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姨母怎麽沒想到,等過幾日姨母就去瞧瞧。”


    宛竹開心的和邵陽宇聊著,她們不是親母子但勝似親母子的感情,連旁人看了都嫉妒更別說討厭她們的人了。


    何氏院裏此時沒這麽和諧:“這都是些什麽,你真是我母親?就給我吃這些。”


    和宇哥兒般大的邵陽翼,用他肉嘟嘟的手指著桌上的早膳指責著何氏。


    隻看到桌上擺了小米糕,桂花糕,一碗粥,幾個炒時疏,已經擺了滿滿一桌。


    何氏不知所措的站在離邵陽翼幾米遠的地方。


    “今天小廚房就做了這些,大廚房做的你又說吃膩了不是,我的乖乖你先吃點好嗎?”


    何氏苦口婆心的哄著孩子。


    “你想吃什麽,你說,母親命人去做。”


    “我不吃,天天就這些,一點新意都沒有,吃膩了。”邵陽翼手抱在胸前控訴著何氏。


    “誰又惹我乖孫生氣了,來祖母瞧瞧,這是怎麽了。”


    平陽郡主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邵陽翼忙跑到平陽郡主懷裏,很委屈的哭了起來。


    旁邊的何氏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何氏剛成親流了一個孩子,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懷上過,邵陽翼是妾室之子。


    平陽郡主看何氏已經生不了,就要求她抱過來養在身邊,可是抱過來時邵陽翼已經有點懂事。


    這幾年無論何氏多有耐心的教養,邵陽翼都是蠻不講理。


    就像現在,明明何氏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他就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何氏緊張的攪著手帕,每次發生這種事情,婆母都是不問青紅皂白就對她一頓批評。


    “這是怎麽了,大清早的又惹孩子生氣,你說說你這做母親的,真真是不是你身上的肉啊!天天就這麽折騰我的乖孫。”


    平陽郡主啪啪啪一陣輸出,完全沒有給何氏一丁點的麵子。


    何氏站在那裏動了動嘴剛剛想解釋就聽見邵陽翼開口:


    “祖母,你瞧瞧桌上的早膳,簡直連個肉沫子都沒有,母親這是想餓死你乖孫啊!”


    邵陽翼還趴在平陽郡主懷裏不肯出來。


    “怎麽迴事,我們侯府難道連窮的早膳都吃不好了嗎?你瞧瞧你讓你管個自己的小廚房都管不好,以後這麽大家子你怎麽管啊!”


    平陽郡主氣急敗壞的指著何氏又是一陣罵。


    “母親,是夫君說要讓翼哥兒少吃點肉,兒媳也是聽夫君的而已,並沒有要虧待翼哥兒的意思啊!”


    何氏終於忍不住解釋了幾句。


    “是嗎?每次你都拿我兒子來反駁我這個婆母,你怎麽這麽不孝。”


    平陽郡主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何氏聽到婆母說她不孝,立馬跪了下去:“婆母,兒媳並沒有不孝,隻是在說事實而已,怎就成兒媳不孝了。”


    何氏跪在地上低著頭那帕子已經被她攪的變了形。


    平陽郡主看著兒媳跪在地上,她那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手指著何氏:


    “你,你,你,你這是想氣死本夫人不成,去祠堂給我罰跪,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什麽時候出來。”


    何氏麻木的朝著平陽郡主磕了個頭,慢慢起身走出了院子往祠堂方向而去了。


    她的性子從來不爭不搶,她本來是和郭府大少爺定了親的,可是母親嫌棄那時郭府門第太低,做主幫她退了郭府親事。


    她那時候是京裏有名的才女,她母親轉身就馬上給她定了侯府平陽郡主之子邵瑾林。


    那時的她也是見過邵瑾林的,他吃穿用度從來都是大手大腳,對自己也很是大方,試問哪個姑娘不喜歡對自己千好萬好的公子呢!


    現在想想郭大公子才是那個能過日子的夫君,自己和他退親之後,他娶了秦氏娘家遠親侄女。


    現在也和自己一樣幾年無子,可是郭府一家人過的和和睦睦,秦氏來侯府也把兒媳帶來過幾次,都是對她和和氣氣從來不會給個臉色。


    更可氣的是怕她兒媳餓了,渴了,累了。


    在看看自己,過的什麽日子,特別是自從自己娘家爹爹降職了之後,天天不是這裏不對就是那裏不行。


    何氏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過成這樣,明明她應該是幸福的那個啊!


    現在的侯府,走了一個郭府二姑娘,又來了一個郭府三姑娘,哪個都能壓自己一頭。


    她苦笑著走到祠堂,進去就穩穩的跪在了薄團上。


    她的奶嬤嬤在外麵看著那個孤寂且跪的筆直的背影,心疼的掉下了眼淚。


    曾經人人稱羨的才女,誰能想到會過成這樣,現在的女子沒有嫁對良人再有才又能如何呢,還不是要束縛在這小小的宅院內。


    雅安院內


    宛竹和宇哥兒開開心心的用了早膳,她們有說有笑的一起出了雅安院。


    幾個丫鬟手裏都提了準備好的食盒。


    到了侯府門口時馬車已經等候著一行人。


    馬車一共備了三輛,上麵都是有侯府標誌。


    宛竹和宇哥兒上了最前麵的馬車,青瓶和青瓷跟著宛竹她們共乘一輛,剩下幾個丫鬟嬤嬤上了後麵兩輛車。


    等人都坐好,車夫一甩馬鞭,馬車穩穩當當的向著城外駛去。


    宛竹一行人順利出了門,侯府可就沒那麽平靜了,侯爺拿著邵瑾瑜給的資料,直接去了平陽郡主院裏。


    院內,晨霧繚繞,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青石板上。


    平陽郡主身穿淡雅的藍色長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仿佛帶著一種寧靜的韻律。


    她正專注地為邵陽翼布著早膳,玉手輕巧地擺放著精致的瓷器和香氣撲鼻的食物。


    侯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院門口,他身穿深色的朝服,麵容嚴肅,步伐沉穩。


    他走進院子,目光直接落在坐在圓桌旁的平陽郡主身上,仿佛在無聲地與她對話。


    與此同時,宛竹一行人已經離開了喧囂的城門,踏上了前往寒山寺的路。


    落葉在秋風的吹拂下紛紛揚揚地飄落,給這個寒冬日增添了幾分淒涼的美感。


    馬車在蜿蜒的山路上緩緩前行,車窗外的景色隨著車輛的顛簸而不斷變化,仿佛在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古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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