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迴到家門口,望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子時,突然有了一種遊子歸鄉的溫馨和喜悅。雖說合肥和蕪湖相距也就不到二個小時的路程,我也經常性地迴家,但這次迴家的感覺明顯與以往不同,有如遠帆歸航一般,心裏充滿了幸福的溫暖。
到了家門口,才發現奶奶已經站在家門口翹首等待我的歸來了,看到我忙迎過來,接過我手裏的包,一邊問我放假事宜,一邊抱怨我大冷天也不多穿點衣服。許久沒有迴家了,這次迴來,發現奶奶憔悴了很多,頭發也白了很多,似乎蒼老了很多,和我印象中的那個精神飽滿的奶奶截然不同。“或許是奶奶太掛念我的緣故吧。”一想起這麽久沒有迴家,奶奶一直打電話掛念我,心裏很不是滋味,覺得自己應該多陪陪她才對。
進屋後往沙發上一躺,環顧著屋裏熟悉的一切,心裏很是舒坦,全身說不出的放鬆,這時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懷念自己小屋裏那張舒適的大床了。一見屋裏沒人,就問奶奶爸媽呢?怎麽不見他們人?
奶奶端來一小碟糕點,說老媽去美容院做護理去了,一會就迴來,老爸今天陪一個客戶談生意,中午指不定能不能迴家吃飯,說完又從廚房端來一碗還熱著的雞湯,讓我趁熱喝了,並嘮叨我每次迴來都不吃早飯,這樣對胃不好。我應和著,端起湯喝了起來。這麽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奶奶的湯點,就像奶奶習慣了我每次迴家時都不吃早飯一樣。
我一邊吃著,奶奶一邊嘮叨著,嘮叨我瘦了,嘮叨我不會照顧自己,嘮叨我天冷了也不知穿厚點,嘮叨我天天就知道玩,這麽大了還不談個女朋友。嘮叨完,又問起了我在蕪湖的生活,蕪湖的工作,蕪湖的衣食住行,對於奶奶的嘮叨和關懷,我都認真地迴答著,這麽多年了,每次迴來奶奶都要喋喋不休地問這問那,我早已習慣了,畢竟她就我這一個孫子,擔心掛念在所難免。
待我吃完早點,奶奶將碗碟拿入廚房洗好,為我泡了杯瓜片,拎著一籃菜邊摘著菜邊和我聊著天。喝著這霧氣蒸騰,清香四溢的家鄉名茶,所有的疲憊和困頓都一掃而光。奶奶問完了我近期在蕪湖的點點滴滴後,接著重點問了我在奇瑞的工作計劃,有沒有想迴合肥的打算,同時還問了我在蕪湖有沒有談戀愛。從奶奶的問話和對合肥發展繪聲繪色的描繪中,我知道奶奶是想我能迴合肥工作,這樣家裏也有個照應。
其實對於迴合肥工作,之前我也不是沒有想過,畢業時懷著一腔報國熱情投奔於民族汽車工業的大旗下,一心想讓中國自主研發的汽車超越日本,走向世界,可後來才發現,夢想和現實總是存在著無法逾越的代溝。但靈兒的出現,卻打消了我迴家的念頭,無論如何,近期我是絕對不會迴合肥的,於是就給奶奶說奇瑞的優勢和價值,說在奇瑞的理想和抱負,什麽自主品牌、趕超豐田、中國汽車的名片等等,凡是對奇瑞的溢美之詞,能用的我幾乎都用上了,說的奶奶也很詫異,奇瑞有那麽好嗎?
聊著聊著,老媽從美容院迴來了,手裏拎著一大袋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一見我迴來了,非常開心,“喲,我們家寶貝兒子迴來啦,怎麽又是一個人呀,下次再一個人就別進我家門了啊。”說完哈哈一笑,將東西一股腦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做到沙發上,忙問我和奶奶她這個發型做得怎樣。
對於老媽這種愛美愛時尚的女人,從小到大,我早就學會了如何去討她歡喜,因為每次她一高興,我的零花錢總是源源不斷,於是我習慣性地對她的發型和養顏之道大加讚賞,老媽聽得心裏高興,忙把她買迴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拿出來,向我們展示她給我和奶奶買的東西,我見老媽給我買了件名牌的外套,非常開心,忙穿上試試,果然很合身。奶奶見老媽也給她買了東西,就抱怨起了老媽總是亂花錢,她都這把年紀了,還講究這些幹啥。說著想起了為我打的毛衣,就跑去拿來讓我試一試,我覺得奶奶都一把年紀了,眼睛又不好,還辛苦地為我打毛衣,心裏很是不忍,就勸奶奶再也不要再打了,以後沒事多出去活動活動,鍛煉鍛煉,不要總是窩在家裏。
“你奶奶啊,就是個財神,整天守在家裏,你怎麽勸她都不願出去,就像家裏有金山銀山似的,在家跟個保姆樣,這也收拾,那也整理,就是不願出去。外麵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媳婦多麽不孝呢,把老人家當傭人使。你怎麽說她都不聽,你看她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讓她出去參加個老年文藝團,她死活就是不願意。”
“別聽你媽瞎說,我身體好著呢,沒災沒病的,沒事在家養養花,看看電視,快活的很,沒事出去瞎折騰幹啥,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這那些折騰。”說完讓我脫去外衣試試。
我脫衣服試奶奶打的毛衣時,無意帶起了內衣,露出了小腹,奶奶突然盯著我的腹部呆住了,臉上很是驚奇,我掀衣一看,原來奶奶看到的是我腹部的那塊血紅的胎記,正要問奶奶看什麽呢,奶奶這時卻調轉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的頭發看,我被她看得心裏發毛,難道我這發型理得很醜?我正要問奶奶怎麽了,這時奶奶收起了錯愕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一般,上下打量了我的毛衣一番,然後就說這毛衣袖口有點短,需要改一改,並讓老媽看看,老媽仔細看了看,一邊誇奶奶這毛衣打得好看,顯得孫子很帥氣,一邊說不覺得袖口短啊,很不錯的。奶奶戴上老花眼鏡看了看,然後說覺得袖口還是有點短,就讓我脫下來,她迴頭再改一改。我脫下外衣交給奶奶,奶奶拿起外衣,快步往自己的屋裏走去。
這時,老媽泡好了一杯茶,往我身邊一靠,“兒子,來,給老媽匯報一下在蕪湖的近況吧。”接著老媽開始問起了我在蕪湖的生活、工作,以及情感問題。重點問我在蕪湖談戀愛了沒有,我說工作忙,沒時間談,再說自己現在還年輕,不急。
“傻小子,你也不算算自己多大了,還小呀。自己的終身大事怎麽感覺你一點都不在意呢。哪有這麽多好女孩在等你啊,你看現在的女孩子,二十出頭的有幾個沒有男朋友了,機會可不等人哪,自己的事自己要多上點心。”
“媽,你煩不煩呀!每次迴來都這一套,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分寸,我現在工作忙,沒有時間談戀愛,再說,我現在錢沒錢,事業沒事業,幹嘛這麽早談戀愛結婚。”我辯解道。
“你看你這說的什麽話,說你也這麽大了,還以為自己很小嗎,你看跟你一起玩到大的現在有幾個沒有女朋友的,每次和你那幾個姨一起時,她們都在說自己的媳婦怎樣怎樣,孫子怎樣怎樣,我現在還連個影都沒有。每次人家都問我怎麽你兒子還不找媳婦啊,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家兒子條件又不比人家差,你看你張姨那兒子,肥得像頭豬,還找了個漂亮小媳婦,我們家兒子一表人才,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說出去我都怕人家笑話。你不急我們還急呢,再說,你爸和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老媽,我服了你了,就因為你們想抱孫子,就逼我要談戀愛結婚啊,我不成了你們傳宗接代的工具了嘛。感情是講緣分的,緣分來了自然什麽都有了,緣分沒來,一切都是白搭,你看老爸守株待兔這麽多年,不還是給我找了個漂亮的老媽嘛。”
“混小子,什麽傳宗接代不傳宗接代的,越說越不像話,我和你爸催你不還是希望你能早日安頓下來,早早有個歸宿呀!你成家了,你爸和我這顆心才能安下來知道嗎?什麽緣分不緣分的,現在這個時代能和我們那個時代相比呀,你天天就知道上班、踢球,緣分是天上的餡餅嗎?你不去結交女孩子,什麽時候才能有緣分呢。”
“好啦,我知道啦。天天跟黃世仁逼債似的,就知道找我要孫子。”說完我不禁笑了起來,“老媽,我最近工作忙,好多新項目啟動,忙不完的活,天天都要加班,根本沒有時間找女友,再說在奇瑞和我一樣為了民族汽車工業而放棄個人幸福的多著呢。等我閑了點我一定好好找個女朋友行了吧。”
“你每次都說閑了找,這都第幾次啦。我不管,你要沒有時間找,那我們可就幫你找啦,好多人都要給我介紹兒媳婦我都沒答應。到時你可別說老媽又包辦婚姻。今年無論如何,你得給我找個小媳婦了。”
“好啦,我知道啦。”我被老媽催得心煩,“你要是等不及你就幫我找吧,反正我是沒有時間,你找好了和我說一聲,我相親去。”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和你老爸就在家裏給你介紹了啊,到時你可別晃點我和你爸呀,介紹的可都是熟人呢。”
“行啊,你說怎樣就怎樣!”我實在是被老媽催得渾身不自在,就負氣道:“你放心,我自己的終身大事我自己清楚,你要有好的對象,我現在就可以去相親,正好我這幾天放假,你要找就抓緊吧,不然我這一走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呢。”
“這可是你說的。上次還有人給我介紹你孟叔的女兒呢,說她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很好的一個女孩。就是小枝,你也認識吧,要不我明天安排你們見見麵。”
“小枝?小城她妹?不會吧,老媽,你兒子有那麽次嗎?你這是饑不擇食還是大小通吃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想著小枝那滿臉的雀斑和肥胖的身軀,不禁全身直打寒顫。
“什麽話呢,人家小枝現在可漂亮了,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追她的人可一堆呢,上次介紹人還跟我說要是有意就抓緊,現在給她說對象的多了去。我是你老媽,我能害你嗎?再說以我兒子的條件老媽還能給你找個差的?”
“難道醜小鴨真的變天鵝啦?幾年不見,難道真變漂亮啦?”我不禁十分好奇,很想知道老媽嘴裏所說的“漂亮”究竟是什麽一個標準。一想起小枝以前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反胃,心裏有種迫切地期望,想看一看老媽所說的“漂亮”究竟和奇瑞“緣分天空”裏女性找男友動輒就說自己“美麗大方”的標準是否是如出一轍。也許看過小枝後,我就有借口拒絕老媽以後任何的相親了,一想到這裏,我嘴角不禁流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立刻答應了下來。
到了家門口,才發現奶奶已經站在家門口翹首等待我的歸來了,看到我忙迎過來,接過我手裏的包,一邊問我放假事宜,一邊抱怨我大冷天也不多穿點衣服。許久沒有迴家了,這次迴來,發現奶奶憔悴了很多,頭發也白了很多,似乎蒼老了很多,和我印象中的那個精神飽滿的奶奶截然不同。“或許是奶奶太掛念我的緣故吧。”一想起這麽久沒有迴家,奶奶一直打電話掛念我,心裏很不是滋味,覺得自己應該多陪陪她才對。
進屋後往沙發上一躺,環顧著屋裏熟悉的一切,心裏很是舒坦,全身說不出的放鬆,這時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懷念自己小屋裏那張舒適的大床了。一見屋裏沒人,就問奶奶爸媽呢?怎麽不見他們人?
奶奶端來一小碟糕點,說老媽去美容院做護理去了,一會就迴來,老爸今天陪一個客戶談生意,中午指不定能不能迴家吃飯,說完又從廚房端來一碗還熱著的雞湯,讓我趁熱喝了,並嘮叨我每次迴來都不吃早飯,這樣對胃不好。我應和著,端起湯喝了起來。這麽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奶奶的湯點,就像奶奶習慣了我每次迴家時都不吃早飯一樣。
我一邊吃著,奶奶一邊嘮叨著,嘮叨我瘦了,嘮叨我不會照顧自己,嘮叨我天冷了也不知穿厚點,嘮叨我天天就知道玩,這麽大了還不談個女朋友。嘮叨完,又問起了我在蕪湖的生活,蕪湖的工作,蕪湖的衣食住行,對於奶奶的嘮叨和關懷,我都認真地迴答著,這麽多年了,每次迴來奶奶都要喋喋不休地問這問那,我早已習慣了,畢竟她就我這一個孫子,擔心掛念在所難免。
待我吃完早點,奶奶將碗碟拿入廚房洗好,為我泡了杯瓜片,拎著一籃菜邊摘著菜邊和我聊著天。喝著這霧氣蒸騰,清香四溢的家鄉名茶,所有的疲憊和困頓都一掃而光。奶奶問完了我近期在蕪湖的點點滴滴後,接著重點問了我在奇瑞的工作計劃,有沒有想迴合肥的打算,同時還問了我在蕪湖有沒有談戀愛。從奶奶的問話和對合肥發展繪聲繪色的描繪中,我知道奶奶是想我能迴合肥工作,這樣家裏也有個照應。
其實對於迴合肥工作,之前我也不是沒有想過,畢業時懷著一腔報國熱情投奔於民族汽車工業的大旗下,一心想讓中國自主研發的汽車超越日本,走向世界,可後來才發現,夢想和現實總是存在著無法逾越的代溝。但靈兒的出現,卻打消了我迴家的念頭,無論如何,近期我是絕對不會迴合肥的,於是就給奶奶說奇瑞的優勢和價值,說在奇瑞的理想和抱負,什麽自主品牌、趕超豐田、中國汽車的名片等等,凡是對奇瑞的溢美之詞,能用的我幾乎都用上了,說的奶奶也很詫異,奇瑞有那麽好嗎?
聊著聊著,老媽從美容院迴來了,手裏拎著一大袋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一見我迴來了,非常開心,“喲,我們家寶貝兒子迴來啦,怎麽又是一個人呀,下次再一個人就別進我家門了啊。”說完哈哈一笑,將東西一股腦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做到沙發上,忙問我和奶奶她這個發型做得怎樣。
對於老媽這種愛美愛時尚的女人,從小到大,我早就學會了如何去討她歡喜,因為每次她一高興,我的零花錢總是源源不斷,於是我習慣性地對她的發型和養顏之道大加讚賞,老媽聽得心裏高興,忙把她買迴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拿出來,向我們展示她給我和奶奶買的東西,我見老媽給我買了件名牌的外套,非常開心,忙穿上試試,果然很合身。奶奶見老媽也給她買了東西,就抱怨起了老媽總是亂花錢,她都這把年紀了,還講究這些幹啥。說著想起了為我打的毛衣,就跑去拿來讓我試一試,我覺得奶奶都一把年紀了,眼睛又不好,還辛苦地為我打毛衣,心裏很是不忍,就勸奶奶再也不要再打了,以後沒事多出去活動活動,鍛煉鍛煉,不要總是窩在家裏。
“你奶奶啊,就是個財神,整天守在家裏,你怎麽勸她都不願出去,就像家裏有金山銀山似的,在家跟個保姆樣,這也收拾,那也整理,就是不願出去。外麵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媳婦多麽不孝呢,把老人家當傭人使。你怎麽說她都不聽,你看她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讓她出去參加個老年文藝團,她死活就是不願意。”
“別聽你媽瞎說,我身體好著呢,沒災沒病的,沒事在家養養花,看看電視,快活的很,沒事出去瞎折騰幹啥,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這那些折騰。”說完讓我脫去外衣試試。
我脫衣服試奶奶打的毛衣時,無意帶起了內衣,露出了小腹,奶奶突然盯著我的腹部呆住了,臉上很是驚奇,我掀衣一看,原來奶奶看到的是我腹部的那塊血紅的胎記,正要問奶奶看什麽呢,奶奶這時卻調轉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的頭發看,我被她看得心裏發毛,難道我這發型理得很醜?我正要問奶奶怎麽了,這時奶奶收起了錯愕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一般,上下打量了我的毛衣一番,然後就說這毛衣袖口有點短,需要改一改,並讓老媽看看,老媽仔細看了看,一邊誇奶奶這毛衣打得好看,顯得孫子很帥氣,一邊說不覺得袖口短啊,很不錯的。奶奶戴上老花眼鏡看了看,然後說覺得袖口還是有點短,就讓我脫下來,她迴頭再改一改。我脫下外衣交給奶奶,奶奶拿起外衣,快步往自己的屋裏走去。
這時,老媽泡好了一杯茶,往我身邊一靠,“兒子,來,給老媽匯報一下在蕪湖的近況吧。”接著老媽開始問起了我在蕪湖的生活、工作,以及情感問題。重點問我在蕪湖談戀愛了沒有,我說工作忙,沒時間談,再說自己現在還年輕,不急。
“傻小子,你也不算算自己多大了,還小呀。自己的終身大事怎麽感覺你一點都不在意呢。哪有這麽多好女孩在等你啊,你看現在的女孩子,二十出頭的有幾個沒有男朋友了,機會可不等人哪,自己的事自己要多上點心。”
“媽,你煩不煩呀!每次迴來都這一套,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分寸,我現在工作忙,沒有時間談戀愛,再說,我現在錢沒錢,事業沒事業,幹嘛這麽早談戀愛結婚。”我辯解道。
“你看你這說的什麽話,說你也這麽大了,還以為自己很小嗎,你看跟你一起玩到大的現在有幾個沒有女朋友的,每次和你那幾個姨一起時,她們都在說自己的媳婦怎樣怎樣,孫子怎樣怎樣,我現在還連個影都沒有。每次人家都問我怎麽你兒子還不找媳婦啊,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家兒子條件又不比人家差,你看你張姨那兒子,肥得像頭豬,還找了個漂亮小媳婦,我們家兒子一表人才,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說出去我都怕人家笑話。你不急我們還急呢,再說,你爸和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老媽,我服了你了,就因為你們想抱孫子,就逼我要談戀愛結婚啊,我不成了你們傳宗接代的工具了嘛。感情是講緣分的,緣分來了自然什麽都有了,緣分沒來,一切都是白搭,你看老爸守株待兔這麽多年,不還是給我找了個漂亮的老媽嘛。”
“混小子,什麽傳宗接代不傳宗接代的,越說越不像話,我和你爸催你不還是希望你能早日安頓下來,早早有個歸宿呀!你成家了,你爸和我這顆心才能安下來知道嗎?什麽緣分不緣分的,現在這個時代能和我們那個時代相比呀,你天天就知道上班、踢球,緣分是天上的餡餅嗎?你不去結交女孩子,什麽時候才能有緣分呢。”
“好啦,我知道啦。天天跟黃世仁逼債似的,就知道找我要孫子。”說完我不禁笑了起來,“老媽,我最近工作忙,好多新項目啟動,忙不完的活,天天都要加班,根本沒有時間找女友,再說在奇瑞和我一樣為了民族汽車工業而放棄個人幸福的多著呢。等我閑了點我一定好好找個女朋友行了吧。”
“你每次都說閑了找,這都第幾次啦。我不管,你要沒有時間找,那我們可就幫你找啦,好多人都要給我介紹兒媳婦我都沒答應。到時你可別說老媽又包辦婚姻。今年無論如何,你得給我找個小媳婦了。”
“好啦,我知道啦。”我被老媽催得心煩,“你要是等不及你就幫我找吧,反正我是沒有時間,你找好了和我說一聲,我相親去。”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和你老爸就在家裏給你介紹了啊,到時你可別晃點我和你爸呀,介紹的可都是熟人呢。”
“行啊,你說怎樣就怎樣!”我實在是被老媽催得渾身不自在,就負氣道:“你放心,我自己的終身大事我自己清楚,你要有好的對象,我現在就可以去相親,正好我這幾天放假,你要找就抓緊吧,不然我這一走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呢。”
“這可是你說的。上次還有人給我介紹你孟叔的女兒呢,說她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很好的一個女孩。就是小枝,你也認識吧,要不我明天安排你們見見麵。”
“小枝?小城她妹?不會吧,老媽,你兒子有那麽次嗎?你這是饑不擇食還是大小通吃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想著小枝那滿臉的雀斑和肥胖的身軀,不禁全身直打寒顫。
“什麽話呢,人家小枝現在可漂亮了,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追她的人可一堆呢,上次介紹人還跟我說要是有意就抓緊,現在給她說對象的多了去。我是你老媽,我能害你嗎?再說以我兒子的條件老媽還能給你找個差的?”
“難道醜小鴨真的變天鵝啦?幾年不見,難道真變漂亮啦?”我不禁十分好奇,很想知道老媽嘴裏所說的“漂亮”究竟是什麽一個標準。一想起小枝以前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反胃,心裏有種迫切地期望,想看一看老媽所說的“漂亮”究竟和奇瑞“緣分天空”裏女性找男友動輒就說自己“美麗大方”的標準是否是如出一轍。也許看過小枝後,我就有借口拒絕老媽以後任何的相親了,一想到這裏,我嘴角不禁流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立刻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