真沒事?”


    “果真沒事。”顧琴抬眼見九微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情模樣,心裏氣不過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嗯,這次連禮都不行了,“屬下先行告退。”


    九微:“……”


    厘清笑得直不起腰來,九微無奈搖頭。


    “胡鬧。”


    聞言,厘清眉頭一挑,傾身為他遮掩住當亮光,繼而抬手散了他的覆眼白綾,道:“這才是胡鬧。”


    “你……”九微洞察秋毫,心下歎息,無奈道:“碰吧,隻碰一次,沒有關係的。”


    “這個我看醫書上說,不能隨意碰的。”厘清不是很堅定的搖頭。


    明明這幾日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不放,卻還故作矜持。


    九微心下發笑,閉著眼沉默著等他做決定。


    終於,自認裝的很正經的厘清,指尖蠢蠢欲動:“就一下,一下就好了。”


    說著,探手輕碰了一下九微左耳輪腳邊的蒼眼。


    如微風拂麵般的碰觸一下,緊接著九微便感覺到他收迴了手。


    厘清意猶未盡的撚了撚剛剛碰觸過的指腹,向他保證:“隻此一次。”


    九微對此不置可否,由著他為自己重新覆上白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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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淺科普一下:


    從科學的角度來看,這種小洞(也就是倉眼)實際上可能是胎兒發育時耳朵上應該閉合的地方沒有閉合好而形成的遺跡性結構,與智商和財運並無實際關聯。


    而且,最好不要隨意觸碰,以免紅腫發炎。


    當然,如果感染了,還是要及時就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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