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季懷書一直在找楚王世子,他去了西塘很多次,他懷疑許羨就是楚王世子,究竟是不是?你跟我說實話!”孟景程急切道。


    “他不是!楚王世子早就死了!你們一個個的都盼著他死無葬身之地!都盼著我嫁錯人!”沈多芙不由氣憤的瞪了孟景程一眼。


    她抬腳就走。


    “萬一是呢?”孟景程將沈多芙拽迴來,因為她反抗激烈,他用力束住她的雙手,抵在牆上,“如果他僅僅是許驍之子,他為什麽要造反?如果他是死而複生的楚王世子,那他之後種種行為才解釋的通!你別又被感情衝昏了頭!”


    “……”沈多芙臉色徒然變白。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隻有我們兩個有這種機緣?”


    “沒有!”沈多芙死活推不開孟景程,憋得難受,撇開頭,便見遠處有一道人影杵立在垂花門外,可以瞧見他們靠得極近,低聲耳語。


    那身形……好像許羨。


    “我時常後悔,當初不該一意孤行,不該因為執念而錯失與你的姻緣,讓你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我應該和你成婚,然後科舉,一步一步穩紮穩打,我可以靠這個機緣殺了許羨,阻止生靈塗炭!這才是我該做的事!”


    孟景程還在滔滔不絕,垂花門外的那人轉身離去,沈多芙大斥一聲:“你快閉嘴吧!”


    “對於我而言,不管楚王世子還是許驍之子,我嫁的就是許羨這個人,與他是誰的兒子沒有關係!他不會是我的深淵!”沈多芙一把扣住孟景程的臉,狠狠推開,迅速轉身離開。


    迴到席上,並未見許羨的影子,沈多芙暗鬆一口氣,興許方才隻是眼花,看錯了。


    她坐下等。


    等到醉酒的周庭深被下人攙著離開,等到席上的賓客陸續離開,等到空無一人。


    宮人上前委婉的提醒:“許少夫人,宮門要落鑰了!”


    “許大人呢?”沈多芙神色悵然若失。


    “好像早就離宮了!”


    “……”


    夜已深,繁華落盡。


    沈多芙洗漱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總浮現孟景程那句“不要被感情衝昏頭!”


    以及垂花門外那道人影,越看越像許羨。


    想著想著,便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做了個什麽夢,零零散散的湊不完整。


    忽然胸口一涼,她想翻個身,結果沒翻動,她難受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的迎上許羨的視線。


    “吵醒你了?”許羨彎眼一笑。


    他一開口,酒氣四散。


    “你飲酒了?”沈多芙一下清醒了。


    眾所周知,許羨因為常年服藥,不能飲酒,前世也是同他翻臉後,才偶然見過他醉酒,僅一次,就將她的院子攪得天翻地覆。


    這男人,發起酒瘋來,是一點不顧及情麵的。


    她掙紮著想坐起來,這時才發現,她雙手被綁住,束於床頭,雙腳分別被綁在床腳兩邊。


    以一種極為屈辱的姿勢,動彈不得。


    “你綁我做什麽?”沈多芙大驚失色。


    “聽說你愛孟景程時,用盡全力了?以後再也不能愛別人了?”許羨坐在榻旁,滿眼都是醉後的放縱。


    “你聽誰說的?”沈多芙想把那碎嘴的死八婆,拉出來暴打一頓。


    許羨不答反道:“他們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還說,想讓夫妻早點和好,可以吃點藥,增加一點閨房情趣!”


    說著,他從床頭矮桌上,將酒壺拎過來,當著沈多芙的麵,將一包不明的藥粉,灑進酒裏。


    因為醉酒,他眯著眼,藥粉灑得到處都是。


    一整包啊,他全加進酒裏去了。


    就算是頭牛,也頂不住這麽吃藥!


    沈多芙瞧得心肝顫,連聲道:“我沒有同你吵架!分明是你單方麵的不理我!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要吃你吃!我不吃!”


    許羨笑眯眯的搖著酒壺,他仿佛聽不見沈多芙說什麽,嘴裏碎碎念著:“你知道嗎?你就是為我而生的,你的存在就是為了彌補我!你隻能做我的妻!你心裏不能有別人!”


    “我現在知道了!”沈多芙姿態放得極低。


    這種性命垂危的關頭,沒必要和一個醉鬼硬碰硬,興許明早一起來,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娘子,你愛我好嗎?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好!沒問題!”沈多芙努力順毛。


    許羨一直在笑,臉紅紅的,眼眸亮亮的。


    屋內的燈很暗,輕紗床幔之內,襯得他臉上那笑,好看極了。


    像意氣風發的少年不知愁,像清風拂過高高的山崗,遍地春花香。


    沈多芙看呆了,就這愣神的片息,他附身下來,往她嘴裏喂了一口酒。


    她下意識咽下去,眼看他要來喂第二口,她趕忙道:“夫君,你聽我說!我愛你!我今天才發現我真的愛死你了!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她語速極快,生怕說晚了,會被他藥死。


    許羨將嘴裏的酒咽下,斂去笑意,認真道:“你說的太快了,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我!愛!你!”沈多芙一字一頓又重複一遍。


    “太慢了。”許羨搖頭,不滿意。


    “……”


    沈多芙像待宰的羔羊,再度被強喂了兩口酒,隻覺得渾身火燒火燎。


    聽說今夜宴席上,那獸人就是被下了藥,不知道跟許羨現在用的是不是同一種?


    許羨的藥,向來厲害。


    “許羨!”沈多芙要哭了,低斥道,“你再喂我藥,我要生氣了!”


    許羨不做聲,眉眼帶笑的盯著她瞧,那眼神直勾勾的,像會點火一般,落在哪,哪就燒起來。


    藥效上來,沈多芙渾身輕顫,連腳拇指都紅了。


    “前麵兩次你總喊疼,要我早早結束,不夠盡興!”許羨眉眼倦怠,“我是心疼你的,不想你疼!”


    “我不疼了!你不是說今日黃道吉日嗎?帝後肯定不會同房,那便不晦氣。子時還未過,我們應當抓緊時間才是!”


    沈多芙望著許羨,像望著什麽救命稻草一般,聲音帶出難以抑製的嬌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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