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盡思索片刻後又道“這大長老和掌門關係很好嗎?”


    “掌門大部分事情都會交給大長老執行。”塵澈道。


    於盡拱手問道“前輩可知靈月峰在何處?”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去那你想死嗎?”塵澈問道。


    於盡直接跪下道“還望前輩相告”


    塵澈惱怒“你為何對白辰的事這般積極,你莫不是對他有何企圖?想借他之手做些什麽?你非要他死才甘心嗎?”


    暮嬌瑤也符合道“師尊,我看這邪修就是利用師叔來此,另有企圖”


    塵澈沉眼,釋放威壓,暮嬌瑤也拔出長劍抵在於盡的脖頸。


    於盡被突如其來的壓力壓得不堪重負,直接跪在地上。眼看局勢緊張,雙手握拳,糾結半響,最終氣如洪鍾道“因為我心悅他”


    隨後想到什麽又低頭道“我心悅他,我是個自私,無問世事的人,我也不願去管別人的事徒增煩惱,我就喜歡能躲就躲,路見不平,繞道而行”


    頓了頓又道“可是他不一樣,我無法對他的事袖手旁觀,冷眼相待。”


    “我也不想給他添麻煩,無論他想做何我都會支持他,但卻不是冷眼旁觀著,給他幾句安慰。”


    “我很弱,可能無力同他的對手抗爭,但我也想給他行動上的支持,哪怕他戰死,我想站在他身邊,而不是站在他身後。”


    “...”塵澈聽罷無言沉默片刻後道“荒謬,你一個男子,說你心悅白凊?荒謬!真是不知廉恥”


    “師尊,這邪修確實可惡,竟編如此不要臉的理由”暮嬌瑤道。


    “是,可也總比什麽也不說,憋在心裏後悔的好,愛就愛得轟轟烈烈,放就放得肆意灑脫。”


    “就算他不心悅我,我也會用盡全力奔向他,哪怕最後挫骨揚灰,放手時也會心安理得,絕不後悔。”於盡道。


    “那你可曾為他想過?你是不後悔,可你沒想過你的心悅對他來說隻是負擔嗎?”塵澈怒道。


    “如若是那般,隻要他說不要我,我便撒手離開,絕不出現,如若沒有,我便同他生死相依”於盡道。


    “...”塵澈皺眉看著於盡,威壓絲毫不減,半晌後,無奈歎息,揮手道“罷了”


    “師尊!”暮嬌瑤驚訝道“這邪修定是說謊,他…”


    “瑤兒,把劍放下”塵澈道。


    暮嬌瑤不甘心地看著於盡,緊緊握著手裏的劍,絲毫沒有放下之意。


    不服氣道“為何?為何連師尊您都偏袒他?他說這麽離譜有荒誕的理由,師尊為何如此輕易就相信?”


    塵澈皺眉看著暮嬌瑤喚道“瑤兒!放下”


    暮嬌瑤怒視著於盡,似乎已經聽不到塵澈的話,抬劍就朝著於盡揮來“都是你這個鬼物的錯!”


    於盡沒來得及反應,便見暮嬌瑤的劍便向自己砍了下來,一旁的塵澈見狀,立馬上前揮開暮嬌瑤。


    雖然及時,於盡的肩膀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於盡捂著傷口看著有些異常的暮嬌瑤。


    塵澈皺眉看著暮嬌瑤“瑤兒,清心”


    這句似乎不是從嘴裏說出來的,十分空靈,暮嬌瑤猛地迴神,疑惑地看著塵澈“師尊,我...”


    塵澈歎息道“清心肅心魔”


    暮嬌瑤立馬聽話坐下打坐,念心法。


    塵澈見狀,轉頭看向於盡,見他肩上滲血,給了他一瓶藥,淡淡道“這靈月峰掌門不定時便會去,掌門十分敏銳,你隻要在那山峰上定會被發現”


    於盡接過丹藥剛剛吃下,塵澈揮袖,於盡身上便掛了顆小珠子,於盡的法力修為便盡數消失了。


    於盡看著脖頸處珍珠大小的珠子疑惑道“無為珠?”


    “你既知曉,倒也省得我解釋,隻是這無為珠被我改造過,隻能屏蔽你一人修為法力和氣息,要使用法力時隻需取下便可,它會自動絕緣”塵澈道。


    隨即抬手對於盡施法,於盡便化作一隻小黑貓,於盡疑惑地“喵?”了一聲


    “就算你屏蔽了氣息,作為一個人都可能被掌門發現,所以暫且這樣吧”


    說罷,便提起於盡的後頸,閃身到了門外,隨後踏雲飛去。


    暮嬌瑤在屋內有些不解,師叔對那邪修特殊便罷了,為何師尊也這般?那邪修道地有何好?他竟然心悅師叔?他也配?


    思索片刻又疑惑心道:不知師叔知不知曉那邪修對他抱有這般心思?


    塵澈帶著於盡落在一個山頂,指著對麵的山峰道“那山便是靈月峰”


    頓了頓有道“我隻能帶你到此了,剩下的便看你自己了”


    說罷,便將於盡直接向靈月峰峰頂扔去,“喵—嗚—”空中劃過了於盡的哀嚎。


    塵澈看著於盡飛向靈月峰的拋物線,淡淡道“希望你能幫他查清真相,讓他釋懷吧”


    寂靜的靈月峰,伴隨著夜空中的一點閃光,一道黑影唿嘯而來,直直欲撞上靈月峰山頂的院門,忽地被一道法術護住,於盡得以緩慢落地。


    在地上蜷縮發抖片刻,才緩緩起身,呆滯地看著院門,大腦終於開始重啟,恢複神誌。


    啊!靠,嚇死爸爸了,那姐們兒也太可怕了,貓是有九條命,可都不夠這姐們折騰的,中途嚇死一條,門上撞死一條。


    可我還是人啊!我隻有一條命!


    吐槽後,調理情緒,便向院子裏走去,這裏是一個十分寬敞的院子,清幽寧靜,青石小徑蜿蜒穿過,兩旁是修剪整齊的花草。


    古雅的房屋坐落在繁茂的枝葉間,一旁潺潺流水穿過假山,發出悅耳的聲響,房屋大門對著院子的長廊上,放著未下完的棋局。


    即將天明的晨光打進院中,為院子添加了份獨特的美感。


    於盡別扭地走過小徑,歪歪斜斜地走到房前,麵對著人一腳便能跨上的台階犯了難,貓是怎麽跳的來著?


    將重心後移,撐起身體,用前爪扒拉著上方的平台,深唿吸一個蹬腿。


    於盡很巧妙地掛在的廊延上,蹬腿夠不著,前爪抓不穩,落得個不進不退的地步。


    最終摸索著貓的身體,一個提臀弓背,腿扒上廊邊一蹬,總算是上來了。


    喘了口氣,才悠悠地向裏麵走去,奈何太矮,啥啥看不見,於是緊緊盯著桌旁的椅子,撅起屁股蓄力,最後一個蹬腿。


    完美越過椅子,一頭撞在了椅背上,甩了甩那顆不太聰明的貓腦袋,緩了口氣後,又一躍上了桌子。


    看清房間的陳設,便開始左看看右看看,在寫作看書的地方看看,發現都是些功法秘籍,和一些靈月仙子的畫像。


    又到床附近看看,一躍上床,累得在床上滾了滾,滾了一圈發現沒什麽便扶著床頭準備向櫃子跳去。


    忽然“啪嗒”一聲,床上好像有什麽開了,於盡趕緊放下爪子,在床上摸索著,果然在床尾的位置發現一個凹槽。


    於盡努力牯扭著身體向被單下鑽去,牯扭半響才將上半身鑽,撅著個大腚露在外麵,上半身探進凹槽中。


    借助貓眼的夜視發現裏麵是封信,信封上寫著“吾兒親啟”。


    於盡見狀用貓爪子去扒拉那信,扒拉半天也沒個結果,於是又向下探了探,成功夠到信,於是打開須彌芥,將信放進須彌芥中。


    正欲往迴爬,忽然地聽見開門聲,慌張得不自已,卻隻得在被單下張牙舞爪地掙紮著。


    不會是掌門吧,靠,怎這般背,要死,要是發現這洞還得了,那不得威脅我的喵命,讓我把東西交出來,不行。


    眼看腳步已經來到床邊,伸手掀開被子,於盡隻得隨便拿了個什麽放在洞裏,等待著死亡的審判。


    誰知被單被掀開,於盡被抱了起來,於盡緩緩睜開貓眼,咦?初洛?歪頭看著白初洛“喵?”了一聲。


    白初洛似乎聽懂了小貓的疑惑,打量著小貓,不久前醒來發現哥哥不在,緊張得不行。


    順著哥哥手上靈藤仙的感應,找到這裏,沒見哥哥,卻找見這隻小貓。


    感應到小貓身上有靈藤仙,隱隱有哥哥的氣息,似乎還隱隱帶了些血腥味,檢查了一遍它的身體有沒發現有傷口,隨即皺眉看著它“你怎跑這來了?”


    “喵—”幫你找線索啊,於盡道,伸出一隻爪子扒拉著白初洛的臉,另一隻爪子指了指床上的暗盒,示意白初洛看。


    白初洛會意,低頭看去,便看到裏麵放著一本《恭弟幽密記》。


    於盡這才看清自己放了什麽,一整個震驚!救命!!我咋把那本書放進去了!


    那那那是在渡舟淘的兄恭弟友的書,關鍵是那書圖文並茂,那那那可不興小孩看!!我的珍藏!啊,完了完了。


    白初洛單手抱著於盡,便準備去拿那本書。


    於盡一個著急蹬腿撲到床上,用瘦小的身軀擋住洞口,以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堅決不能讓白初洛拿到這本書。


    誰知白初洛一個手掌托住於盡肚子直接攬起,另一隻手拿起書。


    於盡被遏製著核心,四隻爪爪在空中撲騰著。


    白初洛見於盡瘋狂掙紮,好奇地單手翻閱起了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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