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她出門那時,床上人的手輕輕動了。


    青翠給了醫館一些銀子,說好了請個婆子幫忙照顧,她就迴了侯府。


    宛竹聽了也很是吃驚,呢喃道:“被馬踏死還真便宜他了。”


    阿六在窗外聽到呢喃偷偷在心裏暗想:


    “少夫人已經不便宜了,你安排說要讓他死的痛苦,特別要照顧他,屬下可是給他喂了啞藥。


    讓那馬從他的褲襠開始一點點的踏下去,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小弟被馬踏壞,那老黃又發不出聲音,疼的汗流了一身。”


    阿六現在想想都還害怕,這少夫人那天竟然吩咐他處理那老黃,還要求越痛苦越好。


    當時宛竹說的輕鬆,阿六聽著倒不好意思了,少夫人看著溫溫婉婉的,怎麽說出的話那麽的…。


    現在阿六想起都不敢去惹少夫人了。


    邵瑾瑜送了蘇老,就直接去審了衛婆子,那衛婆子嘴嚴得很。


    邵瑾瑜看著坐在角落裏,已經被用過刑的人,她一言不發的看著腳尖,全身上下已經被打的滿身傷痕。


    邵瑾瑜看著旁邊的阿二問:“她還有什麽親人。”


    聽到這話,衛婆子的眼皮翻了翻。


    阿二迴道:“他男人是侯府修繕房屋的,哪裏需要修繕都是他去。”


    邵瑾瑜頭也不抬問道:“沒了。”


    阿二想了想又道:“還有一個兒子,已娶妻,不過屬下這段日子都未見到人。”


    “把那衛老頭提來問。”邵瑾瑜懶洋洋的說。


    不多會阿二就把那衛老頭提了過來,衛老頭花甲年紀(六十歲),比衛婆子整整大了一輪不止。


    衛老頭一到邵瑾瑜跟前就跪地磕頭;“世子饒命啊!老奴在府裏這些年都戰戰兢兢,從不偷奸耍滑,世子明查。”


    邵瑾瑜懶得聽他的胡言亂語,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衛婆子他問道:“那人認識吧把”


    衛老頭剛剛開始進來沒仔細看,現在一看,他急道:“認識,認識,那是老奴的老婆子。”


    他說完看了看邵瑾瑜繼續說:“不知這老婆子哪裏惹了世子不快,老奴這就把人帶走。”


    說完衛老頭還爬過衛婆子那邊真的打算帶著離開。


    邵瑾瑜也不管他的動作接著問道:“你兒子呢!怎的不見人,還有你兒媳都不見人,已經好久了吧!”


    衛老頭停住了動作,他沒有說話,就在他想繼續往前爬去時。


    邵瑾瑜又冷冷開口:“你們就不好奇人哪去了,就那麽放心,不怕有危險。”


    衛老頭聽到這話,他抬頭看了看衛婆子,見衛婆沒有吭聲,他轉過身朝著邵瑾瑜說道:


    “走親戚去了,要去好久呢!老奴也不知他們何時迴。”


    邵瑾瑜聽了笑笑:“說出來本世子還可以幫你們一把,說不定明個一早人就迴來了呢!要是不說那本世子也愛莫能助了。”


    邵瑾瑜邊說還從桌上拿起了茶杯把玩在手裏。


    邵瑾瑜也懶得在這裏耗,他起身走出了暗牢和阿二說道:


    “去侯側夫人屋裏把她們身契拿來,不用走正門。”


    阿二行了一禮剛剛想出去辦,隻聽衛老頭叫道:“世子老奴說,老奴說。”


    衛老頭心裏清楚,被賣出去沒有好結果,就他這個歲數,哪個好人家還看得上,特別是侯府這樣的大府邸賣出去的。


    邵瑾瑜聽到,看了一眼阿二,阿二點了點頭又折身迴來站好,邵瑾瑜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等著衛老頭說話。


    衛老頭看了看衛婆子,衛婆子還想說什麽,被阿四拿了塊抹布給塞了嘴裏。


    衛老頭爬著到了邵瑾瑜跟前,他慢慢說道:


    “那些是什麽人老奴不是很清楚,上次少夫人生產他們也把老奴的兒子兒媳帶走了一段時日。”


    邵瑾瑜聽到郭宛清生產時那些人帶走了衛老頭的兒子,他眼神犀利的看著衛老頭。


    衛老顫顫巍巍的說道:“這些老奴隻是偷偷跟在老婆子身後才發現的,其餘的老奴真是不知。”


    衛婆子嗚嗚叫著,沒有人理會她。


    衛老頭想了想又說:“不過那人看著像是大廚房管事王哲,可是他的走路姿勢又不全對。”


    邵瑾瑜給阿二使了個眼神,阿二領命退了出去。


    邵瑾瑜慢慢聽著衛老頭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不多會,阿二迴到了暗牢,他低聲和邵瑾瑜說了一會什麽,隻見邵瑾瑜用手狠狠捶打在桌子上。


    他起身打算出去又看了看衛婆子:“看好這人,別讓她死了。”


    阿四行了一禮迴道:“是,請爺放心。”


    雅安院裏


    宛竹手裏正忙著繡著什麽,她看了看還差點什麽,打算找個線繡上去,這時晨嬤嬤走了進來。


    晨嬤嬤是宛竹的奶嬤嬤,是一個很溫和的嬤嬤,她對宛竹非常上心。


    因為在她生產時,她的孩子才一月就因為發熱而亡,夫家因為她生了女兒多有怨言,看到孩子沒了,直接給了她一紙休書。


    晨嬤嬤那時也才豆蔻年華,被夫家休棄想不開想投河,剛剛好被生產沒多久又愛出門的宛竹娘親所救。


    就這樣機緣巧合她做了宛竹的奶嬤嬤,所以對宛竹很是關心寵溺。


    在宛竹醒來前因為家裏嫂子病重迴了老家。


    晨嬤嬤寵溺的看著宛竹手裏的繡繃,她笑著問道:“姑娘這繡的什麽花,黃色的很是溫暖呢!”


    宛竹聽到晨嬤嬤的聲音,欣喜的抬起頭,馬上放掉手裏的繡繃起身就抱住了晨嬤嬤。


    晨嬤嬤這樣被宛竹抱著很是不自在的說道:“姑娘現在可是少夫人了,怎的可以做這輕浮的舉動。”


    宛竹聽了抬頭看著這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人。


    她抬手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嬤嬤可迴來了,想死竹兒了呢!以為不管竹兒了。”


    晨嬤嬤輕輕的給她擦著眼淚:


    “老奴也是想姑娘了呢!聽說姑娘嫁入了侯府,老奴整夜整夜睡不著,隻能是看在眼裏看著姑娘沒事才安心。”


    宛竹聽了甜甜的笑了起來,她開心的說:“瞧瞧姑娘我沒少一塊肉吧!”宛竹還調皮的張開雙手讓晨嬤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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