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方一個要求,這個組織的名字要叫做幸存者聯盟,不能有任何的個人色彩。”嶽厚山語氣嚴肅地說道。


    “幸存者聯盟……”顧攀雲低聲呢喃著,他的目光透過窗戶,遙望著新嶺市那片殘破不堪的廢墟,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


    【幸存者聯盟】,這個名字在末日之後的新嶺市裏,已然成為了一種象征,它代表著秩序和希望。


    在上一世,顧攀雲大半生的時光幾乎都耗費在了與這個聯盟的周旋之上。他曾經不顧生死、奮力拚搏,然而終究未能在聯盟中博得一席之地。


    直至後來,他投身於外來的勢力——【流浪者】,方才勉力獲得一個小隊隊長的頭銜。


    而今時過境遷,命運的齒輪似乎開始悄然轉動,他竟有緣親眼見證這個聯盟的誕生,甚至可能會成為其中的創始成員之一。


    顧攀雲心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但與此同時,他內心深處對於實力的執著信念愈發堅定起來——在這亂世當中,唯有自身強大,方可主宰一切。


    他緊握雙拳,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有了實力,什麽財富權力,都會紛至遝來。”


    嶽厚山察覺到顧攀雲的決心,不禁問道:“顧老弟,你對此有何想法?”


    顧攀雲深吸一口氣,苦笑著搖頭:“話說到這個地步,我不加入,恐怕會引來更多的麻煩吧?”


    林易表麵上似乎給予了他們兩種不同的抉擇路徑,但實際上,他們未來要走的道路早已被牢牢限定住。


    要麽徹底投身於官方陣營,成為其忠誠的一份子;要麽淪為替官方效力、跑腿辦事的工具。想要另起爐灶、獨樹一幟?在這樣一個紛繁複雜的世界裏,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自尋死路。


    隨著勞工幫和靜海監獄這類強大勢力紛紛加入這個聯盟,那些原本規模較小、勢單力薄的各方勢力已然喪失了自主選擇的權利。


    他們猶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被狂風吹滅,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官方的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們絕不允許任何遊離於體製之外的力量存在。


    顧攀雲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如果此時此刻不選擇加入聯盟,那麽毫無疑問將會成為眾人攻擊的對象。


    也許有些人會鋌而走險去賭上一把,但那個敢這麽做的人絕對不會是他。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個所謂的“幸存者聯盟”對於新嶺市各方勢力究竟有著怎樣巨大的影響力。


    在上一世的時候,超過九成的勢力,不管規模大小,最終無一例外全都加入了這個聯盟。這並不是說這些勢力都心甘情願地想要投靠官方,而是如果他們拒絕加入,那麽等待他們的命運就是被當成他人功勞簿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顧攀雲的記憶當中,新嶺市曾經刮起過一陣瘋狂的清掃風暴。那些抱著僥幸心理、不願加入官方的中小勢力,統統被扣上了“擾亂新嶺市穩定”和“對幸存者構成重大潛在威脅”之類莫須有的罪名,然後遭到無情剿滅。


    這些被滅掉的勢力最後都成為了別人的積分、功勞,而他們手下最大的資源——人口也會被瓜分。


    有著如此正大光明的理由去劫掠資源,沒有哪個勢力會拒絕,其中尤其以靜海監獄為首的幾個勢力最為積極。


    而如今,顧攀雲作為【幸存者聯盟】最早的見證者和創立者之一,最有能力收割這波韭菜的人,怎麽可能拒絕這個機會呢?


    他緊接著問道:“這個聯盟除了我們還有誰?” 這個問題像一顆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嶽厚山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神秘:“林易沒跟我說太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吃牢飯的那幫人肯定有份。”


    顧攀雲的眉頭微微一挑,他對嶽厚山的話感到好奇:“他們?”


    嶽厚山微微頷首,接著說道:“不過顧兄弟啊,你大可放心。既然你已經加入了咱們這個聯盟,他們肯定不敢公然找你的晦氣,最多隻會在背地裏搞些小動作罷了。”


    他的語氣裏既透著幾分寬慰,又暗含某種警示意味,“再說了,有了這份盟約作保,這棟大廈可就算真正歸你所有啦。那些家夥心裏也門兒清得很,曉得如今官方已有餘力應對他們。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們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


    顧攀雲聽後連連點頭,覺得嶽厚山所言甚是有理。


    要知道,像李澤、王豪這樣的人皆屬死囚之列,其身份猶如一把高懸於頭頂之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可能落下。現今官方之所以暫且對他們網開一麵,一方麵可能是由於人力吃緊,另一方麵則緣於他們所具備的異能。


    然而,無論如何,這段過往始終如同一顆定時炸彈般埋藏在他們心底深處。倘若某天他們變得毫無用處可言,僅憑借如此敏感的身份背景,官方便能毫不費力地將他們一舉鏟除幹淨。


    嶽厚山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太好了,既然顧兄弟如此爽快地答應了,那我這次前來的首要任務就算圓滿完成嘍!”


    說話間,他輕輕地拍了拍顧攀雲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日後啊,咱們兩家可得相互扶持、共同進步才行哦。畢竟那幫蹲大獄的家夥們手底下還是有點真功夫的,絕不能掉以輕心呐。”


    言罷,嶽厚山便轉身準備離去,但見廖峰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滿臉都是殷切期待之色。


    嶽厚山見狀,心念一動,仿若突然想起某事一般,迴過頭來對著顧攀雲說道:“嗯……既然這棟大樓如今已改換門庭,再留下人手在此處確實多有不便。要不這樣吧,明兒個一大早,我就打發廖峰他們打道迴府得了,不知顧老弟意下如何呀?”


    於嶽厚山而言,此刻王家屯已然灰飛煙滅,這座大樓裏的資源對他來講已毫無價值可言,自然也就無需繼續安排人手潛伏其中。


    更何況,伴隨著聯盟的橫空出世,日後各方勢力之間的明爭暗鬥勢必會愈發激烈,倒不如趁此機會將這些手下帶迴自家地盤,也好借機壯大自身實力。


    “當然可以。”顧攀雲嘴角微揚,輕點頷首,表示對此並無異議。他的目光在顧攀雲身上轉了一圈,最終想到了什麽,他輕聲問道:“顧老弟,你那輛雪地車,不知是否還有多餘的?”


    顧攀雲沒有直接迴答,隻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


    嶽厚山見狀,心中有了數,他哈哈一笑,拍了拍顧攀雲的肩膀:“顧兄弟,咱們都是明白人。過幾日,咱們再好好聊聊這事兒,價錢嘛,自然好商量。”


    在一番你來我往的人情世故後,嶽厚山帶著滿意的微笑,轉身離開了。


    ......


    迴到屋內,顧攀雲的目光落在餐桌上,那裏的飯菜絲毫未動,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群人居然真的一口都沒吃。”


    他精心準備的飯菜,嶽厚山等人卻一口未沾,甚至連打開的罐頭也未被動過。這份警惕心,不愧是一幫之主所具備的素質。


    顧攀雲輕輕搖頭,語氣帶著一絲遺憾:“可惜了,本來還想看看嶽厚山幾人的成色。”


    此時,廖峰進入屋內,他的麵龐帶著紅光,顯然心情不錯。但在看到顧攀雲的那一刻,他的表情迅速收斂,變得恭敬起來:“顧兄弟,我打算明天早上迴去,這些天多謝你的照顧了,你的恩情我會記在心裏。”


    盡管廖峰的話聽起來充滿了感激,但他的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仿佛自己欠了顧攀雲什麽。


    顧攀雲微微一笑,他拍了拍廖峰的肩膀,話語中帶著一絲暖意:“說的跟咱倆以後見不著了似的,放心吧,這聯盟建成以後,我們見麵的次數不會少的。”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繼續說道:“唉,我時常在想,如果廖哥你是我的人就好了,有你這樣的得力幹將,我定能如虎添翼。”


    顧攀雲一邊說著,一邊暗中施展起心靈操控。他的異能悄然影響著廖峰的思緒


    廖峰的心中莫名生起一股自得,但很快被他強行壓住,他哈哈一笑,試圖用幽默緩解氣氛:“哪有,憑顧兄弟自身的實力,肯定能找到比我強的。”


    他接著說:“這大傻兄弟,不就比我強多了嘛?”話語中帶著一絲玩笑,但也有一絲對王大傻實力的認可。


    他心中清楚,自己在王大傻麵前根本無力還手,任何自誇在王大傻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大傻雖然有骨子力氣,但畢竟還是癡愚一些,不如廖哥識大體,做事進退有度。”


    “我若是嶽大哥,肯定讓你坐這第二把交椅啊。”顧攀雲一番話,把廖峰捧得快上天了。


    若是往昔,廖峰定然會警覺顧攀雲的有意奉承。


    然而,在顧攀雲異能的影響下,他隻覺得每一句話都深得己心。


    待氣氛烘托得恰到好處,顧攀雲才道出真實意圖:“故而,方才那張立群口出狂言,實令我心生不快。”


    他刻意加重語氣:“廖兄你為人忠心義膽,那張立群卻一見便出言譏諷,著實令人心寒!”


    顧攀雲的話語猶如幹柴,瞬間點燃了廖峰心中積壓已久的怒火,他冷哼一聲:“此人心高氣傲,本事平平,卻仗著與老大的關係,在幫中作威作福,我早對其心懷不滿。”


    他的憤怒中夾雜著一絲委屈:“若非老大一直袒護,就憑他一個普通人,豈敢如此對我說話?”他的怒火愈發熾烈,說出了平日絕不會輕易吐露的言語,顯然,他對張立群的忍耐早已到了極限。


    廖峰越說越激動,言辭間流露出對張立群的積怨已久。


    顧攀雲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他挑眉問道:“你說他是普通人?”


    廖峰不假思索地迴答:“那不然呢,平常什麽活也不幹,就隻跟在老大屁股後麵享福……”


    他沒有注意到顧攀雲眯起的眼睛和臉上玩味的表情。


    “他可不是普通人啊......”顧攀雲在心裏暗暗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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