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公館·主樓


    “老爺,剛去廚房問過,五爺處理完金家之事,就脫下大衣,進了廚房,挽起袖子,親自下廚,將飯菜做好,裝進食盒,提迴了隔壁靜安院。”


    在祁家侍奉七十多年的老管家,向坐在躺椅上的老爺子,一點一點匯報祁瑾安的動向。


    老爺子聽到從未進過廚房的小兒子,居然還會做菜,震驚地瞅向老管家。


    “老張,你說的是真的?小安真的進廚房做菜了?有拍到照片嗎?快給我看看。”


    在老父親記憶裏,小兒子患有重度潔癖,極為不喜任何人碰觸他的物品,更厭惡髒汙,見到一點都會低氣壓一整天。


    更別說未經處理的食材,他能忍受?


    十二年過去,改變已經這麽大了?


    張老管家用手扶住神情激動的老爺子,“老爺,您也知道,五爺不喜歡拍照,沒人敢拍,但聽廚子說,五爺做的菜,很香,那香味,都能飄出十裏遠。”


    老爺子聞言,蒼老的臉龐露出欣慰的笑,“小安長大了,也即將為人父,會照顧人了。”


    把食盒提迴靜安院,不用多想,都知道定是做給初語那女娃吃。


    真好,他的小安以後不會再孤身一人活在這個世界了。


    就算他百年歸去,也不用再心有不安。


    五個兒子中,最像他的,就是這個小兒子。


    讓人遺憾的是,血脈太“純”,導致一出生就基因缺陷,失去了男人應該有的功能。


    現在看情況,想必是被初語那姑娘“治好”了。


    若不然,也不會懷上小安的孩子。


    他的兒子,他最了解,絕不可能為別人養孩子。


    聽到最好的消息,老爺子今夜注定難以入眠。


    明天淩晨五點,就要請出族譜,在小兒子旁邊加上配偶的名字。


    往後,他的小安也是有後之人,不至於年老亡去成為一抔黃土,時間久遠後,無人問津。


    很多人都說,老來子,最受寵,是也不是。


    小兒子是他此生裏,在女人方麵犯的唯一一個錯誤,也是最讓他愧疚、喜愛的一個孩子。


    小安的生日,本該與他同一天,但因為難產,差點成為死胎。


    生出來後,又因為不明嘔吐,九死一生。


    查明病因,就與生母徹底隔開,他親自撫養成人。


    五個兒子,他隻幫小兒子換過紙尿片,洗過澡,手洗過衣服。


    還親自教書習字,以及琴棋書畫,格鬥術,還有槍支的使用。


    隻不過,他的小安天性淡漠,喜怒不形於色,從不會像同齡孩子一樣去撒嬌。


    但交代的每一樣功課,都會極其出色去完成。


    父子間的相處,倒有點像老師和學生。


    老爺子深知小兒子病症,也不強求,隻要身體健康,能留在他身邊就好。


    然而,在十八歲生日那天過後,一切都成了“夢”。


    天資極為聰穎的兒子,就此離他遠去,像是成了陌生人,不聞不問。


    這十二年來,他隻能通過旁人的講述去了解小兒子的近況與成就。


    昔日,被他保護的滴水不漏的雛鳥,已成為展翅高飛的雄鷹,占據一方領土的霸主。


    讓他自豪驕傲的同時,也心疼小兒子那無數個孤軍奮戰的日日夜夜。


    一切,似乎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安排。


    縱使他手握大權,也無法去改變既定的事實。


    小兒子的出身,是一個不能提及的禁忌。


    周愉既已被關進深山精神病院,就此當作小安的生母已經過世了吧。


    老爺子望著臥室窗外漆黑的夜空,長長歎了一口氣。


    北風唿嘯的冬夜,溫度一降再降,後半夜已然飄雪。


    京都今年的第一場雪,來了。


    隻睡了兩個小時不到的祁瑾安,似是能感知雪花的飄落,在漆黑暗色中,睜開雙眼,銳利目光精準掃向隻拉了一半的窗簾。


    緊閉的落地窗外,夜空下飄著潔白無瑕的雪花。


    這場雪,像是將他拉迴了某個記憶點,凝聚在冷眸裏的冰霜都快化成實質。


    那雙幽深的瞳孔,不見一絲亮光,仿佛變成了能吞噬一切的黑洞,森冷陰鷙。


    他懷裏的姑娘似是受“冷氣”侵襲,縮在他頸窩的小腦袋,不安的動了動,小手困倦地揉著眼睛。


    “停電了嗎?還是關了暖氣?感覺好冷。”


    迷糊嬌媚的嗓音,透著一絲委屈,仿佛是在指控他“虐待”她。


    懷中美人的嬌言嬌語,立時讓祁瑾安收起散發出的冷氣,大手輕緩地撫摸她後背。


    “沒停電,也沒關暖氣,是外麵下雪了。”


    隨之,在暗色中垂首,親上她發頂,安撫她不穩的情緒。


    “下雪了?”趙初語雙手雙腳並用,爬到他身上,側眸看向漆黑的窗外。


    還真的是下雪了。


    祁瑾安為了不傷到她,隻能平躺在床上,讓她趴在他的胸膛,再用手圈上隻穿著吊帶裙的細腰。


    另一隻手將被子拉到她脖頸,抵唇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嗯,下雪了,還冷嗎?”


    “不冷了。”


    趙初語伏在他頸窩,望著戶外,欣賞難得的雪景。


    凹凸起伏的嬌軀,散發出陣陣幽香,蠱惑著本就對她沒有多少自製力的祁某人。


    貼合度滿分的兩具身體,重疊在一起,說沒有旖旎遐想,是假的。


    適才飄旋在他腦海的厭惡感,已被如火般的欲望替代。


    他抬眸望了望床頭櫃的夜光時鍾,淩晨三點,距離上族譜的時辰,隻剩兩個小時。


    躺在他身上的趙姑娘,似是沒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還在用小手作亂。


    被無意中觸碰到的“家夥”,瞬間激醒。


    他難耐地滾了滾喉結,啞聲道:“小初遇,你再不睡,我不敢保證還會給你時間睡覺。”


    言語裏的欲色,絲毫沒有掩飾。


    “!”


    自以為什麽也沒做的姑娘,接收到某種信號,登時不敢再亂動,馬上從他身上下來,躲到他懷裏,乖巧地閉上眼睛。


    “我睡,現在就睡。”


    化身成狼什麽的,她的手會遭不住。


    她從未想過,原來那事,除了用那裏,還能用別的去替代。


    這還是今日午睡前,她詢問上午在醫院檢查,是不是嫌棄她技術不好一事,他用行動給出的迴答。


    原來,他想要的是那種“撫慰”。


    他,算是給她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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