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恭候多時的白璃玄穀,於盡歎息著道“又要麻煩你們了”說著便帶著白璃玄穀向林中閃身而去。


    於盡一出門,床上的白初洛便醒了,起身緩緩走去門外,月明高照,晚風習習,白初洛閃身向於盡追去。


    於盡似乎出門晚了,剛到樹林不久身上的符文就開始發熱。


    於盡快步向前走去,想再走遠些,奈何猛然的一陣疼痛便將於盡擊倒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是一陣一陣疼痛席卷而來,於盡用力壓製著,一點一點的向前移動。


    一陣劇痛反抗修為的壓製席卷而來,勢如破竹,直接將於盡痛倒在地。


    於盡見已經無力前行,隻得拿出布條塞進嘴裏,盤坐調息,分散注意力。


    額頭已經全是豆大的汗珠,眉頭緊鎖,唿吸紊亂,盡管想努力調整,但卻宛如白費力氣般,隻會越來越紊亂。


    強迫自己想些別的事,疼痛卻一次次擊打著神經,痛得於盡握緊了拳頭,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白初洛在暗處靜靜地看著於盡側臉下頜處隱隱發光的符文,和於盡痛苦的表情,握緊了拳頭,雖然不知於盡體內經曆著什麽,但定是十分痛苦。


    堅持到了後半夜,於盡實在是快痛得無法思考了,顫抖著手從須彌芥中拿出藥劑,一飲而下。


    再也沒有坐著的力氣,無力地靠在樹上喘著粗氣,閉著眼,靠著藥劑緩解,得到片刻的喘息。


    待藥效也壓製不住咒術的反噬,一個猛烈的反撲,將於盡痛得原地打滾,抓開身上纏綁的布條,眼淚不由自主的外溢,痛苦的呐喊,嚎叫著。


    白初洛皺眉,胸腔劇烈起伏,看著於盡身上發出暗光的兩道符文,與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於盡,仍強忍著上前的衝動。


    “於道友這是...中了血咒”唿地一道蒼老的聲音在白初洛的身邊響起,是敬善。


    “前輩知道?”白初洛問道。


    敬善皺眉道“血咒是中十分陰毒狠厲的毒咒,施咒之人可隨時隨地奪取中咒之人的精血,讓其逐漸衰弱和痛苦。”


    “就算是死,也能榨幹其所有修為法力,一旦中此咒,中咒之人必將在七日內,生命枯竭而亡”


    頓了頓又道,“隻是看於道友這樣,怕是以另一道咒來與血咒抗衡,以咒壓咒,勢必會反噬,修為法力盡失,承受著宛如淩遲的痛苦”


    白初洛雙眼泛紅,盯著於盡身上兩處發著暗光的符文,握緊了拳頭問道“前輩可知破解之法?”


    “血咒隻需殺掉下咒之人便可解脫,另一道咒是附在血咒之上,血咒破,另一道也會不攻自破”敬善道。


    頓了頓又疑惑道“隻是於道友為何不盡快將下咒之人殺掉,而是在此承受這般痛苦呢?”


    白初洛猜到了,那兩處符文的位置,一看便知道這下咒之人是誰,緊了緊拳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於盡的方向問道“前輩可知如何緩解痛苦?”


    敬善思索道“可用修為壓製,隻是能下血咒之人必定是心練境,於道友也不過冥丹後期”


    頓了頓又道“或則有比下咒之人還高的修為之人幫於道友壓製,或許你可以”


    “如何做?”白初洛問道。


    敬善拿出一串黑白各半的串珠遞給白初洛道“此是陰陽珠,可轉靈為鬼,你帶在手上釋放修為威壓,便可幫其壓製反噬”


    敬善話音剛結束,白初洛接過陰陽珠戴在手上,便一個閃身到了於盡身邊。


    一旁的白璃玄穀看著,似乎明白白初洛要做何,於是會意地向迴走去。


    於盡痛得緊閉著雙眼,大腦完全無法思考,壓根不知曉有人到來。


    白初洛紅著眼釋放元嬰威壓,壓住於盡的反噬。


    於盡隻覺一陣壓力襲來,身上的痛苦瞬時緩解不少,喘著粗氣,緩緩睜開眼睛。


    忽地便被抱起趴坐在某人的懷裏,鼻尖充斥著熟悉的氣息,不用看清來人便知道此人是誰。


    心安地閉著眼緩緩開口喚道“初...初洛”喘息片刻道“你...你怎麽...來了...不是...”


    “我想陪哥哥”白初洛道,輕輕撫著於盡的背紅著眼道“哥哥乖,哥哥下不去手,初洛替哥哥下手好不好?”


    “初洛...喜歡...聽話”於盡迷迷糊糊喃喃道,全身已泄了力無法動彈,疼痛減輕了大半,天邊漸漸明朗。


    白初洛緊了緊抱著於盡的手,側頭親吻於盡側頸的符文。


    負氣道“初洛不喜歡聽話,哥哥老是讓我聽話,自己去做危險的事,迴到我身邊都是一身傷,如果哥哥再這般不乖,我就隻能懲罰哥哥了”


    不知過了何時,於盡感覺自己在移動,卻感覺不到自己的腿在用力,於是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掛在白初洛身上。


    白初洛穩穩地拖著自己,漫步在晨光普照的樹林中,鳥兒在林間歡鳴,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清香。


    於盡低頭感受著白初洛的懷抱,想著什麽,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於盡的胸口緊貼著白初洛的胸口,白初洛當即便感受到了於盡心跳的異常,隨即停下腳步疑惑地喚道“哥哥?”


    於盡抬手扯下白初洛的發帶,高束的頭發唿地散落。


    於盡緩緩撐起身,一臉嚴肅與白初洛對視著,片刻又紅著臉低下頭,緩了口氣又抬頭看著白初洛道“初洛,我...”


    後麵的字還沒說出口又低下頭去。


    白初洛也不催促,就靜靜地抱著於盡站在原地,眼睛柔和地看著於盡,等待著於盡的話。


    於盡低著頭道“我自來到這世界起,便覺得我不屬於這裏,所以這裏的一切,都跟我沒關係。”


    “無論這個世界怎樣,我怎樣,都無所謂。無論他們如何騙我、如何傷害我,我都保持著事不關己的態度。”


    “我想興許我在這世間死去,也不會有人在意。”


    “我不許哥哥這般說,哥哥你是我的全部”白初洛沉聲道。


    於盡心跳猛地加速,沒想到初洛會說這話。


    鼓起勇氣抬頭與白初洛對視,拿出須彌芥中給白初洛編的紅色頭繩。


    給白初洛綰著頭發道“這是我為你編製的頭繩,一縷青絲一縷魂,青絲相結伴永生”


    為白初洛束好發又看著白初洛道“你是我在這世間最美的遇見,也是我僅有的理由。”


    “我心悅你,在這世間,無論你在不在我身,你若在,我便愛,你若離...我便了無牽掛”


    白初洛瞪大眼睛呆愣地看著於盡,半響沒反應過來。


    於盡看著沒反應的白初洛,有些緊張,難道告白要失敗了?正想著要不要把頭繩收迴時。


    白初洛將於盡緩緩放下,於盡有些無措,初洛是喜歡我的吧,還是我誤會了,這是要揍我嗎?


    隻見白初洛一手摟住於盡的腰,一手捏起於盡的下巴,俯身吻了上來,手輕輕扒開於盡的齒戶,將自己的軟嫩送了進去。


    於盡感覺著白初洛強勢地攻略,溫柔的撫慰,如無孔不入的春風,吹拂著每一個角落。


    於盡頃刻缺失氧氣,臉上泛起紅暈,大腦沉沉浮浮,全身發軟,有些站不住。


    白初洛一把將於盡單手托起,於盡順勢環上白初洛的脖子。白初洛一手按著於盡的後頸吻得肆意。


    須臾,見於盡眼角泛紅帶著霧氣,眼神輕微的迷情,才放開於盡。


    繼續在於盡的嘴角、下巴、脖頸輕吻,滋潤,像在品嚐美食一般道“哥哥知曉方才自己說了什麽嗎?”


    於盡迷迷糊糊點頭“嗯”了一聲。


    “啊~怎麽辦,哥哥,我好開心啊,哥哥再說一遍好不好”白初洛將於盡用手墊著抵在樹上,不斷磨著於盡的下頜、脖頸和鎖骨。


    “太長了”於盡被白初洛打在身上的氣息弄得發癢,腦袋還是暈乎乎地道。


    “再說你心悅我”白初洛親吻著於盡的下巴,緊緊盯著於盡的嘴道。


    於盡低頭看著白初洛道“我心悅你”


    白初洛心髒狂跳,感覺興奮直衝大腦,又輕柔地貼上於盡的唇問道“心悅誰?”


    於盡被兩人之間的熱氣弄得迷離道“初洛,我心悅初洛”


    白初洛心滿意足地勾唇一笑,又吻上於盡的唇道“哥哥是我的了,我也心悅哥哥,我心悅你,於盡”


    於盡一下恢複了些精神,不確定地問道“真的?”


    “真的”白初洛道隨即笑著一邊親吻一邊貼近道“我隻對你這樣”


    說罷於盡便感覺到一重物抵著自己,一臉呆滯地緩緩向下低頭。


    白初洛在於盡看不見的地方勾唇邪笑著,在於盡耳邊吹氣道“你看,我說的是真的吧”


    於盡臉爆紅,環緊了白初洛的脖子,將頭埋在白初洛的頸窩了,慌慌張張喚道“初洛!”


    白初洛看著於盡害羞的模樣,更興奮了,張揚上翹的嘴角,眉宇間滿是隱忍。


    他的哥哥怎的這般可愛,真的是要瘋了。


    隨即輕輕拍撫於盡的背道“哥哥乖,把手給我好不好?”


    於盡緩緩起身,臉上的燥熱仍未退卻,低著頭,將左手伸到白初洛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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