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多少次失敗,靳禾終於在第二天下午做出來了兩包賣相還可以,口感也不錯的牛軋糖了,剛用小包裝袋塑封好,就急吼吼地要裝在小盒子裏要給周末送過去。


    “這一袋子是給你的。”靳禾說,“你不是保護嗓子很少吃糖嗎,這包我的奶粉放得多了一些。”


    “好。”


    安弈應了一聲,嘴角抽搐著把糖果接過來放好。“我會吃的。”


    “不想吃的話送給別人也可以。”


    “不可能。”


    靳禾也沒再管他,將糖果包裝好放在一個小盒子裏就要給周末送過去,安弈也沒攔著,反正就在隔壁,兩步路的事,他現在哦門口目送著靳禾過去。


    靳禾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汪汪兩聲狗叫,正在納悶周末家裏是不是養狗了的時候,就聽見大門被人打開,周末家居服外套著一層外套,見到靳禾來了還挺意外。


    “是你啊!”


    一個胖乎乎的小柴犬從他腳邊擠出來衝著靳禾搖尾巴。


    “這是你的狗狗嗎?!”靳禾彎腰摸摸柴犬的頭,“好可愛哦。”


    那狗狗聽見這話尾巴搖得更歡了。


    “它叫胖胖。”


    周末看胖胖正要撒歡往人家身上撲,於是伸腳把狗攔到了後麵:“你怎麽來啦?”


    “哦,我在家裏做了點牛軋糖,想送給你一些。”靳禾把手裏的盒子遞過去,“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太好了!我很愛吃點心哦。”周末親昵地拉著他的手臂,“進來坐會兒吧,我給你榨一點果汁,胖胖他很喜歡你的哦。”


    親眼看著靳禾被周末拉進門的安弈:“……”


    哎?!


    算了,看樣子靳禾還挺喜歡人家的,他除了隊友之外沒有其他的朋友,出去交交朋友也不錯,他不應該插手這件事……隻是……靳禾應該不會在人家家裏亂吃東西吧。


    應該不會吧……


    隻能說安弈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周末想得比他還周到,知道靳禾身體不太好,所以端上來所有招待客人的零食水果都是健康營養還常溫的,就算是從冰箱裏拿出來也得過一遍溫水。


    靳禾注意到電視櫃下麵的合照,問道:“啊,你結婚了?”


    “是啊。”周末一邊削蘋果一邊迴答:“結了七年了呢。”


    其實細細算下來,他和安弈如果沒分手的話,現在在一起也是第七年。


    “你和你愛人感情很好呢。”靳禾看著結婚照感歎道,“真好。”


    “你們不也挺好的嗎,我看安弈很照顧你。”


    靳禾沒再說話了。


    周末看他不太想提這個話題,便很聰明地閉嘴了,畢竟這可能是人家的私事,他過問太多不合適。


    過了一陣兒,周末把削成小兔子的蘋果放到碟子裏推到靳禾麵前:“我做醫療產業,也會接觸到很多的病例,像你這種情況的我也見過,康複的也有很多,你不要對自己太氣餒。”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悄悄告訴你哦,我之前也生過很嚴重的病呢,那個時候我都以為我要活不下去了,但是我現在不也是很好嗎。”


    周末現在麵色紅潤,生龍活虎得,靳禾偶爾還會看到他坐在小馬紮上在院子裏刷鍋,一天到晚一身牛勁兒,就這種人之前竟然也生過病嗎?!


    周末溫和地笑著:“不過我們兩個之間的病應該不一樣吧,但是都大差不差,生病的感覺真的很痛苦,我知道的,但是沒關係,都會過去的。”


    “啊……”靳禾張著嘴巴應了一聲。


    “而且不要太灰心哦,當時我的愛人一直守著我,他很害怕我會出事,所以寸步不離的,我能感受到他的在意,你有感受到安弈的在意嗎?”


    怎麽可能感受不到,安弈的在意都快有實質了,恨不得分出來好幾個身蹲在靳禾身邊催他:吃飯!喝藥!


    靳禾用力地點點頭:“所以愛會治愈一切嗎。”


    周末突然用一種很奇怪地眼神看了他一眼。


    “當然不會。”周末迴答,“你對象和我對象都不是醫生,怎麽可能治愈一切,治愈一切的應該是醫生和藥物。”


    靳禾:“……”


    “哦。”


    周末非要留他吃一頓晚飯,靳禾婉拒了,畢竟突然來人家家裏吃飯還什麽都沒準備這不合適,周末看樣子很失望的樣子,於是抱著胖胖送他到門口跟他告別。


    真可愛。


    靳禾揉了一把狗頭,如果身體條件允許的話,他也想養一隻小寵物,狗狗有一些鬧騰,他比較喜歡小貓。


    ……


    還是以後再說吧。


    靳禾走到家門口,抬頭一看,安弈正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目光灼灼地看著門口,靳禾腳步一頓。


    “你該不會……在這裏等了我一下午吧。”


    “嗯。”


    “外麵不冷啊,你不會迴屋裏等,凍感冒了怎麽辦?”靳禾把人拉進屋子,伸手摸著他微涼的手,“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給你衝一杯薑茶喝。”


    “你今天玩兒的開心嗎?”


    “什麽?”


    安弈摸著鼻子,眼神不自覺地瞥向別處:“我問你,今天玩兒的開心嗎?”


    “還行。”靳禾握著安弈的手,一五一十地迴答,“在周末那裏吃了點蘋果,還有藍莓。”


    “嗯,吃得多嗎?晚飯還能吃下去嗎?”安弈抱著他,摟住他的腰,手卻沒有伸過去摸靳禾的肚子,隻是低頭額頭靠在了靳禾的肩膀上。


    靳禾覺得安弈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沒吃很多……怎麽了?”


    “我剛才想拿你的枕頭和床單去洗一下。”


    靳禾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


    安弈一抬手,食指上套著一個鑰匙扣,一個小寶箱的鑰匙鏈安靜地躺在手心裏。“你不是沒有收到這個東西嗎?怎麽還在你的枕頭裏藏著?”


    “那應該是我記錯了。”靳禾抬手想要把東西搶過來,安弈卻猛地把鑰匙鏈握住,怎麽也打不開。


    “靳禾,你這個小騙子。”安弈摟著靳禾腰上的手臂更緊了,“你不是說你沒收到嗎?”


    靳禾見搶不過來,便作罷,伸手推推安弈的肩膀就要走:“算了,不就是一個鑰匙鏈。”


    “不就是?!”安弈拉住他,“什麽鑰匙鏈你能三年,你還說你已經不愛我了?”


    “就是不愛你了,我隻是放在那裏忘記了而已。”


    安弈猛地一拉,將靳禾帶進懷裏,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對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惡狠狠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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