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心中了然,這才明白他為何非要等岱欽走了之後才肯開口。


    在日常與寶音的交談中,她不難發現,寶音對夫君懷有深厚的崇拜之情,他極為重視夫君對他的每一分評價。


    不過,盡管寶音滿心敬仰,夫君對他的態度卻總是頗為嚴厲,一絲不苟。


    想到此處,她覺得寶音此時就像個沒人要的小可憐。望向寶音的眼神愈發柔和,輕聲道:“寶音,你且繼續說。”


    她決心要幫助寶音解決這個難題。


    寶音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困惑,他抬起手,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繼續說道:“部落曆年收成皆穩固如初,從無半點差池,我著實困惑不解,為何如今會有人高唿糧食匱乏?”


    時鳶聽了,也陷入了沉思,她深知此事若處理不好,定會影響部落的穩定與和諧。


    “你可曾親身踏入各部落之中,詳加探查實際情況?”時鳶溫婉陳詞,道出自己的見解,“在我看來,這等糧食之患,往往潛藏著分配不均的隱憂。若非分配有失公允,何以有人說糧食匱乏?這問題的症結,絕非僅僅關乎糧食的收成多寡。”


    寶音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仿佛是在自責為何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感激地看向時鳶,點頭道:“嫂嫂所言極是,我未曾親赴各部落實地查看,實乃疏忽。或許問題真出在分配上,而非收成本身。嫂嫂,我且先行一步,即刻去查探個水落石出,斷不能讓族中百姓再為此事煩憂。”


    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邁步離開。


    時鳶望著寶音匆匆離去的背影,眸中含笑。


    希望他能盡快解決問題。


    隨後她才轉身邁步迴帳子。


    一踏入帳中,便見岱欽端坐於書案前,那張俊臉冷若寒霜,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不言不語,仿佛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時鳶見狀,輕移蓮步,盈盈上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輕啟朱唇:“夫君。”


    岱欽聞言,隻是冷哼一聲,那冷峻的麵容上未有絲毫動容,仿佛對她的歸來並不在意。


    她輕咬朱唇,決定以柔克剛,再次柔聲喚道:“夫君。”


    岱欽依舊不語,隻是那冷冽的目光中似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軟化。


    時鳶見狀,心中稍安,知他並非真的生氣,隻是男子家的那點小性子罷了。


    她緩緩走近,玉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語氣輕柔得像歎息:“夫君,你可是在惱我?”


    岱欽終於開了口,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我隻是不喜你與他那般親近。”


    時鳶聞得此言,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仿若看到孩童無理取鬧一般。


    夫君怎連自己兄弟的醋都吃!


    她朱唇輕勾,發出一聲笑,依偎進他的懷中,柔聲道:“夫君,你莫要胡思亂想了,我隻把寶音當弟弟看。”


    岱欽擁著她,感受著懷中的柔軟,心中的怒氣與醋意漸漸消散。


    他輕歎一聲道:“我知道。”


    隻是他有時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在這草原之上,狼性本就如此,對配偶的占有欲極強,哪怕一絲覬覦之意都容不得,即便對方是兄弟,亦不例外,此乃天性使然。


    時鳶抬眸瞧著夫君眉頭微蹙,眼神中仍殘留著一絲醋意的模樣,嬌俏地貼近他,小臉在他胸膛蹭了蹭,如同一隻撒嬌的小貓,語氣綿軟得似能掐出水來:“夫君,我餓了。”


    岱欽聞言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嬌妻,見她滿是討好的意味,他受用地抬手輕輕摸了摸時鳶的頭,點了點頭,朗聲道:“來人,吩咐下去,準備晚膳。”


    一旁的侍女趕忙應了一聲,匆匆退下準備。


    不多時,豐盛的晚膳便呈了上來。


    席間,時鳶被岱欽投喂得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小鬆鼠,模樣可愛極了。


    岱欽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目光始終停留在時鳶身上,不斷地夾菜送到時鳶嘴邊,仿佛看著她吃就飽了。


    時鳶瞧著碗裏堆得滿滿的菜,連忙說:“夫君,你也吃呀,別光給我夾菜。”


    岱欽笑著搖了搖頭,柔聲道:“你先吃,我喜歡看你吃。”


    時鳶不依,伸手夾了一塊烤羊肉,遞到夫君嘴邊,眼中滿是期待:“夫君,你若不吃,我便也不吃了。”


    岱欽隻好張嘴吃下,稱讚道:“好吃。”


    夫人給夾的就是要比自己夾的好吃。


    時鳶用完膳後,覺得吃的有些多,便起身準備出去消食。


    剛走到門口,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突然從背後伸來,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


    岱欽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蠱惑:“鳶鳶,我還沒吃飽。”


    他溫熱的唿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讓她的耳根瞬間染上一層紅暈。


    時鳶身子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試圖掙脫岱欽的懷抱,嘴上說道:“夫君,那你繼續吃,我出去消消食。”


    她怎麽感覺有點危險呢,還是趕緊溜吧。


    “鳶鳶……”岱欽的聲音更低沉了,他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頸間,溫熱的唇似有若無地觸碰著她細膩的肌膚,輕聲說道。


    他的眼神中滿是渴望,像是一隻餓狼盯著自己心愛的獵物。


    時鳶想起了上次與夫君共度的那幾日荒唐,讓她至今都有些臉紅心跳。


    自那之後,這後來的幾日她是想盡辦法,無論夫君如何軟磨硬泡,她都堅決不再讓他碰了。


    夫君就像不知疲倦一般,她這小身板可吃不消……


    這麽想著,時鳶麵頰頓時粉紅起來。


    她咬了咬下唇,又掙紮了一下,奈何終究是抵不住如狼似虎的夫君。


    岱欽直接將一旁的書案上的東西掃落,猛地將時鳶一把按上去。


    時鳶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她急忙揮舞著雙手,拚命地推著岱欽,口中唿喊著:“不要,不要在這裏。”


    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又有幾分哀求,在空氣中迴蕩。


    岱欽嘴角噙著一抹邪笑,低沉勾人的嗓音在時鳶耳邊響起:“那就是,不要在這裏就可以……”話語中充滿了暗示與戲謔。


    說完,不等時鳶有絲毫反應,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健步如飛,幾步就走到床邊,輕輕地把她放在塌上。


    床榻四周的帷幔輕輕晃動,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鈴鐺聲在不停的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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