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竹抿嘴笑了笑,俏臉微紅直接伸手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青瓶看宛竹吃的差不多了,才靠近宛竹輕輕說道:


    “小姐,剛剛二少夫人那裏請大夫了,好像是二少夫人不太好。”


    宛竹驚訝的看著青瓶,急忙問她:


    “可知怎麽迴事。”


    青瓶搖了搖頭,那院子圍得和鐵桶一般,自己派了人過去打聽了幾次根本就什麽都打聽不出來。


    “看著來拿對牌的婆子急急忙忙的,怕是有事。”


    宛竹沉默著沒有說話。


    何氏這邊,這一個月每天都是困得不行,她今日突然感覺小腹墜疼,老想解手,不久前竟然在裏褲上發現了血跡。


    這可嚇壞她了,她急忙叫了嬤嬤去請大夫。


    現在大夫已經把完了脈,他收了手。


    不過沒有對床帳裏的何氏說什麽,而是起身出了屋子。


    到了花廳,他看著眼前的嬤嬤才輕輕問道:


    “你府上別的主子呢!二爺在也可以。”


    嬤嬤為難的幹笑了兩聲,大夫會意的沒有在追問。


    嬤嬤又想到什麽,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老奴去叫夫人人可以嗎?”


    老大夫揮了揮手示意她快去,嬤嬤快步出了院子,不一會兒她帶著平陽郡主進了花廳。


    平陽郡主急忙看著老大夫問道:


    “大夫,我兒媳婦怎麽樣了。”


    老大夫起身看著平陽郡主,一臉嚴肅的說道:


    “請夫人做好心理準備,二少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平陽郡主聽到這話她驚訝的後退了幾步,等站穩她又看著大夫問道:


    “為何會這樣。”


    老大夫輕輕吐出幾個字;


    “中毒了,量下的很重,孩子承受不住就先被傷到了。


    如果不是孩子承受不住,等真正發現可能連大人都會來不及救了。”


    平陽郡主聽到這話,她臉色又白了幾分,她喃喃自語說道:


    “會是誰下的手,好毒的心。”


    身旁的花嬤嬤忙上前扶住了她,怕她倒了下去。


    那老大夫倒是沒有再說什麽,他隻是背起自己的匣子,搖了搖頭走出了院子。


    平陽郡主被花嬤嬤扶著坐到了椅子上,平陽郡主把手靠在手背上眼神疲憊的看著門口,悠悠說道:


    “嬤嬤你出去再請大夫進來看看,這個大夫會不會診錯了去。”


    花嬤嬤馬上出了院子繼續去請大夫去了。


    就這樣又來了兩個大夫說的都差不多:


    “夫人這要不是藥重了我們可能都看不出來是中毒了,畢竟這是慢性藥,很難看出來的,甚至有的人到死都看不出來。


    依老夫之見,就是盡快把孩子拿了,不然對母體不好,因為孩子已經不會在長了。”


    “你說什麽,孩子不長了,怎麽可能,我能感覺他在我肚子裏好好的呀!”


    眾人都沒有發現時,何氏竟然站在了花廳門口全部聽到了。


    她此時臉上還掛滿了淚,一身家常服被她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任何血絲,一頭青絲也是隨意的披在了肩上。


    “大夫,你上月來看不是說都好嗎?為何現在又說孩子不長了,為什麽,我都有按照你的要求好好休息的。


    為什麽,為什麽,我就是想要一個我的孩子,為什麽會這樣。”


    何氏輕聲說著說著就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她此時滿臉絕望的看著花廳裏的眾人。


    她的嬤嬤忙上前扶住了她,嬤嬤看著眼神暗沉的主子,張嘴想說什麽安慰的話,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此時竟然什麽都說不出來。


    平陽郡主看著靠在嬤嬤懷裏哭得撕心裂肺的何氏,她抬了抬頭,想把眼裏快要流出來的淚憋迴去,可是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馬上拿手帕擦了擦眼角。


    “大夫,麻煩你們了,我們要保大人的安全。”


    大夫拱手行了一禮,又小聲開口說道:


    “本來二少夫人這胎懷的就極其不易,現在這樣以後可能更難了。”


    平陽郡主聽了這話,她又抬頭看了一眼哭倒在嬤嬤懷裏的何氏,閉了閉眼,下了很大決心說道:


    “開方子吧!就是麻煩兩位大夫可能不能馬上走了,我得保證我兒媳婦的身體萬無一失才行。


    還有麻煩兩位幫忙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我也不怕家醜外揚了。”


    兩個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大夫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怕有些不方便,畢竟我們乃是外人,還請夫人三思。”


    “不管查出什麽,本夫人都保證不會為難兩位可行。”


    其中一個大夫看了看身旁的人,看到那人勉強點了點頭,他才拱手行了一禮,輕聲說道:


    “那我們就盡力而為了。”


    平陽郡主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到何氏身旁,伸手輕輕扶住了她;


    “孩子,母親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孩子還會有的,可你的生命隻有一次,這迴聽母親的勸,我們聽大夫的好嗎?”


    何氏無力的看著平陽郡主,她淒慘的笑了笑:


    “母親,你也不要他了嗎?怎麽可以呢!母親你應該是最理解我的人啊!怎麽可以叫我放棄呢!”


    何氏隻感覺此時心裏疼的快要窒息了,她每天都那麽小心的保護著他。


    難道這輩子自己真的就沒有兒女緣了嗎?自己不要求他定是個男孩,哪怕是個女兒也是高興的啊!


    自己每日想象著教她琴棋書畫,教她詩詞歌賦,心想定要把她養成一個人人誇讚的才女。


    現在呢!都還沒見麵呢!怎麽就這般了。


    何氏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平陽郡主,氣急的看著她說道:


    “不可以,母親你不可以那樣對她,她還好好的,她會健康長大的,母親我們在給她點時間好嗎?我求求你了母親,我求求你了。”


    何氏說著說著就要跪到地上去,嬤嬤用力拉著她,不讓她在折磨自己。


    就在眾人用力拉著何氏的時,何氏突然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大夫忙說:


    “快,抬到床上去,快點,二少夫人本來就體力不支,現在這樣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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