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手稍微鬆了一些,宮人嗓子一下鬆開,使勁咳嗽著,好似得到了新生,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連咳帶喘的好一會,氣息才平和了一些,經過這次,他對皇帝也有些怕了,本能的就要低下頭,開口求饒。


    但眼神一瞥,發現皇帝也眼神飄忽,甚至有些心慈手軟的樣子,但捏他脖子的力道都小了許多。


    宮人恍然,暗道:‘就算你這個皇帝本事在高又有什麽用呢,連殺個人都不敢,怪不得被壓了許多年,看來活該這樣被壓著,權利在大,不會用,還被別人給架空了,顧及他那麽多幹嘛。’


    打定主意,宮人用手一掰,將脖子從皇帝手上脫開,蹬蹬的向後退了兩步。


    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看到皇帝猶豫的眼神之後,定了一下心神,看向皇帝的眼神有了一絲鄙夷,甚至有些看不起。


    使勁咳嗽了兩聲,說道:“陛下生性暴虐,有胡亂殺人的動機,本督管一定會向朝中重塵一並說個明白,讓陛下好好思過一段時間,以免這種暴虐的心性讓天下跟著受苦。”


    皇帝這是眼神來迴的轉著,這宮人以為皇帝不敢了,在想對策,以前每次做出出格的事,就會被匯報給朝廷大臣,然後就會被朝臣輪番說教。


    看起來都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但長時間的灌輸那種思想,是個人都煩,為了保持住那些朝臣所認為的明君形象,又不能做什麽,隻能挨著,所以每次都是以皇帝自己去閉門思過而告終。


    皇帝此時兩種思想正在腦中來迴的變換著,一種是那些儒教之徒灌輸的明君思想,一種是內心中最根本的欲望,心中的拖累太重,不知道是如何選擇。


    皇帝腦門上已經形成了一層密密的汗珠,臉上的神情在來迴不斷的變換著,手腳還在微微的發抖。


    這在宮人眼裏,卻看成了皇帝的畏懼,一陣得意,在他眼裏,儒家的大臣要比這無知的皇帝厲害多了,先皇剛開始不也很厲害嗎,最後還不是被大儒們弄得抬不起頭來,最後憋屈的當了十幾年皇帝,此時的頭仰的更高了,好像就等著皇帝給他服軟。..


    皇帝在一瞬間想了很多,從小到大好像都不是在活自己,而是別人教他怎麽活就怎麽活,好像皇帝都要從那些模子裏雕琢一下,才能當上皇帝一樣。


    又想了一下,除了開國先祖以外,其餘的都是按照這些大儒們的思想來地位,按照他們的來,就是好皇帝,不按照他們的來,就要被批判,被討伐。


    此時蜈蚣蠱毒的那種氣息越來越重,讓皇帝將心中本來的欲望全部勾動了出來。


    ‘這是魔性嗎?’皇帝自語道。


    宮人一聽皇上說的不知所以得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就開口說道:“陛下下考慮的怎麽樣了,但不要胡言亂語,奴才會如實像各位大人們匯報的。”


    皇帝沒有去聽那宮人怎麽說,突然眼神一亮,說道:“不,這不是魔性,這是本來的自己,朕要殺盡這些膽敢對朕指手畫腳之人。”


    “陛下慎言……”宮人不悅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宮人一看,不知道皇帝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他身邊,並五指成爪,直接抓到了他肩膀裏,感覺他血液往皇帝的手裏倒灌過去。


    在看到皇帝那種無悲無喜的眼神,嚇了一跳,宮人深吸一口氣,扯著嗓子大喊起來:“來人啊,陛下瘋了!”


    “嘭!”


    門被推開,進來兩個甲士,看到宮人督管被抓的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的樣子。


    兩個甲士看見宮人馬上就要斷氣了,想到皇宮內這幾年少有殺生,就想上去將皇帝拉開。


    宮人督管也看到兩人進來,扯著公鴨嗓子大喊道:“快,快,把他拉開,他已經瘋了!”


    皇帝轉過頭看向兩個甲士,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身上散發的殺氣猶如實質,兩個甲士心中一驚,都感覺到不可思議,這種殺氣對於他們可是說無比熟悉,就是殺伐之氣,不但沒有感覺到害怕,還感覺到了一陣親切,要上前的步伐也停了下來,站在不遠處不動了。


    宮人督管心中越來越慌亂,對兩人大吼道:“沒聽到我說話嗎?快拉開,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想在這待了。”


    皇帝隻想將宮人殺死,隻一個勁的吸收著他的血液,但速度還是慢了些。


    兩個甲士聽了宮人督管的話,心中猶豫了些,大梁王朝雖說是以文武立國,但許多年不動刀兵,所以武將集團勢微,一直以來都受到儒家大臣的打壓。


    又加上皇帝身邊圍繞的全是文臣,所以士兵的地位越來越低,雖然有武安侯鎮壓著,但還是很弱,基本沒什麽話語權。


    雖然他們屬於天機營,隻屬於皇帝直屬,但多年來皇帝的弱勢,讓他們也感覺低人一等,甚至整個天機營都被文官給滲透了些。


    所以這兩位甲士對這宮人還是有些顧及的,雖然不至於他說了算,但收拾他們卻戳戳猶豫,所以兩人都猶豫了起來,眼睛閃爍不定。


    宮人督管急了,大罵道:“你們兩個這是找死,你們別忘了家人還在這盛京呢!”


    兩個甲士心中一陣害怕,家人確實是個問題,他們要出宮也不是任意的,不在家中出什麽事都由不得自己,準備先將皇帝拉開再說。


    但一抬頭,看見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兩,兩人被看的毛骨悚然,心中打了個寒顫。


    皇帝笑了一下,暗道這天機營還在自己手上,這可是他保命的本錢,最後的資本,怎麽可能丟開呢。


    一隻手繼續抓著宮人的肩膀,一手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對兩人說道:“天機營聽令!”


    兩個甲士心中一稟,看見天機營令牌,上麵玄黃色的光芒纏繞著淡淡的殺伐之氣,這令牌非大事不出。


    兩人嘭的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天機營伍長雷江,楚河在此聽令。”


    皇帝輕輕的咬了下嘴唇,說道:“通知天機營,封鎖皇宮,隻許進不許出,違者斬!”


    “還有,通知天機營各首領,來這見我!”說著就又從懷裏摸出一塊玉牌,上麵寫著‘如朕親臨’的牌子,說道:“拿著這個,行事方便點,記住,要快。”


    二人一陣激動,感覺皇帝這才是真正的皇帝,這才是殺伐果斷的一國之君,二人齊聲說道:“是,陛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聊齋之劍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全真誠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全真誠雲並收藏聊齋之劍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