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暖的唿吸越來越近。夏若心麻木地躺下了。她閉上眼睛,等待酷刑開始。然而,她身旁的男人卻沒有動靜的跡象。


    她睜開了眼睛。那個男人輕蔑地看著她。“你真的以為我喜歡摸你?”他冷笑道。他轉過身來,用毯子蓋住自己。


    夏若昕扯了扯毯子的一角,把自己擠成一團。他們倆躺在床上,但彼此之間沒有愛,隻有恨。


    她不知道的是,背對著她的楚磊正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指。他眼中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他意識到他剛剛對那個女人表現出了同情。


    尤其是她的行為方式。他就是那麽心軟。


    然而,很快,他的嘴角就彎了起來。不,她害怕他會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總有一天會這樣做的。


    夏若心輕輕一顫,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動著。


    “逸軒......逸軒......”頻繁的呻吟聲傳到她的耳朵裏。身旁男人痛苦的喃喃自語聲突然將她驚醒。每次提到這個名字都會讓她的心一陣痙攣。


    “小兄弟......”她的嘴張開又閉上,但沒有聲音。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放在男人的額頭上。她能感覺到他的汗水。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突然疼痛。難道他每天晚上都這樣想著那個他深愛的女人嗎?如果是這樣,如果她是死去的人,會安慰他,讓他更快樂嗎?


    “逸軒。”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太緊了,她無法掙脫。“逸軒,你怎麽能丟下我?您知道嗎?我等了你這麽多年。你怎麽能離開我?


    這個男人不斷的喃喃自語與他平時冷漠的自己不同——他的行為方式真的讓人為他感到心痛。


    “逸軒......”楚磊翻了個身,狠狠地拉了拉那隻給他溫暖的手。就這樣,他拉著夏若昕,抱住了她。


    然後,一雙溫暖的嘴唇捂住了她的嘴。它沒有捕食她。相反,它是溫柔的,充滿愛的。然而,他想要的不是她。


    “逸軒......”那是一個充滿激情的聲音從他嘴裏說出來。這讓她覺得自己更加可憐。這是她從他的初吻,但他對待她就像對待另一個人一樣。


    她不是夏逸軒。她就是夏若心。


    “逸軒,我愛你。”他急切地吻了她。它嚐起來又甜又軟。她是他的逸軒。她沒有死。她沒有離開他。


    “做個乖乖女,逸萱。別哭。他嚐到了嘴唇上鹹的東西,於是他走上去吻她的眼睛。他把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裏。他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他甚至出現了幻覺。他隻知道自己不想放手。


    盡管如此,女人的哭聲卻變得更加淒涼。眼淚不停地流著。沒有人知道眼淚打濕了誰的心,也不知道眼淚淹沒了誰的感情。


    夏若心睜開了眼睛。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原來他可以很溫柔,如果她能有那種溫柔,她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


    楚磊懷裏懷著如此渴望和激情的吻了吻,然後他緊緊地抱住了她。在那之後,他似乎停了下來,再也沒有動作了。他的唿吸又變得連貫起來。沒有人真正知道他內心壓抑的程度。


    他的胳膊緊緊地摟著夏若心。她不敢掙紮,生怕把他從睡夢中吵醒。當他醒著的時候,他很殘忍。


    請讓她在那裏多呆一會兒。


    “小兄弟。”她的手在黑暗中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小兄弟,你知道嗎?我也等你太久了。如果折磨我會讓你快樂,甚至讓你忘記痛苦,那麽我願意順服你。我會的。


    “隻要你不再受苦就行。”


    她捂著嘴,默默地哭泣。


    她不會恨他。她真的不會。


    她的嘴唇慢慢地變成了憂鬱的微笑——這很動人,但又令人心碎。這是一種如此深厚的愛,以至於她並不介意受到傷害。


    哪怕隻有苦難、傷害和痛苦。


    即使有,也隻有恨,沒有愛。


    她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即使她的心靈和身體已經傷痕累累,破碎不堪。她把自己貼在楚路易的胸膛上——很溫暖。在她的腦海中,她已經滿足於這樣的夜晚。


    就讓她偷走一點幸福,屬於逸軒的幸福。


    但她抬起頭,瞥了一眼牆上的結婚照。夏逸軒的笑容仿佛在嘲弄她,於是她閉上了眼睛。


    當陽光透過窗簾滲進來,灑滿整個房間時,楚璐用手捂住了眼睛。他不習慣這種刺眼的光線。然後他感覺到肩膀上有輕微的重量,當他低下頭時,他看到了懷裏的女人。


    他皺起了眉頭,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那隻是他手掌那麽大。仔細一看,他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個美女。他試著在她的臉上尋找一絲一萱的樣子,但他意識到他們倆有什麽不同。


    他收迴了手。她還在睡覺。她白瓷臉上精致的五官,露出一絲柔和細膩,不像現在正瞪著他的太陽。


    他的手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脖子上。他張開了手。他的嘴唇彎成一個微笑。如果他用力,她的脖子可能會折斷。


    但他很快收迴了手。這樣的死亡對她來說太容易了。


    他抬起頭,看著牆上的結婚照。照片中的逸軒笑容甜美,但她現在已經無處可尋。她姐姐是罪魁禍首!如果她不讓逸軒開車,逸萱就不會死。然而,這個女人仍然裝作無辜的樣子,這讓他感到厭惡。


    折磨一個女人最糟糕的方式不是通過她的心,不是通過她的身體,而是徹底摧毀她的靈魂。看來她深愛著他。


    她是如此愛他,以至於即使他殘忍地奪走了她的身體,他也能看到她的眼睛裏沒有一絲仇恨。


    她真的很愛他。


    男人自然會對他們沒有興趣的女人殘忍。更不用說,她是一個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他穿上工作服,打上領帶。在大眾麵前,他是楚企的ceo。數以千計的生命在他的肩膀上。他想要什麽,他就會得到什麽。


    他踩著高跟鞋轉過身來,不屑地看著還在床上睡覺的女人。他的嘴唇彎成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但漸漸變成了一種極其無情的東西。楚磊是出了名的無情。在商界,沒有人敢公然在公開場合得罪他。否則,後果將比死亡更糟糕。


    他盡可能地冷血。


    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夏若心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仿佛在做著一個甜蜜的夢。但她很快意識到,在甜蜜的夢之後,殘酷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一段時間過去了,陽光和自然的溫暖充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但隨後,門粗暴地打開了。


    “夫人,你真是睡得盆滿缽滿。”聲音嘈雜得能把夏若心的耳膜都炸裂。她的眼皮猛地睜開。她坐了起來,抿了抿紅唇。


    “你真的以為你是夫人。”可能是嫉妒,也可能是別的什麽,但女仆顯然已經沒有了對她的尊重。


    更何況,師傅說他們在府邸裏的地位是一樣的。


    因此,她可以讓她為所欲為。


    “迴去工作吧,”女仆在走出去之前用冷冷的語氣說。她不可能自己打掃這個巨大的別墅!


    夏若心微微垂下眼眸,盯著女仆製服。她撿起它,滑了上去。事實上,她不是夫人——她不如女仆。


    當她完成每一項家務時,她都氣喘籲籲。她不得不靠在牆上支撐著疲憊的自己,而角落裏的女仆正坐下來悠閑地吃著蘋果。在別人看來,後者似乎是主人,而夏若心是仆人。


    她走迴了自己的房間。她不想爭辯不是因為她害怕,而是因為這是他想要的。如果這是他高興的,那還有什麽好爭論的呢?


    她換上了一套剛買的新衣服。


    當她走出去時,女仆仍然坐在沙發上,像是主人一樣看電視。夏若昕什麽都做了,如果她不坐在那裏,她會坐在哪裏?


    “我要迴夏家了。你可以告訴楚磊,還是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夏若昕打開門,站在門口。她沒有轉頭看侍女,隻是輕聲道:“楚磊恨我,但我不是犯人。就算我欠楚璐,也不欠你什麽。


    “你......”女仆突然站了起來,但關門的聲音打斷了她。


    夏若心,她怎麽敢?她隻是一個蕩婦,連女仆都顯得比她更無辜。她沒有權利成為主人的妻子。她甚至無法與女仆相提並論。


    她越想越生氣。她突然坐了下來,臉上因嫉妒而扭曲。


    …


    站在夏家門口,夏若心簡單迴憶了一下自己剛到府邸時的感受。就像以前一樣,她害怕、孤獨、無助。她知道沒有人會歡迎她迴來,但她還是來了。


    她走了進去。裏麵的人一見到她,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是的,大家都以為她隻是為了嫁給楚磊而害死了姐姐。


    客廳裏有一個哀悼廳,大廳裏掛著一幅夏逸軒的黑白畫像。年輕而活潑的逸軒已經不在了,隻有她的一張照片還活著。


    “你在這裏做什麽?”她剛抬起頭,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她平靜地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女人。她能看到女人眼中的仇恨,像水晶一樣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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