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傻柱從宿醉中醒來,感到脖子和臉頰都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酸痛。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張衛國,帶著些許迷茫和疑惑地問道:


    “衛國,我昨晚喝醉後是不是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怎麽我全身都覺得不對勁呢?”


    張衛國有些無語的看了看傻柱,還全身不對勁,就你昨天的“煙妹”事件,你今天能起來都是他張衛國手下留情了。


    “奧,沒幹啥,就是你昨天喝醉後,一直抱著尿壺吐,最後頭不小心掉了進去。”


    張衛國亂說了一句,就迴家照看自己的娥子去了。


    “啥?”


    傻柱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幾秒後,他撓了撓頭,傻乎乎地自言自語道:


    “頭栽進尿壺裏?嗯……那跟掉廁所裏也沒啥兩樣嘛。”


    隨後,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臉色一變,瞬間感到一陣惡心。


    “嘔……”


    “嘔……”


    傻柱吐完,急忙衝向院裏,趴在水池邊,抱著水管不開始瘋狂地漱口。


    這時出來洗漱的劉光天看到傻柱的樣子,隨口說道:


    “傻柱啊,你這是怎麽了?咋抱著個水龍頭狂灌呢?難道是昨晚吃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得,原本傻柱感覺自己快把嘴裏得味道快衝幹淨時,一聽劉光天這麽一說,傻柱又感覺胃裏開始翻江倒海。


    剛走出門的和雨水看到自己傻哥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傻哥,你抱著個水龍頭在那幹嘛呢?”


    傻柱抬起頭,苦著臉迴答道:


    “漱口!這嘴裏味兒太衝了!”


    等傻柱終於覺得胃裏沒那麽難受了,他抬起頭,正準備問下何雨水昨晚的事。


    何雨水卻突然問道:


    “傻哥,你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嗎?”


    傻柱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


    “啥事,我抱著尿壺吐嗎?”


    “吐什麽吐呀,就是你昨天……”


    何雨水說到這有些猶豫,就在她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把昨天“煙妹”的事告訴他”時。


    傻柱突然問道:“雨水,你說我昨天沒吐是吧?”


    “沒吐啊,你就是……”


    何雨水“是”字後麵的話還沒來的急說,便聽到傻柱喊道:


    “張衛國!!!!!”


    “阿嚏!”


    剛迴家的張衛國打了個噴嚏,口中念道。


    “有人在想我嘛,嗯…肯定是我還沒出世的小棉襖。”


    ——


    兩周後,離1963年的春節隻剩7天。


    軋鋼廠的技術部門基本沒啥事了,張衛國每日打完卡,就迴家去陪自己媳婦。


    這天,張衛國剛打卡迴家,便見三大爺從自己家中搬出一張長桌和一張板凳,置於前院的開闊處。


    張衛國見狀,有些好奇,便走上前問道:“三大爺,你這是搬這些桌椅板凳出來幹嘛啊?”


    三大爺見是張衛國,便笑著迴答道:


    “衛國啊,這不快過年了嘛。我拿出這些家夥事,打算給咱們四合院裏的鄰居們每人寫上一副春聯,增添點節日氣氛。”


    三大爺接著又問道:“衛國,用不用三大爺也幫你寫一幅?”


    “那就麻煩三大爺了。”


    對於張衛國來說,這年頭的對聯在哪弄也可以,既然三大爺願意給寫,那就讓他寫好了。反正左右不過一點瓜子花生的事。


    三大爺點點頭,爽快地說道:“衛國,在這等會啊,我迴去拿紙筆,保證寫的對聯讓你滿意。”


    同時,心想道:“就張衛國那大方的樣子,這次給的東西肯定不少。”


    “行,三大爺,那我就在這等你。”


    不一會,三大爺就帶著筆墨紙硯從屋裏出來。


    三大爺可能早有準備,拿出來的紙是剪裁好的大紅色宣紙,長2米,寬15厘米。


    “三大爺,你這是早有準備啊。”


    “這不是方便鄰居嘛。”三大爺笑嗬嗬的說道。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後,三大爺將大紅紙平鋪在桌子上,用一旁準備好的石頭壓住,有對張衛國問道:


    “衛國,你有想要寫的春聯嗎?要是沒有三大爺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幫你寫了。”


    張衛國想了想說道:“三大爺,上聯你就寫“迎新春江山錦繡”,下聯的話就寫“辭舊歲事泰輝煌”。”


    “至於橫批的話…”張衛國頓了頓,補充道:“就寫‘春意盎然’吧。”


    三大爺聽後,輕輕念了幾遍張衛國提供的對聯內容,說道:“好聯!我這就給你寫下來。”


    隻見三大爺拿起毛筆,筆走龍蛇,迅速將對聯內容寫在紅紙上。不一會兒,一副嶄新的春聯便完成了。


    然後移開身位對張衛國說道:“衛國,你看看,還滿意不?”


    張衛國走過去,看了看,讚歎道:“三大爺,你這毛筆字寫的是真不錯。”


    雖然張衛國不會寫毛筆字,但好壞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三大爺寫的字跡流暢有力,說一聲好到也不為過。。


    “嗯,你滿意就行。”三大爺說完,眼巴巴的盯著張衛國。


    這時張衛國生出一絲逗一逗三大爺的意思,邊說道:“三大爺,多謝你寫的春聯啊,我就先迴去了。”


    張衛國說完就拿著三大爺剛才寫的春聯往家裏走去。


    三大爺看著張衛國的背影,念道:“這就迴去了?”


    “這張衛國不會打算白嫖吧!不行,一會我要提醒他一句。”


    傍晚時分,張衛國看著還在給後院的王麻子寫對聯的三大爺說道:“三大爺,還在為鄰居寫春聯啊。”


    三大爺抬頭看到是張衛國,便說道:“衛國,今天三大爺寫的春聯還滿意嗎?”


    “滿意啊,我家娥子也說三大爺寫的好呢。”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三大爺訕訕的說道。


    這時剛接過三大爺的對聯的王麻子說道:“三大爺,我這裏有些瓜子,你拿著,就當寫春聯的酬勞了。”


    “這怎麽行啊。”三大爺雖然這麽說,但手上的動作可不慢,直接將王麻子手中的瓜子接了過來。


    這時三大爺又故意說道:“衛國,你看王麻子這瓜子,長得真飽滿。”


    “嗯,確實挺飽滿,味道也挺香的。”


    張衛國說著還從三大爺手中抓了一把剛才王麻子給的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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