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我說過,你隻要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就好,你隻管大膽發光發熱,其餘的事情交給我。”


    愛一個人,是成全,而不是束縛。


    “真的嗎?”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哥哥,你真好。”


    申喜樂滿滿的感動,和豐止越在一起,她能感覺到自己是被尊重被疼愛的。


    “樂樂,你為什麽會想學醫呢?”學醫很苦,絕大部分的女生都吃不了這個苦。


    豐止越不免好奇,她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專業?


    申喜樂想了想,“單純的喜歡吧。我本來想學臨床的,但是我爸不同意,說太辛苦,最後就選了個折中的,學了影像。”


    影像很枯燥,當年他學的時候都覺得無聊,後來久了,才慢慢摸清裏麵的門道,逐漸感興趣。


    “我女朋友真厲害。”


    在他眼裏,他女朋友,無論做什麽都頂厲害。


    長得好,性格好,連工作也好。


    申喜樂笑,“學個影像就厲害了,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在我眼裏,西施都不如你。”


    “你少來。”申喜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肉麻的。


    “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迴去吧。”


    話題轉換地太快,申喜樂猝不及防,剛剛還談專業,下一秒就自動切換成迴家了。


    “這麽早,迴去做…什麽?”說到這個字,申喜樂就不免浮想聯翩,不自覺頓了一下,探究得看向豐止越,他應該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還沒做什麽,她的頭皮就已經開始發麻。


    這兩天,他總是纏著她到半夜,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這麽折騰。


    豐止越輕笑,一本正經地同她開著玩笑,“如果你想,不是不可以做。”他惡劣的加重了最後一個字的讀音。


    小丫頭,腦袋瓜裏成天想些什麽?他其實就是看她這兩天到處玩,怕她太累,想讓她迴去多休息罷了。


    “哥哥,書上說一周四次最合適,你這次數太頻繁,當心ed。”


    “寶寶,我剛吃上肉你就讓我吃素?你想憋死我。”豐止越怨懟。


    活了三十年,剛吃上葷,正是熱情探索的時刻,怎可能讓申喜樂剝奪了權利?一周四次,一天四次還差不多。


    “我和你說正經的呢。”


    “我說得也是正經的啊。”


    申喜樂白了他一眼,這話正經嗎?


    “你聽聽你這話正經嗎?”


    “怎麽不正經,我對我女朋友說什麽樣的話都正經,況且,我隻喜歡對你說。”


    他不覺得和女朋友說這些話不正經。


    “哥哥,你的思想行為已經偏離軌道了。”


    申喜樂的樣子太過一本正經,豐止越笑開了。


    “我一直在愛你的軌道上,從未偏離。”


    申喜樂再次被麻到,“哥哥,你這些話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無師自通,自學成才。”


    申喜樂抖了抖,雞皮疙瘩都抖落了一地。


    …


    施然從金碧輝煌出來,已經接近七點。


    她緊緊抱著臂膀,神色倉皇,鞋後跟都沒來得及拉上,歪歪倒倒地從大門走出來。


    老天都在嘲笑她的愚蠢,剛一出門,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豆大的雨珠,狠狠地砸下來。砸濕她的臉頰,她的頭發,她的身體,她仿佛沒有知覺一般,一步步的向前邁去。


    淒慘一笑,剛好,把一身的髒汙洗去。


    還沒走兩步,腳下一個趔珇,摔倒在地。


    她撲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老天為什麽對她如此不公,她不過就是愛上了一個人而已,執著了一點而已。她到底是有多十惡不赦,老天要這樣懲罰她?


    她已經知道錯了,她不應該找上劉景然。可為什麽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想起這一天發生的一幕幕,施然就覺得痛徹心扉。


    她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不堪。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雖然表麵激烈反抗,卻早已在那個酷似衛弘的男人身下一次次沉淪。


    她抵抗不了那張酷似衛弘的臉。


    她的身體也抵抗不了他的霸道,他的占有,甚至,還升起了無盡的歡愉。


    這一切,施然都覺得羞恥。


    抬起雙手,借著瓢潑的大雨,狠狠地揉搓滿身的髒汙,直到皮膚開始泛紅。


    衛弘,衛弘,她的一輩子都栽在了他身上,他是她躲不開的劫。


    年少的懵懂,到成熟的情感,十多年的時間,對衛弘的愛早已深入骨髓,愛他,早已成為本能,成為執念。


    本來,等待也很幸福。


    可從昨晚開始,老天連她最後一點幸福也給奪去,現在,她不配等他了。


    她羨慕樂樂,可以放下宋逸陽,從頭開始。


    她呢?她什麽時候才能走出衛弘的陰影。從頭開始?


    八樓,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的一切,狀似隨意,眼神卻諱莫如深,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到他眼底深深地疼痛。


    …


    深遠胡同


    玩了一整天,申喜樂身上汗涔涔的,十分不舒服。


    一迴到四合院,她就迫不及待地去浴室洗了個澡。


    豐止越沒什麽事兒幹,就靠在浴室門外的牆上,等她洗澡。


    和她在一起,就算什麽也不幹,豐止越也覺得很幸福。


    聽著裏麵嘩啦啦的水聲,豐止越的唿吸不自覺地變得急促起來,他能想到花灑下申喜樂曼妙的身姿。


    她的身材很好,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雖瘦,手感卻很舒服。


    無論從哪方麵來說,他們都是靈魂契合的伴侶,他為她生,她為他生,天衣無縫。


    申喜樂大概對他的德性了如指掌,進浴室前,特地反鎖了門。


    豐止越忍不住笑,她以為這樣便能鎖的住他?她怕是忘了,有備用鎖這種東西。


    算了,他現在要是衝進去,申喜樂鐵定會生氣,不理她。


    再等等吧。忍住衝進去的衝動,無奈地等在門口。


    誰讓他女朋友最大?


    十多分鍾後,申喜樂從浴室出來,見到門口的豐止越嚇了一跳,“你站在門口幹什麽?”


    “等你。”許是燥熱了太久,他開口的嗓音變得低啞。


    她的頭發濕漉漉的,齊齊地搭在肩上。


    豐止越神色一暗,“樂樂,你怎麽又不吹頭發,你知不知道不吹頭發容易感冒,還容易得濕疹,容易神經性頭痛。”


    申喜樂心下無語,你是醫生我也是醫生,你懂得我都懂,我隻是沒來得及。


    “我馬上去吹。”申喜樂也隻是這麽想想,並不會這麽說,她還沒那麽不知好歹,她知道豐止越心疼她。


    豐止越按住她的肩膀。“你去沙發上坐著,我去給你拿吹風機。”


    正好,申喜樂也懶得自己動手。有人幫忙,她樂意至極。


    “謝謝哥哥。”申喜樂毫不吝嗇地在豐止越臉上嘬了一口。


    豐止越的笑容逐漸放大,女朋友真上道。


    “去坐著吧,我馬上就來。”


    豐止越的技術越來越嫻熟,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頭頂來迴穿梭,在她的普及下,他學會了從發頂吹到發根,能把她一頭卷發吹得蓬鬆又自然。


    有個聰明、體貼得男朋友,感覺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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