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父對麻將一竅不通,他就自覺退居二線,肩負起端茶倒水的後勤工作。


    豐止越,申喜樂,宋逸陽,阮女士四人上場。


    申喜樂家裏有一台麻將機,許久不曾用,上麵零零散散地擺放著一些雜物。


    位置是阮女士分配的,礙於豐止越和申喜樂是男女朋友關係,就讓申喜樂坐到了豐止越的對家。


    申喜樂巴不得,這樣一來,她隻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哥哥了,好興奮,從來沒見過他打麻將。


    豐止越這樣一直處於神壇上的人,也會打麻將嗎?申喜樂深感好奇。


    她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和前任,現任坐在一起打麻將,想想都刺激,小說都不敢這麽寫,畫麵太美,她不敢看。


    豐止越提議讓阮女士坐莊,先摸牌,宋逸陽沒有異議。


    “媽,您先打莊吧。”宋逸陽說。


    阮女士點點頭,她也是壓力山大,在前女婿和未來女婿的共同注意下按下了色子鍵。


    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體會到和前女婿,未來女婿坐在一起打麻將是什麽感受。


    頭皮發麻,心跳加速,還要隨時注意他們會不會打起來,總之,太酸爽。


    丈母娘做到她這個地步,估計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都是她這個糟心女兒造的孽。


    “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輸了的人可不要發脾氣。”宋逸陽神情倨傲,看向豐止越的眼神充滿了挑釁。


    他浸溋商場這麽多年,打麻將是必修課,許多生意都是在麻將桌,酒桌上談成的。他的技術雖談不上爐火純青,但也是技藝高超,如非他故意放水,很少有人能贏過他。


    豐止越姿態隨意地靠在椅背上,眼神都沒給宋逸陽一個,從始至終都灑脫自然,宋逸陽的挑釁,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宋逸陽心中憤懣,最是看不慣豐止越這副雲淡風輕的德行。


    阮女士很滿意豐止越的態度,情緒穩定,不驕不躁,心下對他的印象更上一層。


    麻將桌上見人品,說得一點也沒錯。


    “喜樂,該你摸牌了。”阮女士提醒道。


    申喜樂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牌身上,而在豐止越那兒,豐止越摸牌的手太過修長,骨節分明,申喜樂看得入神。


    男人長得帥,連摸牌都這麽有禁欲感。


    申喜樂一臉的花癡樣讓阮女士覺得沒眼看,輕輕地踹了她一腳。


    申喜樂恍然迴神,俏臉泛紅,都是豐止越惹得禍,沒事長得那麽招人,害她打麻將都沒有心思。


    豐止越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朝著申喜樂這邊看過來,眸中帶著考究和打量。


    申喜樂裝作沒看到,繼續埋頭打牌。


    “二筒。”牌都還沒理清,就隨手打了一張,她的技術著實不咋滴,平時隻有湊角的份。


    申喜樂光顧著注意豐止越去了,壓根沒注意到宋逸陽也一直在看她。


    宋逸陽心中憋悶,她的眼睛都快長到豐止越身上去了。


    曾幾何時,她的眼裏隻有他,如今,竟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肯留給自己。


    心情愈加焦躁,手下意識地摸進兜裏,他的煙癮犯了。


    自從離婚後,宋逸陽就染上了煙癮。心情煩悶的時候,香煙成了他排解的唯一渠道。


    “暗杠!”


    阮女士忽如其來拔高的聲音讓宋逸陽摸香煙的手頓了頓,是了,申喜樂不喜歡他抽煙,她聞不得煙味。


    隨即又把煙盒重新放迴兜裏。


    阮女士上來就摸了一個暗杠,差點興奮到尖叫,連忙一字排開。


    “哈哈,暗杠。”阮女士的眼睛笑成一條縫。


    此時的阮女士完全不同於平時的高貴大方,打麻將時的她多了許多人間煙火氣。


    “媽的手氣真好,上來就暗杠。”即使離婚,宋逸陽都不想改口,他總覺得,隻要不改口,他和申喜樂就仍是夫妻。


    阮女士沒接話,前女婿當著未來女婿的麵叫她媽,這不是赤裸裸地挑釁嗎?


    這讓她怎麽接?接了的話未來女婿生氣,不接的話前女婿生氣。


    夾在他們中間,難搞!


    宋逸陽覺得這一聲媽,叫得異常舒爽,挑釁地看了豐止越一眼,就差明晃晃地炫耀了。


    我可以叫她媽,你不能!


    豐止越心下冷哼,不知道他有什麽好得瑟的,不過一個稱謂而已,沒看見阮女士都不想搭理他嗎?


    豐止越眼皮都沒抬一下,仍然專心地打牌,“三萬。”


    “哈哈哈,我胡牌了,清一色。”


    阮女士一把推倒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打麻將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上來就胡清一色。


    “阿姨的手氣真好。”豐止越說得真心實意。


    阮女士胡了牌,心情好到爆炸,看豐止越的眼神愈加喜愛,未來女婿就是上道。


    宋逸陽暗嘲,上不得台麵的伎倆罷了。不過鄙視歸鄙視,宋逸陽也沒忘把牌喂給阮女士,討好丈母娘,誰不會?


    在宋逸陽和豐止越有意無意地放水下,阮女士贏得盆滿缽滿,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阮女士開心,申父也高興。


    打牌期間,申父一直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宋逸陽和豐止越,他發現,還是未來女婿更得他歡心。


    做事滴水不漏,雖刻意放水,但不會讓阮女士發覺,輸得大智若愚。


    阮女士打得正起勁兒,宋逸陽的手機響了。


    宋逸陽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白妍清,神情不耐,直接按了掛斷。


    可白妍清卻像不知疲倦似得,一個接一個地打。


    宋逸陽煩躁,很想直接關機。


    “逸陽,你先去接電話吧,這人一直打,說不準是有什麽急事,麻將一會兒再打,你先把事實處理了來。”阮女士說道。


    “媽,我沒什麽…事兒…”話還沒說完,白妍清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快去接吧。”阮女士催促,她也沒了打麻將的欲望。


    宋逸陽隻好走到陽台,背對著他們接起電話。


    “喂。”宋逸陽開口的語氣就十分不耐煩。


    “逸陽,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白妍清異常生氣,每次都這樣,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迴。


    “我在忙。”宋逸陽捂著聽筒,低聲說道。


    “你不是說過再也不會不接我電話了嗎?你為什麽沒說到做到?”白妍清依舊不依不饒,宋逸陽不接電話的態度讓她分外受不了。


    連番的質問讓宋逸陽頭疼不已,現下,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去安慰她。他深刻覺得,當時一定是腦子進了水,因為她和申喜樂離婚。


    “我真的在忙,你有什麽事趕緊說。”


    那邊,白妍清感受到宋逸陽在壓著聲音小聲說話,便相信了他的措辭。


    “哦,我隻是想問問你,晚上迴不迴來吃飯?”


    “不迴去,我還忙,先掛了。”


    還沒等白妍清迴複,宋逸陽就迫不及待直接掛斷了電話。


    迴到麻將桌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們繼續打牌吧。”宋逸陽道。


    “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經過這個小插曲,阮女士早就沒了打牌的欲望。後知後覺地發現,坐久了,腰痛肩膀痛。


    艱難地站起身,活動活動肩膀。


    “阿姨,我學過按摩,我可以幫您按摩一下。”豐止越主動提議。


    “這不好吧。”阮女士有些心動,又覺得不好意思,畢竟現在還不是自己的女婿。


    “沒事兒的阿姨,我的技術挺過關的,我大學選修的中醫針灸推拿。”


    豐止越說話間,已經走到阮女士的身後。


    “那就麻煩你了。”


    豐止越沒吹牛,他奶奶經常肩膀痛,腰痛,大學時就專門選修了中醫針灸推拿。


    他的技術很好,手法到位,阮女士舒服得閉上雙眼,對豐止越的印象直接到達頂峰。


    “沒想到啊,你還會按摩,你怎麽從來都沒有給我按過?”


    通過今天,申喜樂對豐止越的了解又多了一層,會打麻將,還會按摩,他到底有多少優點是她沒發現的。


    他就像一個大大的寶藏,每每向下挖掘,就會發現大大的驚喜。


    “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哥哥,你真厲害。”申喜樂毫不掩飾對他的誇讚。


    “咳,咳!”申父不淡定了,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當著他們的麵秀恩愛,合適麽?


    申喜樂置若罔聞,一雙眼睛依然直勾勾得盯著豐止越看。


    豐止越此時也在抬眼望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粘膩又璀璨。


    申父瞧著他們的樣子,不禁心裏發酸,女兒大了,不中留,才重新做迴他女兒沒多久,又被豐止越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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