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聽了岱欽的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煩躁。


    她微微仰頭,避開岱欽那滿是愛意的熾熱目光,黛眉輕蹙,朱唇輕啟,輕聲說道:“夫君送的皆入我心。”言罷,她玉手輕抬,指了指不久前練完還未收起的匕首。


    岱欽伸手輕輕將時鳶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柔聲道:“鳶鳶,喜愛之物自是不同尋常。”


    時鳶垂下眼簾,貝齒輕咬下唇,那白皙的麵龐染上一抹紅暈,不知該如何迴應岱欽的深情。


    恰在此時,阿木匆匆趕來,神色慌張,額頭上布滿汗珠,在岱欽耳邊低語了幾句。


    岱欽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劍眉緊蹙,猶如烏雲密布,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意。


    他看向時鳶,眼中滿是歉意,溫聲道:“鳶鳶,部落中突有要事,我需去處理一番,不能陪你用膳了,你在此安心看書。”說罷,便轉身急匆匆地離去,衣袂翻飛,留下時鳶獨自怔在原地。


    時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秀眉微蹙,陷入沉思。


    看來,草原部落恐有戰事要發生了。


    另一邊,岱欽趕到部落的議事帳,隻見帳內眾首領皆麵色凝重。


    原是在草原北邊發現了西金人的蛛絲馬跡,種種跡象表明極有可能藏有埋伏。


    眾人正為此事爭論不休,各抒己見。


    巴圖瞪大雙眼,揮舞著粗壯的胳膊,聲如洪鍾,慷慨激昂地吼道:“咱們草原勇士啥時候怕過!就該主動出擊,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一個不剩!”他滿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仿佛已經迫不及待要上陣殺敵。


    巴特爾則認為應當加強防守,憂心忡忡道:“敵軍情況尚未明朗,貿然出擊,恐怕存有風險,還是加強防守方為上策。”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原地來迴踱步,心急如焚。


    岱欽雙手抱胸,沉思片刻,目光陡然堅定如鋼,果斷說道:“先派一隊精銳前去探查清楚,其餘人加強部落的防禦工事,以防萬一,絕不能有絲毫懈怠。”


    岱欽語氣堅決,不容置疑,眾人紛紛領命行事。


    夜幕降臨,岱欽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住處。


    時鳶趕忙迎上去,美眸中滿是關切,玉手輕抬,為他寬衣解帶,柔聲道:“夫君,可還好?”


    岱欽握住時鳶的手,搖搖頭,臉上帶著一抹倦意:“小事。”


    時鳶莞爾一笑道:“夫君莫要憂心,我相信夫君定能化解危機。”


    幾日後,探子神色慌張地跑來迴報,西金國軍隊見埋伏被發現,竟有主動進攻的意圖。


    岱欽聽聞,目光淩厲似刀,猛地站起身來,高聲喝道:“立刻召集部落勇士,準備迎敵!


    這時得知消息的時鳶,開始動作起來。


    她原本還絞盡腦汁地想如何迷暈岱欽逃跑,如今他被戰事纏身,忙碌不堪,迷藥也用不上了,她暗自欣喜,覺得這是老天都在幫她,趁亂逃跑即可。


    她悄悄收拾好了自己的細軟,她把寶音送的小弩和匕首藏在袖中,將一些必備的物品收進包袱中。


    趁著夜色漸濃,眾人都在為戰事操勞而無暇他顧之時,時鳶換上了一身簡便的衣裳,輕手輕腳地摸向了部落的馬場。


    出了帳子,她按照事先規劃好的路線前行。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她輕微的腳步聲。


    突然,她聽到前方有巡邏守衛的聲音。


    她急忙躲在一個帳子的陰影處,大氣都不敢出,心裏默默祈禱,不要被發現。


    待守衛走遠,她才繼續前行。


    走著走著,她敏銳地察覺到一些細微的動靜,像是有人在靠近。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迅速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片草叢,她毫不猶豫地躲了進去。


    剛藏好,就看到一支臨時返迴的巡邏小隊從她藏身之處不遠處走過。


    她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就這樣一邊躲一邊走,到了馬場。


    她尋了好久,終於尋到珍珠,她激動的去抱了抱珍珠。


    珍珠見到是她,抬了抬前蹄似在迴應她。


    隨後把它牽了出來,翻身上馬。


    一路上,她的心砰砰直跳,緊張得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而此時的草原上,硝煙彌漫,喊殺聲震天。


    岱欽身騎駿馬,手持純鐵大彎弓,胯下之駒嘶鳴,仿若龍吟。


    他目光透著決然與無畏,一襲戰袍在風中烈烈翻飛。


    身後的部落勇士們,個個士氣高昂,隨著岱欽的怒吼,如潮水般衝向敵陣。


    隻見岱欽彎弓搭箭,弓弦響處,利箭如流星般飛射而出,瞬間穿透數名敵軍的胸膛。


    他揮舞著長刀,刀光閃爍,所到之處,鮮血飛濺,殘肢斷臂橫飛。


    其英姿颯爽,仿若戰神降世,令敵軍膽寒。


    而西金國的哈裏克,頭戴金盔,身披重甲,滿臉猙獰。


    他怒喝連連,揮舞著手中的巨斧,身先士卒,帶著西金士兵如惡狼般瘋狂反撲。


    巨斧橫掃,帶起一陣腥風血雨,所遇之人非死即傷。


    時鳶今日特意打聽了交戰的方位,心中不停地盤算著,隻要朝著與之相反的方向跑,避開他們,定然不會有牽扯。


    這時的草原上殺聲震天,金戈交鳴。


    雙方士兵相互廝殺,喊叫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岱欽毫無懼色與哈裏克正麵交鋒。


    哈裏克揮舞著巨斧,怒吼著迎向岱欽,妄圖以氣勢壓倒對方。


    岱欽卻絲毫不為所動,隻見他手腕一轉,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率先發起攻擊。


    兩人兵器相交,“錚”的一聲,火花四濺。


    岱欽的力量猶如洶湧的波濤,一波強過一波。


    哈裏克初始還能勉強抵擋,可幾個迴合下來,他的雙臂漸漸發麻,招式也變得遲緩。


    岱欽看準時機,猛地大喝一聲,手中長刀灌注全身力氣,狠狠劈下。


    哈裏克再也支撐不住,巨斧脫手而出,整個人被震得從馬背上跌落。


    就在岱欽欲取其性命之時,哈裏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恐懼,他猛地轉身,連滾帶爬地跨上一匹臨近的戰馬,拚命抽打馬臀,倉皇而逃。


    岱欽望著哈裏克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並未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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