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竹點了二姐姐嫁妝,還給侯夫人上了柱香敬了茶,她才起身迴了雅安院。


    院子是邵瑾瑜起的名,宛竹聽著順耳也可以了。


    下人們剛剛準備好午膳邵瑾瑜就從外麵迴來了。


    他是帶著七歲嫡長子邵陽宇還有次子邵陽北一起過來的。


    宇哥兒一看見宛竹就欣喜的想要跑過來,不過從小受著良好教養的他生生的忍住了要跑的腳步。


    宛竹看著這個小大人般的孩子。


    眼裏又流出了激動的淚花,上一世宛竹最後一次迴京,那時四妹妹早已離世。


    是宇哥兒聞訊趕來接的自己,他知道自己愛吃海鮮,特意找人運了好些海鮮來。


    “姨母,你喜歡吃海鮮宇哥兒長大天天請你吃。”


    上一世四妹妹才成親幾個月,邵瑾瑜就不知道什麽原因離開了侯府,一走就是幾年,後來什麽時候迴來的宛竹也不清楚了。


    “邵陽宇給姨母請安。”宇哥兒行了個大禮。


    “該叫母親了。”邵瑾瑜提醒他道。


    “無礙,宇哥兒想怎麽叫都可以的。”宛竹溫柔的說著。


    宛竹才說完扶起宇哥兒。


    看到邵瑾瑜懷裏的北哥兒,就快步過去從他懷裏接過了北哥兒,才幾個月大的胖小子白白淨淨的,嘴裏還使勁吐著口水。


    宛竹看著他心都要化了,上一世宛竹是沒有孩子的。


    她看了多少大夫,後來還是遇到了一位女醫診斷她的子宮有點先天不足,所以她才沒有一兒半女。


    她隻能從劉家祖宅過繼了一個來養。


    現在她有兩個,她一定會好好教導兩個哥兒。


    北哥兒到了宛竹懷裏也是傻傻的繼續吐他的口水,宛竹也不嫌棄就穩穩的抱著他。


    宇哥兒看著宛竹對弟弟的疼愛,很是欣慰的笑了。


    邵瑾瑜在旁邊看著她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有種感覺自己是多餘出來的那個。


    他吃醋的說道:“餓了,先用午膳。”


    宛竹把北哥兒給了青瓶抱走,她準備給邵瑾瑜布菜。


    “不必,坐下吃吧!爺會自己動手。”


    宛竹聽話的坐了下來。


    這邊院子其樂融融,而另一邊可就沒這麽好的氣氛了。


    平陽郡主院裏,下人正在稟報著宛竹今天的事。


    “你說什麽,她真的把所有嫁妝都給了那個小賤人。”


    “老虔婆這是明擺著防著我呢!”


    “側夫人,剛剛侯爺傳話進來他說不進來用午膳。”一個丫鬟進來傳話,她把頭壓得很低怕說錯一字。


    平陽郡主聽到這裏臉上越發露出猙獰麵目。“是不是去蘭花院了,那個賤種娘也是,死了還要壓我一頭。”


    平陽郡主坐在華麗的餐桌前,原本精致的菜肴和銀質的餐具在她的憤怒下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她的臉色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那雙曾經充滿魅力的眼睛此刻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她猛地站起,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凝聚在這雙拳頭之中。


    她猛地一揮手臂,餐桌上的餐具和菜肴如同被颶風席卷一般,紛紛揚揚地飛向空中。


    盤子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最終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精美的瓷片四濺,與地上的食物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幅混亂而狼藉的畫麵。


    雅安院


    此時雅安院內一片祥和,一家四口,啊不應該是三口正其樂融融的吃飯。


    他們才剛剛放下筷子,下人馬上端了茶水過來漱口。


    等下人把桌子都收拾好,邵瑾瑜問宛竹“祖母把鋪子都給你了。”


    “是呢,都給了。”


    “拿迴來可能會很麻煩,需要幫忙你就說吧!畢竟平陽郡主已經把它們都當做她的所有物了,你一來就從她手裏奪了過來可能沒那麽容易。”


    “那爺覺得妾身該拿迴來嗎?”


    “都可以,反正也沒多少,你要是無聊可以拿迴來玩玩。”邵瑾瑜無所謂的說著。


    宛竹詫異的看著他,“那二姐姐過府這麽多年,母親的鋪子都沒有拿迴來是。”


    “我說的,讓她好好帶好哥兒就可以了,不要操勞。”


    “可是爺是不是也沒有想到她會著了道呢!深宅大院沒有爺想的那麽簡單。”


    邵瑾瑜聽到這裏,放下茶盞。


    “等我迴來查時已經什麽都查不出來了,我不是不管,我也是她彌留之際才趕迴來的。”


    宛竹看著邵瑾瑜像是給她解釋著什麽的樣子。


    邵瑾瑜無奈的道:“我看得出來你一直在怪我沒能保護好她。”


    “我沒有,啊不,妾身沒有,妾身隻是,隻是覺得。”


    覺得什麽呢!宛竹也不清楚呢!本來就是男主外,女主內,女子在內宅香消玉殞的還少嗎?


    宛竹看著邵瑾瑜,他的頭發束成一個髻,斜飛的英挺劍眉下是雙深沉如海的眼睛,高聳的鼻梁下是緊閉的薄唇,配上修長健碩的身形,頗具英武之氣。


    外麵那麽多姑娘心怡他也是正常的吧!


    “你休息休息吧!我書房還有些事要處理,明天還要進宮謝恩!”


    說完邵瑾瑜起身出了院子。


    第二天大早,宛竹就被青瓶推醒。


    “少夫人今天要進宮謝恩了。”


    宛竹睡眼惺忪的坐著讓青瓶擺弄著。


    邵瑾瑜剛剛從外間晨練迴來,映入眼簾的是宛竹


    一襲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披一襲青色紗衣,肩上有一條用上好的淡淡的黃色絲綢做成的披風。


    穿上與裙子絕配,裙上繡著白色的百合,那白裏透著點紅,就猶如那白皙紅潤的臉龐,上層頭發盤成圓狀。


    插著幾根鑲著綠寶石的簪子下層將三千青絲全部盤在了頭上。


    耳墜也是鑲著綠寶石的,白色的玉頸,帶著珍珠和綠寶石相間的項鏈,為玉頸添了不少風采。


    白皙的臉龐上粉嫩的朱唇顯得嬌小,可愛,為白皙的臉龐添加了不少風韻。


    邵瑾瑜不禁有些看癡了。


    宛竹看著邵瑾瑜呆呆的看著自己,還以為自己哪裏沒有穿好。


    “青瓶看看是哪裏不對嗎?”


    青瓶忙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的遺漏才做擺。


    邵瑾瑜和宛竹到了門口,馬車早已等候在大門外。


    這次宛竹也就帶了青瓶一同進宮。


    “你們坐車,我騎馬即可。”


    邵瑾瑜說完,已經有人牽過一匹通體黝黑的高頭大馬。


    它的毛色光亮,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機智和勇敢。它的步態穩健,每一次落下都像是詩篇中的鼓點,使人心潮澎湃。


    它到了邵瑾瑜跟前就那樣站在那裏,高傲的俯視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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