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不出手,你們是打算廢了他,取而代之!”


    邵擎凡微微抬頭看著老夫人,聽到這些卻是大笑起來:


    “本來世子之位就應是我的,那時父親是更疼我才是。”邵擎凡說完詭異的看著上首的老夫人。


    他看著老夫人端起參茶,在看看花廳裏昂貴的擺件,他心裏心的卻是,本來這些都應該是自己母親來享受的。


    老夫人沒有在看邵擎凡,她閉上眼睛,手裏不停的轉著那串菩提手串。


    邵瑾瑜看著地上的人,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祖母,這人就是父親的庶弟,也就是孫兒的小叔。”


    他看著那和侯爺極為相似的臉,卻生不出一絲親情。


    老夫人聽到邵瑾瑜的話,手裏的動作不停,點了點頭,又緩緩開口:


    “小心些,這人從小就心思惡毒,當年要是祖母我再不反擊,怕是怎麽死的都不自知。”


    邵瑾瑜聽了,恭敬的應了老夫人。


    老夫人沒有睜開眼,她緩緩說道:“過完年就把邵瑾林一家分出府去,留著也是禍害。”


    邵瑾瑜行了一禮,打算將人帶下去。


    老夫人又提醒了一句:“關好點,別在讓他出去禍害他人。”


    邵瑾瑜應了老夫人的話將人提走。


    雅安院裏


    宛竹今日醒的格外的早,她看了看窗,外麵沒有一絲亮光。


    小榻上的青瓶,她已經耳尖的聽到了宛竹發出輕微撥開沙帳的聲音。


    她起身點亮蠟燭朝著宛竹走了過來,輕輕拉開紗帳,就看到宛竹睜著眼睛在發呆。


    青瓶輕輕喚了聲:“小姐,是哪裏不舒服嗎?還是睡不著。”


    說著她還把紗帳輕輕拉開掛了起來。


    宛竹看看青瓶,翻過側身躺著,也不答話,就看著青瓶輕柔的忙碌著。


    青瓶看宛竹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也就安靜的沒有在說話。


    她看了看炭盆,發現上麵都燒成灰了,忙撥了撥炭灰又提了炭過來加上。


    “小姐,應該是凍著了吧!奴婢忘記加炭了。”


    青瓶說著拿起小扇輕輕的扇了起來。


    宛竹習慣性的想搖搖頭,又想起青瓶看不到,才輕輕說:


    “沒有凍著,瞧瞧這被子多厚實,捂得我都要掀被了。”


    說完又看著認真做事的青瓶。


    很快天邊漸漸泛起了白肚皮,青瓶已經伺候好宛竹梳妝。


    宛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問青瓶:“青瓶,高嬤嬤就是那個給二姐姐點長明燈的人是嗎?”


    青瓶點了點,看了看釵子感覺歪了又輕輕拿出,在溫柔的插進盤好的發髻裏,看著已經很好才輕輕說:


    “世子將人帶走了,小姐要是找她得問世子才行。”


    青瓶說完又給宛竹理了理衣領。


    宛竹又看了看鏡子,動了動頭,那步搖輕輕搖晃了起來。


    看到宛竹的動作青瓶笑道:“小姐,你可是當家主母,這種失禮的動作做不得了。”


    宛竹也沒有爭辯,她拿出一對珍珠耳環輕輕的戴了上去,首飾盒裏拿出一隻玉鐲戴好,看了看差不多了才起身。


    邊走邊說:“叫阿六等會把人帶過來給我,我有話要問。”


    宛竹到了外間,青荷已經拿了賬冊過來:“小姐,要發月例銀子了,這是各院的支出,你瞧瞧。”


    宛竹接過看了看遞給了青荷:“找賬房撥銀子吧!”


    青荷接過抱著賬冊迴了書房。


    葉嬤嬤又上前遞了一張單子過來,輕聲說:


    “少夫人,這是廚房列上來,今日晚膳,明日早膳,還有明日午膳的菜式單子,請你過目,如果沒有問題就按上麵的采買了。”


    宛竹接過看了看,這單子非常用心,老夫人院裏是孩提和老人的菜式,別的院都是同樣的。


    宛竹輕輕點點頭,把單子還給葉嬤嬤:“辛苦她們了,很好,就按上麵的來做就可。”


    葉嬤嬤雙手接過單子退了出去,打算給大廚房讓她們備食材。


    不多時,院子裏陸陸續續已經來了好些管事。


    青瓶跟著葉嬤嬤學了些時日,已經熟練的出去派活去了。


    老夫人剛剛派人來說,這幾日精神不濟,不用過去請安,宛竹擔心她身子,隻能讓青瓷去請蘇老進府。


    那個府醫已經被邵瑾瑜直接送進了衙門,用他當時的話就說:


    “我們是心慈手軟之人,哪能喊打喊殺,衙門不一樣,他們就是幹這行當的。”


    等宛竹用了早膳,剛剛準備喝口茶,阿六就來了。


    “少夫人,你要的人給你帶來了。”說完一下又不見了。


    宛竹看看青翠,青翠就打簾出去喊人可以進來。


    不一會,一個頭發淩亂,衣褲也滿是草屑的老嬤嬤低頭走了進來。


    她朝進來就朝著主位跪了下去:“老奴給少夫人請安。”


    宛竹看了看地上之人,倒是沒被用刑。


    她柔聲說:“起吧!”


    地上之人聽到宛竹的聲音,突然驚恐的抬起頭,她看著上麵的宛竹驚唿道:


    “二小姐,你是二小姐。”


    說著還用手指指著上麵的宛竹。


    青翠瞧見她的動作,過去就是一個耳光:


    “主子也是你可以指的。”青翠打了還罵著高嬤嬤。


    高嬤嬤被打了一耳光,此時也有點迴神。


    可是她已經不敢抬頭看宛竹一眼,隻是定定的低著頭。


    宛竹看著站的筆直的高嬤嬤問道:“香蘭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高嬤嬤聽到宛竹提起香蘭,撲通跪了下去:


    “老奴什麽都不知道,求求少夫人放了老奴吧!”


    宛竹看著地上不停磕頭的人說道:“那少夫人我提了香蘭一嘴,你著什麽急。”


    高嬤嬤聽宛竹這麽說,猛的停住了磕頭的動作。


    宛竹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高嬤嬤倒是聰明,知道先拿銀錢後辦事。”


    “等事發後卻連影子都沒了,二姐姐匣子裏唯一就少了香蘭和你的身契,是你拿走的是吧!”


    宛竹說著冷笑著一聲,這種人還能活著也是不容易,要是聰明的早跑了或是死了才是。


    地上的高嬤嬤聽到宛竹的問話,還是一言不發。


    宛竹看到她這樣,也不惱,她看了看旁邊放著的一碟瓜子,裏麵竟然摻了一顆花生。


    宛竹伸手撿起那粒花生,放了手心看了看,才笑著開口:


    “以世子爺的本事,補一張身契應該都不用動口吧!”


    青翠在旁邊接話說:


    “小姐莫不是忘記了,補身契這種事隻需世子的小斯山頭去就可。”


    地上的高嬤嬤聽到這話就不淡定了,她急忙磕頭說:


    “少夫人饒了奴婢吧!奴婢確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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