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你…哈哈哈哈哈!”


    蘇茜薇莫名其妙,“昊禹哥,你笑什麽?”


    “去拿條毛巾過來,”秦昊禹吩咐。


    蘇茜薇以為他要擦汗,聽話地進房間拿了條新毛巾給他,指了指外麵,“水井在那邊。”


    秦昊禹點點頭,出去打水,不一會兒就端著水迴來了。


    蘇茜薇坐在灶前,仔細觀察男人的動作,隻見他把盆放在架子上,低著頭慢條斯理地擰毛巾,擰毛巾時流暢的肌肉線條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還有那完美精致的側臉,都讓她挪不開眼睛。


    “怎麽沒去割豬草?”秦昊禹沒有抬頭。


    “啊,”蘇茜薇慌忙迴神,轉頭假裝看火,“我請假了,翠翠說要給師傅們準備糖水。”


    “嗯,”秦昊禹點點頭,拿著毛巾朝蘇茜薇走來。


    “昊禹哥,車子你還了嗎?”


    秦昊禹一頓,“沒有,你要去鎮上?”


    “不是,你還車的時候幫我買點白糖,家裏隻有紅糖,而且也不夠,”蘇茜薇拿出錢票遞過去。


    “收好,我買迴來就行,”秦昊禹長腿一邁,走到蘇茜薇旁邊,然後蹲下,“把臉轉過來。”


    蘇茜薇不明所以,下意識地聽話轉頭。


    秦昊禹看著小花貓似的小臉,憋著笑問:“茜茜是用臉燒水嗎?這迴真成小貓兒了。”


    “啊?”蘇茜薇摸摸自己的臉,“髒嗎?我去洗洗。”


    秦昊禹拉住人,“別動,”邊說邊抬手準備給人擦臉。


    “我,我自己來,”蘇茜薇觸電般伸手,腦子裏轟隆一聲巨響,她的臉肯定又紅了。


    “你能看見?”秦昊禹調侃,“還是我來吧。”


    蘇茜薇不敢動,臉上的毛巾擦得她心裏癢癢的,恨不得直接搶過來,狠狠擦兩下完事兒。


    “嗬,”秦昊禹發現異樣,隨即輕笑,“茜茜,唿吸。”


    蘇茜薇臊得直低頭,“不用擦了,我去洗洗就好。”


    “茜茜,”秦昊禹傾身,離人又近了幾分,“我擦得不好嗎?”


    他又勾引我,蘇茜薇嚇了一跳,她怎麽又這麽想昊禹哥?


    “沒,”蘇茜薇搖頭,我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哥,你太近了喂。


    “那就我幫你擦。”


    “行,你擦吧,”蘇茜薇閉上眼睛,仰起臉,頗有英勇就義的氣勢。


    秦昊禹失笑,看著小姑娘的臉,一點一點輕輕擦拭,他手重,可別擦破了。


    小姑娘很漂亮,皮膚細膩白皙,睫毛很長,彎彎的,像小扇子,鼻子小巧俏麗,可愛得緊,還有,還有嘴巴…


    蘇茜薇被嘴唇上柔軟的觸感驚醒,驚訝地看向男人,他,怎麽偷親她!


    秦昊禹也被自己的行為嚇到,暗惱自己衝動,抓著毛巾的手微微顫抖,緊張地觀察小姑娘的表情,見她隻有驚訝,沒有厭惡,心稍安,“討厭嗎?茜茜。”


    蘇茜薇早就懵了,心裏好像有隻大鼓,咚咚咚地敲個不停,他是她認定的丈夫,她當然不討厭,但這話怎麽說得出口?


    秦昊禹看小姑娘沒有動靜,轉而露出委屈的表情,一臉幽怨。


    蘇茜薇心一軟,“我不討厭,昊禹哥,我不討厭。”


    小黑難得地翻了個白眼,“綠茶!”


    小白笑,一臉高深莫測,“誰不喜歡綠茶呢?”


    小黑好奇轉頭,“都喜歡綠茶嗎?”


    “嗯,”小白點點頭,“根據我一百多年的工作經驗,那些說不喜歡的,基本上都是因為自己不是被茶的那一方。”


    小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喜歡就好,”秦昊禹仿佛如釋重負。


    我也沒說我喜歡,蘇茜薇欲言又止,但想到秦昊禹剛才的表情,還是忍住了。


    秦昊禹確定對方沒有排斥,繼續開口,“蘇茜薇同誌,我想以結婚為前提,和你正式交往,請問你同意嗎?”


    這一刻過得特別漫長,秦昊禹緊張地等待最後的宣判,手心的汗和毛巾融合在一起,一時分不清哪個是汗哪個是水。


    蘇茜薇懵了,也暈了,緊張之餘,還有一種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輕鬆。


    “茜茜?”秦昊禹試探。


    “好,”她本來就要嫁給他的,推三阻四,反而矯情,“但我才16,還有兩年才能結婚。”


    秦昊禹長舒一口氣,笑容重新爬上那張精致的臉,“茜茜,我可以等你。”


    蘇茜薇紅著臉點點頭,她戀愛了!


    剛剛確定關係的兩人,看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廚房裏陷入詭異的沉默,突然,兩人好像約定好一般,同時行動,一個人跑去洗臉,一個人坐下來燒火,也算是另一種默契。


    蘇茜薇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冷靜,加上前世,他們認識好幾十年呢,在一起也不算突然。


    秦昊禹不停地往灶裏添柴,臉被火烤得通紅,麵上看上去十分平淡,仿佛並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如果忽略那雙隱隱顫抖的手的話。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麽就這樣了,本打算收到確切消息後再做計劃,可剛才看到小姑娘殷紅的小嘴就在自己眼前,隱隱泛著水光,他就不管不顧了。


    他逃避過,遠離過,可剛有一點苗頭證明是自己想多了,他就迫不及待地出現在她周圍,美其名曰換個方式調查。


    現在他親了她,他就該對她負責。


    以他多年的經驗,她頂多出於淤泥,絕對沒有傷害過個人和集體的利益,如果結果真不如人意,他會豁出性命保她周全,讓她過普通人的生活。


    蘇茜薇洗好臉,搬著小馬紮,坐在秦昊禹旁邊,也不說話,隻是幫忙遞柴火。


    秦昊禹看了眼小姑娘被火光映襯得通紅的臉,心裏被填的滿滿的,心想,如果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


    有人幫忙,蘇茜薇很快就燒滿了六瓶水。


    秦昊禹在做飯的人迴來之前離開,離開前,終於摸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頭頂,“我下午把糖送過來,一個人在家一定要關好門。”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


    下午,秦昊禹並沒有來,而是讓林公安把白糖送到了知青點,而他自己則是去了縣裏。


    縣裏最近很不太平,他得去看看,隻是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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