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掉。


    就在這危急關頭,時鳶眼前一亮,她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處廢棄的小屋,這是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毫不猶豫地朝著小屋奔去,一邊跑一邊迴頭張望,看岱欽有沒有追到此處。


    時鳶抵達小屋前,氣喘籲籲,用盡最後的力氣推開搖搖欲墜的木門,一頭紮了進去。


    屋內雖然破舊,但好歹能遮風擋雨,她靠著牆壁,大口喘息,心中祈禱著岱欽不要追進來。


    然而,門外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岱欽的冰冷的聲音透過雨聲傳入:“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我?真是太天真了。”


    時鳶心中一緊,她環顧四周,尋找可以用來防禦的物品。但小屋空蕩蕩的,除了幾堆幹草和一張破舊的木桌,別無他物。


    正當她絕望之際,目光落在了牆角的一塊鬆動的石頭上。


    時鳶迅速撿起石頭,緊緊握在手中,準備做最後的抵抗。


    門猛地被踹開,岱欽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長長的影子投射在地上,顯得格外駭人,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眼神中滿是譏諷。


    “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麽嗎?”岱欽一步步逼近,語氣中滿是威脅。


    時鳶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舉起手中的石頭:“別過來!否則我會……”


    “你逃不掉的,時鳶。”岱欽速度比她更快,輕鬆就奪過她手中的石頭。


    時鳶沒了武器,也沒了力氣,一時間險些癱軟在地。


    岱欽一把摟住她的腰,歎了口氣道:“何必呢?”


    時鳶聽著岱欽那嘲諷的語氣,心中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瞬間爆發出來。


    她已經沒有了懼怕之意,雙眼怒視著岱欽。


    “岱欽,你這個無恥的混蛋!”時鳶大聲罵道,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迴蕩,顯得格外刺耳。


    她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哼,罵吧,罵得越大聲,我越興奮。”岱欽冷哼一聲嘲諷地迴應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戲謔。


    時鳶聞言,怒火更盛。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但內心的憤怒卻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難以抑製。


    猛然間,她憤憤地朝著岱欽的肩頭咬下去,拚盡了全身的力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發泄在這一刻。


    岱欽猝不及防之下,被咬得吃痛,不由得蹙眉發出了一聲悶哼。


    他猛地一甩手,試圖將時鳶從自己身上甩脫。


    但時鳶卻像是一塊頑固的石頭,緊緊咬住不放,她的雙眼中充滿了決絕和憤怒。


    “該死的女人,你竟敢咬我!”岱欽怒喝一聲,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充滿了憤怒。


    時鳶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死死地咬住他的肩頭。


    她的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絲血跡。


    岱欽疼痛難忍,他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試圖將她強行拉開。


    但時鳶卻像是瘋了一般,依舊不肯鬆口。


    岱欽的馬兒也因為主人的憤怒而變得焦躁不安,開始在原地踏步,發出陣陣嘶鳴。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


    岱欽終於忍受不住疼痛,他猛地一用力,將時鳶從自己身上推開。


    要不是顧及時鳶嬌弱的身軀,換作是他人,他早就將人一腳踢開了。


    岱欽捂著受傷的肩頭,臉色難看的看著時鳶,眼中的殺意未散。


    時鳶伸出手,顫抖著擦拭掉嘴角殘留的血跡,冷笑一聲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時鳶絕不會屈服於你這個無恥之徒。”


    岱欽看著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挑釁也有不屑:“你越這樣,我越不會放了你。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說著,一步步逼近時鳶,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希望都踩在腳下。


    時鳶看著逼近的岱欽,心中湧起幾分恐懼,但她依然強作鎮定,冷冷地說道:“那你就等著我殺了你!”


    岱欽伸出手,一把抓住時鳶的衣領,將她狠狠地提了起來:“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時鳶被他像拎小雞一樣毫不費力地拎了起來,全身懸空的感覺讓她有些不適,但她卻沒有掙紮,隻是冷冷地注視著岱欽,那雙眼睛裏仿佛藏著無盡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她的表情平靜而冷漠,仿佛被拎起來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岱欽凝視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良久,他忽的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玩味和挑釁,然後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屋中唯一的家具,那張破舊的桌子上。


    讓她與自己平視。


    “但願你能成功。”岱欽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倘若試圖馴服一頭獵物,卻反被其獵殺,那便是無能的彰顯,死得其所。


    時鳶沒有迴應,隻是繼續保持著冷漠。


    岱欽凝視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和勇氣。


    但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征服她的決心。


    馴服她,成就感遠超馴一匹烈馬。


    外麵的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岱欽並未再次逼著時鳶繼續趕路。


    他脫下早已被雨水浸透的衣物,露出精壯的胸膛,用力擰幹濕透的衣服,水珠順著他的手指滑落,滴落在濕潤的地麵上。


    時鳶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岱欽那肌肉分明的上半身,她的視線定格在他肩頭,那上麵一排清晰的牙印赫然在目,還滲著絲絲血跡。


    她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迴想起剛剛自己憤怒之下那近乎瘋狂的一咬,可是使足了勁兒,恨不得真的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那一刻的憤怒與不甘依舊縈繞在心頭,但當目光觸及到那道傷口時,她心中不禁湧起幾分心虛與後怕。


    時鳶微微側過臉龐,刻意避開了那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生怕自己的視線會引得岱欽前來向自己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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