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們靳禾老師的古裝扮相大揭秘!”林念興衝衝地把孩子直接從休息室裏拽了出來,靳禾身穿淡青色長袍,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一條白綾直接遮住了雙目,本來就瘦弱,穿上古裝一看頗有一種弱不勝衣的感覺。


    “哇!”宋柏和溫斂在一旁很配合地發出了驚唿聲,“好看的!真的好看!”


    “小禾哥,你好適合這個!”


    靳禾撓了撓自己的假發套,真能誇,怪不好意思的,嘿嘿。


    “你這個,能看清嗎?”安弈指了指靳禾的眼睛,“在台上不會摔倒嗎?”


    “不會,這個是半透明的。”林念替他迴答了。


    宋柏正式演出前一天晚上,最後一次彩排的時候還在跟溫斂念叨:“好漂亮哦,為什麽那張臉不能長在我的臉上,我這輩子積德行善,我下輩子能不能長這樣?”


    溫斂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什麽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低頭整理自己的假發套,此時靳禾一把係著自己的腰帶一邊走過來,抬眼一看,熱絡地跟溫斂說:“正好,你幫我係一下腰帶,我怎麽係都係不好。”


    “真的嗎!”


    溫斂看上去又驚喜又激動,伸出手來去躍躍欲試,靳禾哥那個腰看著就很細,可能一隻手就能摟的過來,那我一不小心碰一下應該很正常吧,我就碰一下,我就輕輕碰一下。


    就當手馬上就要觸碰到靳禾的腰帶上的時候,溫斂忽然覺得眼前一空,伸出去的那隻手直接就抓空了,再一抬眼就看見安老師把靳禾拉走,三下五除二就把腰帶係好並且打了個死結。


    溫斂:“……”


    “這麽大了連個腰帶都不會係,沒有我了你能把你自己餓死!你還會幹什麽!”安弈咬牙切齒地有給靳禾係了一道死結,腰帶本來就是一條紗布,幾個死結打下來醜得辣眼睛,靳禾伸手摸摸身後的一大疙瘩很無語。


    “係個腰帶還得讓別人幫你,你還說你能離得開我?今天晚上吃的啥?又是喝的山藥糊是吧,一天到晚肉也不吃,飯也不吃,你要成仙啊……”


    靳禾:“???”


    他怎麽突然跟個瘋狗似的?


    “你說你係的這個扣子,真醜!真醜!”林念把靳禾從他的手裏搶過來,一邊罵人一邊解他的腰帶,你看看這好看嗎?你看看這好看嗎?”


    安弈也沒有再理會暴跳如雷的林念,隻是自顧自地看著靳禾,打量著他的臉色,他已經比剛進到營裏那時候的臉色好看太多了,最起碼已經不像個死人,但是聽說他還是有的時候還是會在衣服兜裏揣一個變色的唇膏,為了防止他有哪一次身體不舒服,蒼白如紙的臉色被攝像機拍到。


    “最後再來一遍。”安弈叉著腰走到顯示器跟前站定,嘴上還在罵罵咧咧的,“都已經九點了,你們這群小孩子,別以為仗著年輕想怎麽熬夜就怎麽熬夜,以後有你們遭罪的時候,早點結束早點睡覺,我一會兒迴去查房,你們誰再敢大半夜不睡覺瘋玩兒試試,腿兒給你們打折!”


    林念:“……”


    是了,前兩天因為有一個寢室的小夥子們睡不著在那裏瘋跑,披著被單挨個寢室舞獅,六十多個小夥子大部分都年輕氣盛的,有人陪他們瘋他們就什麽也不顧了,瘋了一個通宵,第二天早上依舊紅光滿麵的。


    隻有可憐的靳禾,第二天早上起來早課的時候眼睛下麵掛著大大的黑眼圈,看著可唬人,跟在隊伍後麵搖搖晃晃地晨練,像個遊魂似的。


    林念走過去拿起他的手環一看,好家夥,心率都飆到一百三了,於是把靳禾罵迴去睡覺了。


    可憐的靳禾,無論幹什麽都要挨罵。


    彩排結束後,孩子們勾肩搭背地迴到宿舍,靳禾剛剛換下來演出服,手裏拿著一張卸妝濕巾,彎腰正要把自己的背包拎起來,就見眼前伸出來了一隻手,手腕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沒有看清就閃過去了,隨後靳禾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安弈身上很常見的陽光曬在草地上,清新中泛著苦澀的味道,安弈將他的背包拎起來,神色自然道:“走啊,我送你迴去。”


    靳禾神色冷淡:“我以為你不會再湊過來。”


    “那你可真的太小瞧我了,”安弈笑了,又往前湊近了兩步,“你應該了解我這個人的,撞了南牆也不死心,我非要得到我想要的結果不可。”


    “大少爺,這個世界上可不是事事都能稱心如意的,你就當你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滑鐵盧是我吧。”靳禾走在他的旁邊,目光又放在了他的手腕上,“你手上那是什麽?紋身貼?”


    “哦?你說這個啊?”


    安弈揚起了自己的手腕,還特意向靳禾展示了一下,那是一個麥穗的圖案,大概一個手指那麽長,黑乎乎的,盤踞在安弈的手腕上,仔細一看邊緣還有一些泛紅,應該是剛剛紋上去不久。


    “你說這個啊?我剛剛紋的紋身,專門找人設計的,好看嗎?”安弈的語氣還有一些得意,可能是終於找到了怎麽去反駁靳禾的辦法,這麽幹脆利落地斷絕了靳禾的想法,心裏甚至產生了一種很詭異的快意。


    “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安弈問,“不用我過多解釋了吧,靳禾,就算是你鐵了心真的要和我分手,我這輩子也忘不掉你了。”


    言罷,他又像是不解氣,又重複了一遍:“不可能忘記你的。”


    靳禾的麵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是氣急了,一把搶過自己的書包,吼了一聲:“安弈!”


    “你是真的病的不輕!”


    安弈也不在乎這些,好像看靳禾這個樣子他就已經贏了,他內心裏篤定他就是這場戰役的勝利者,頗有一些有恃無恐的感覺。此時的他像一個打了勝仗的戰士,這個認知比他拿到任何一個獎項的時候都開心。


    “你別不承認了靳禾。安弈說,“你這輩子就我一個,你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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