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辰咋舌,這女人還真是唯利是圖,他諷笑道:“我若沒醉呢?”


    “就當我做東,請蕭公子吃酒了。”沈多芙說完,自己先飲了一杯。


    “好!”蕭星辰爽快的陪了一杯。


    沈多芙連敬三杯不停,蕭星辰甩了下頭,暗道這酒確實厲害,他眯著眼,對沈多芙笑道:“我這麽快就上頭,沈多芙,你不會往酒裏下藥了吧?”


    沈多芙笑迴:“你喝我也喝,我還沒上頭呢!蕭公子若是不勝酒力,不能耍賴哦!可以讓你的下人來替你喝,我不介意!”


    “不必!”蕭星辰來了脾氣。


    又飲了兩杯,他大著舌頭說:“你這酒著實厲害!我並非不勝酒力!我休息一下再飲!”


    說罷,蕭星辰一頭栽倒。


    沈多芙笑容盡失,冷眼瞧著蕭星辰,真想去後院直接挖個坑活埋了他。


    青尋那邊把兩個隨從也灌醉了,青尋嫌惡的擦著手:“媽的,被摸了一下,差點沒給我惡心吐了!”


    “先綁了!”沈多芙起身,走到牆邊,那小狗還沒死,在地上掙紮著起身,她蹲下抱起,忍了又忍才道,“套個麻袋,丟到城外去,花點錢找人打一頓。”


    “這……”青尋有些為難,不怕蕭星辰報複嗎?


    “哎呀,許少夫人,這時候怎麽又關著門啊?”大門外有人敲門。


    沈多芙怔了一下,示意青尋去開門。


    蕭河拎著酒壺走入,一眼便看見倒在桌上的蕭星辰,愣了一瞬,沒有說什麽,將酒壺遞給青尋。


    “許少夫人,多日未見,我們聊聊?”蕭河笑道。


    “好!”沈多芙欣然應允,眸色略微暗沉下來。


    進了二樓雅間。


    桌上擺了些下酒菜,蕭河一杯接著一杯,倒酒的聲音,清脆響亮。


    連平日裏最愛的花生米都不吃了。


    沈多芙懷抱著小狗,輕輕順著狗毛,垂眼不語,等著蕭河開口。


    “多芙,你老實跟我說,你爹與許羨是不是早就相識?”蕭河語氣很沉。


    “是。”沈多芙眉眼未抬。


    蕭河倒酒的手一抖,酒水撒了一些出來,他放下酒壺,長歎一聲:“早就聽說你爹與楚王府交情很深,他當真是楚王世子嗎?”


    沈多芙瞠目,抬眸輕斥:“當然不是!楚王世子早就死了,他是許驍將軍的私生子。蕭大人何出此言?”


    蕭河眉頭緊皺:“星朝最近一直在查這個事!我也以為楚王世子應當是早就死了,怎麽可能活著迴來呢?”


    “大人與楚王世子並無淵源,為何會如此在意他的死活呢?”沈多芙雙眼如炬,盯著蕭河。


    “誰在意啊?隻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多芙,我總覺得許羨娶你,是別有居心!”蕭河惆悵道,眸中俱是化不開的愁。


    一壺酒飲盡,蕭河笑了起來:“再拿一壺來!”


    “好!”沈多芙毫不遲疑的起身,出門的一瞬,卻沒有馬上離開,透過門縫望進去。


    蕭河正往她酒杯裏灑著不明的藥粉。


    因為太過氣憤,沈多芙撫摸著小狗的手差點收不住力,掐它一把。


    小奶狗輕哼一聲,她才抬腳離開。


    再迴到雅間時,沈多芙已經恢複了笑容。


    “大人今日興致很高!”


    蕭河嗯了一聲:“你從小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說,我待你好不好?”


    沈多芙低頭笑起來:“大人為官多年,凡事秉公處理,獨獨待我很是偏袒,我以為是我爹與你之間的交情,莫非不是?”


    蕭河又歎了一口氣,低聲道:“自然是看在你爹的份上,來吧!同我飲一杯酒。”


    沈多芙未動,眼尾泛紅,輕聲道:“大人就是這樣騙我娘喝下毒藥?”


    聞言,蕭河怔怔的看著沈多芙,並不出言反駁。


    沈多芙伸手輕輕一碰,酒杯倒下,酒水灑在冰冷的桌麵,霎時腐蝕桌麵,變作一灘黑汙,冒著白煙。


    沈多芙不敢置信道:“大人想我死?”


    “你不該來京……”


    蕭河話剛出口,一支利箭從雕花木窗外射入,插進柱子裏。


    沈多芙和蕭河被驚了一下,抬眼去看。


    “吱吱吱~”


    那箭上綁著一顆極小的圓球,紅紅的像一顆糖果一樣,很漂亮。


    引線在燃燒。


    沈多芙神色大變,大喊一聲:“趴下!”


    她抱著小奶狗速度極快的躲入桌下。


    “砰!”


    下一秒,二樓雅間被炸開。


    整條街道的人聽到爆炸聲,皆是一臉震驚,圍著酒樓看,卻無人敢靠近。


    芙蓉醉酒樓上下一片狼藉。


    二樓雅間受損最嚴重,外牆和門窗被炸沒了,沈多芙倒在地上,頭暈目眩。


    模糊的視線中,望見幾人蒙麵從外跳入,從一堆木屑殘骸中將昏死過去的蕭河挖出來,隨即原路飛出離開。


    她想喊,卻無力。


    任由自己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沈多芙先是聞到了藥味,緊接著是方草的聲音。


    “別動!頭痛吧?好好躺著!這迴傷勢可大可小,一定要躺床上,靜養兩日!”


    “其他人呢?也在你這嗎?”沈多芙難受的閉上眼。


    “沒有!”方草搖頭道,“別人都沒事情,就你傷最重!連你懷裏的狗都毫發無損。到底得罪誰了?居然拿火藥炸你?”


    “我哪知道?”沈多芙甚至有些記憶缺失,想到腦袋疼,終於想起蕭河,她脫口問道,“蕭大人呢?”


    方草哦了一聲:“他去煎藥了!”


    “煎藥?”沈多芙震驚,她傷成這樣,蕭河還能煎藥?


    “是啊,他抱你來找我的!”方草湊過來,低聲道,“他當街抱著你一路狂奔來的,天哪,跟許羨娶妻一樣石破天驚啊!”


    “?”


    沈多芙瞠目,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傷到腦子了,一時理解不了方草話裏的意思。


    “雖然事急從權,人命關天,但他可是聖人的表率啊!他怎麽能當街抱著朋友妻呢?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你的酒樓到我家,三條長街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看在眼裏了!”


    方草話裏話外都是擔憂,但眼底那神色儼然就是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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