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青瓶姐姐。”


    阿五笑嘻嘻謝完青瓶拿了糕點,一溜煙就出了屋子。


    宛竹手扶額頭感覺都沒有精神看她們,她沉思了一會,才對青翠說道:


    “青翠去寫帖子約劉嬸娘明日午時到百味樓用膳,務必要把她請到。”


    青翠行了一禮剛剛準備退下,宛竹又輕輕開口吩咐道:


    “遞了帖子後到百味去訂個包廂,位置要楊公子他們隔壁的包廂才行,你多使點銀錢應該能打探出來位置。”


    青翠應聲退下。


    差不多過了兩個時辰,青翠才匆匆迴到院裏。


    她迴到雅安院沒有過多停留在院裏,就直接去了宛竹的正屋。


    “小姐,趙夫人答應了明日的邀約,還有百味樓的包廂也已經準備妥當。”


    宛竹滿意的誇了青翠一番,直把青翠誇得紅了臉,跺了跺腳跑出了屋子才罷。


    隔日一早,宛竹早早處理了一些府中瑣事,特別是渝州老宅的節禮,她好好的斟酌了一番。


    後來她才決定讓送節禮的人拿著銀錢去渝州在置辦節禮。


    她挑了一個往年去過那邊送節禮的老人,後來又安排了一個自己信得過的年輕小斯一起去,畢竟老人的年紀有些大了,過兩年怕是去不了了。


    宛竹細心的把該買哪些都列了一個單子出來給兩人。


    無非也就是些,粗布,棉衣,棉褲,鞋子,還有一些糧食,藥材。


    本來也可以給些銀錢或是買些棉花讓她們自己做成衣,可是農村裏有的人她們顧慮太多,反倒忽略了最需要這些東西的人。


    宛竹又拿起認真檢查了一遍,她想了想又提筆加了一條,在村裏殺兩頭豬讓族長分給村裏人。


    宛竹見過那族長,四十左右年紀,看上去是個很正直的人,他眼神清明,而且他心思純正。


    到渝州買活豬的銀錢是宛竹自己拿出來的,對她來說這點銀錢無傷大雅,可是對長年吃不上一口肉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稀罕的不行。


    等安排好這些事,宛竹讓管家去打聽打聽哪日有去往渝州的商隊或是鏢局,讓兩人趕上一輛馬車好和別人一起走。


    畢竟筆墨紙硯文房四寶,還有孩童的啟蒙書這些都要準備一些。


    宛竹已吩咐葉嬤嬤把能淘來的啟蒙書,還有卷子都淘了些來,這些都是她準備要帶去渝州的。


    宛竹昨日聽了老夫人的話,對渝州還是很有好奇心。


    老夫人是這麽對對宛竹說的:


    “渝州的氣候以濕熱為主,四季分明,每個季節都有其獨特的氣候特點。


    那裏的人個個皮膚都甚是白皙,看得祖母是好生的羨慕。”


    宛竹想到這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要是有機會定要去渝州走走看看才是。”


    “小姐,赴約時辰快到了,車馬已經準備妥當。”


    青瓶看宛竹已經停下手裏的事,急忙過來迴稟道。


    宛竹抬頭一看沙漏,直感歎時間過的太快。


    等宛竹一行人到了百味樓,大廳裏已經人滿為患,宛竹被百味樓掌櫃帶上了包間。


    青瓶馬上給宛竹點了一壺龍井。


    小二很快帶著笑送上了茶水。


    宛竹揮揮手青翠喚到身,對著她的耳朵嘀咕了幾句,青翠眼睛瞪大看著宛竹,然後伸出一個大拇指,隨後又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宛竹看著青翠出了包廂嘴唇輕起悠悠說道:


    “這百味樓裏有一個茶室,是專門用來泡這些好茶而準備的,現在這些茶師的技術想來怕是越來越好了。”


    宛竹說著端起茶杯放鼻子下聞了聞,她點了點輕輕說道:


    “不多不少,剛剛恰到好處。”


    青瓶聽到宛竹這話,站在邊上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小姐從進了侯府就在未來過百味樓,可是懷念這味道了。”


    宛竹聽了輕輕瞟了一眼青瓶,輕笑了聲轉頭看著她說道:


    “等會掌櫃的上來你幫我問問他,茶室還收不收學徒。”


    青瓶奇怪的問:“為何這般問,小姐要介紹人過來。”


    宛竹喝了口茶,低下頭繼續說:


    “要是收就把你留下啊!你和他們學幾月沏茶的功夫,以後你家小姐我就不愁喝不到這茶了不是。”


    “小姐,討厭,怎麽可以這麽戲弄奴婢。”


    青瓶說著還氣唿唿的跺了跺腳。


    沒過一會,趙夫人何氏在小二的指引下到了宛竹的包廂。


    宛竹一看到她進來就起身輕輕行了一禮,趙夫人客氣的過去把她扶起:


    “瞧瞧又見外了不是。”


    劉氏扶著宛竹一起坐到了椅子上,昨日宛竹在帖子裏說明了趙婉可以不用來。


    宛竹看時辰差不多,輕輕吩咐青瓶叫了飯食,沒多一會飯食就都端上了桌。


    宛竹和劉氏慢慢聊了一些瑣事,宛竹還請教了一些平常的人際關係維持,劉氏和秦氏都是各有各的看法,使宛竹聽了受益很多。


    宛竹看著菜肴上齊,就和劉氏安靜的用起了午膳。


    隔壁包廂裏很快也坐了人,包廂裏麵的人也不多,有星月,楊槐安,還有一個手抱嬰孩的小婦人,還有一個是楊槐安形影不離的兄弟吳曉峰。


    此時他們的桌上已經擺了滿滿當當一桌子的菜食。


    吳曉峰首先舉起酒盅,抬手就敬楊槐安和星月,他笑嘻嘻說道:


    “安哥,兄弟在這先敬安哥和嫂子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楊槐安聽到這順耳的話,高興的叫道:


    “借峰弟的吉言,那安哥我就先幹為敬。”


    星月看到兩人開心的樣子,她抿嘴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也配合著兩人一口就幹了酒盅裏麵的酒。


    吳曉峰和楊槐安星月三人連喝了幾壺酒下肚,兩人說話都打起了結:


    “安~哥,今~日這~桌有兄弟~我來~結帳,嫂~子和~你都~別搶。”


    吳曉峰此時臉色通紅,口齒不清,他隻感覺眼前的楊槐安已經有了分身術,看得他眼花繚亂。


    楊槐安此時也沒比他好多少,他眼睛裏布滿了血絲,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磕磕絆絆:


    “不~用,不用~峰弟~你別破費,今~日安哥~的長子~滿~滿百日,你~安哥我~高興,來~在幹。”


    旁邊倒酒的星月倒是還眼神清明,臉上倒並沒有什麽醉意。


    宛竹和劉氏在隔壁隱隱約約能聽到那邊的說話聲。


    宛竹和劉氏吃好後,小二進來把桌上都收拾幹淨,青瓶又要了一壺茶。


    宛竹放下茶茶杯說道:“嬸娘,旁邊包廂裏說話的有一個是楊公子。”


    劉氏聽到這話,吃驚的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楊夫人不是說楊公子近日身體欠佳,不便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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