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娘娘將她讓給臣妾好不好。”


    福子如遭雷擊,主子讓她呆在皇後娘娘身邊,最好是取得娘娘信任。前兒個端親王開口娘娘都沒讓端親王帶走在自己。


    福子每每對著皇後那一張悲天憫人的芙蓉麵瞧著,心裏就像是泛了蜜,這一手牡丹卷被娘娘賞識,平日什麽粗活都不讓自己做。


    賞花,聽琴,作畫都是讓自己伴隨在身側,有時候吟詩三兩句。


    偷得浮生半日閑,佳人相伴幸識卿。


    娘娘一時興起便賦了這一幅字給她,被她藏在了最寶貝最隱秘的小籠箱當中。越和皇後娘娘相處,便決定的這世界上估計沒有人會不喜歡皇後娘娘。


    宜修想要討好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小丫頭早些時候欲言又止糾結的樣子還以為別人看不到,可惜啊!該傳出去的信沒有斷呢!


    今日將她推到華妃跟前,就意味著宜修已經掌握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也就是說,福子沒有用了。


    “華妃……”


    “怎麽?娘娘舍不得嗎?”


    華妃皮笑肉不笑“臣妾三品妃位連個宮女都不如?”


    福子看不得皇後娘娘被華妃脅迫,主子讓自己時時刻刻都記著皇後娘娘的一舉一動,可是皇後娘娘對自己真的很好,她也不想幫主子的,現在華妃娘娘這般強硬,也許也是一件好事。


    糾結了好一會兒,順著主子的心意就可以留下陪著皇後娘娘,可是卻違心的給宮外傳消息。


    不留下違抗主子命令但卻可以不用昧著良心監視皇後娘娘從而保全皇後娘娘。


    二者之間,福子很是糾結。


    華妃的隱隱對峙對於宜修來說根本不損傷半點皮毛,宜修看的是福子。


    她一定覺得此刻的決定很重要吧。


    用係統的話來說,這叫什麽來著?高光!對沒錯就是高光。


    “多謝華妃娘娘賞識。”朝著年世蘭的方向跪地一拜,那頭磕得響極了。


    福子眼眶都紅了,割舍掉內心的不舍,裝作攀附之輩。


    宜修內心感歎著,哎呀呀,都快要哭了,真是好可憐啊!


    可是世間最大的錯覺就是覺得自己很重要。位卑者同情位高者,自以為感動的自我付出是愚蠢。


    “剪秋。”


    “送客。”


    宜修沒有生氣,或者說,沒有人能夠看得透這一張冷然皮囊之下究竟內心是什麽想法。


    華妃覺得有些慌亂了。


    她不是故意冒犯皇後的,隻是這個福子所做所為太惹人眼了。不過是在皇後的縱容下才將福子縱得這般大膽,也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這話指的是福子還是年世蘭呢?


    宜修聽說馴服惡犬是一個長久的過程,這其中它可能會示弱,若是縱容遷就久了,就會蹬鼻子上臉。這可不是宜修想要的,狗怎麽能夠比主子還要威風呢?


    給一巴掌再給一巴掌,最後給一個甜棗,反複如此才會記得住。


    沒事的。


    等處理完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之後,就像在潛邸一樣,賣乖討巧一陣子皇後就不會計較的。


    皇後娘娘最是大度了,沒事的。


    華妃將心中莫名的惴惴摁迴心底深處。


    離開之前恭恭敬敬給轉身走遠的宜修行了禮儀,年世蘭是漢軍旗最頂尖的那一撮貴女,禮儀自然是不差的,這麽些年來,自從失子之後,哪怕嘴巴不饒人,但是行禮都要比其他人要恭敬。


    “臣妾告退。”


    剪秋將人送走的幹脆,承乾宮中胤禛的人見著了這一幕便知道華妃怕是鬧了皇後娘娘不愉快,還是趕緊傳話給皇上讓他來滅火吧。


    這也是帝後奴才們的共識了,一方生氣了,不高興了能夠將人哄開心的必定是另一方,其他人算個屁。


    不過過了半個時辰,胤禛便從養心殿到了承乾宮。


    宜修半倚靠在貴妃榻上,閉眼假寐,隻是眉頭輕皺,看的胤禛也有些揪心不高興。


    “年氏如何惹了你?”


    胤禛輕聲哄著妻子“實在不行我將她給貶了?”


    “羅卜藏丹津叛亂,年將軍還在前線呢,皇上也說得出這樣的事情?”宜修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君臣最忌過河拆橋。”


    被教訓了的胤禛也沒有不高興的感覺,反而能夠被妻子埋怨這樣也好過布爾和自己將氣悶在心裏。


    “所以,是年氏對你不敬?”


    宜修搖了搖頭“華妃平日最是知禮。”


    也就剩這麽一個優點了,還是分人知禮。


    “她今日從我這裏要走了一個小宮女……”


    “豈有此理!年氏太放肆了!便是你不要的東西不經允許哪怕是承乾宮的一磚一瓦誰都不可擅動。”


    宜修還沒說完呢,胤禛就先炸了。


    “不然還是降位吧,禁足也可。”胤禛提議道。


    宜修輕點了胤禛的頭表示拒絕。“一個宮女罷了,華妃喜歡給便給了。隻是我想,是不是我這些年的容許讓她失了敬畏之心。”


    宜修說的可是真話實話。


    “這怎麽能夠怪你,都是年氏過於跋扈,你對她好是你寬厚,倒是將她縱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胤禛的濾鏡沒有板磚厚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吧。


    胤禛調整著自己的姿勢力求讓布爾和在懷中舒服一些。


    夫妻倆說著話,倒是一片溫柔祥和,看著低頭垂眸眉宇輕蹙的妻子,胤禛安撫了很久之後便自然溫存。


    宜修這一出是為了給年世蘭上眼藥?


    這不過是順帶的目的。她的目的是遠在青海的年羹堯,那個能夠支撐年世蘭張揚的最大支柱。


    胤禛會如何想在後宮日漸膨脹的華妃是依靠的誰,那宜修就不得而知了。


    十四還是扔到戰場去比較好,在京城有些礙手了呢。


    半個月後,禦花園一個偏僻的井旁,爆發出了尖叫。


    據說那井裏死了人,都泡發了,臉都不怎麽看的清楚了。


    發現的人是碎玉軒的甄答應,碎玉軒裏住的那兩個都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人,甄嬛在碎玉軒待得煩悶,便出來走走。


    好在華妃雖然撤了綠頭牌,但是並不禁著她走動,按理說久不見眉姐姐甄嬛應該去鹹福宮拜見一番,但是……


    鹹福宮還有敬貴人,她若是去鹹福宮拜見應該有些麻煩,但是她卻可以理所當然的讓浣碧將沈眉莊請來三個人住的碎玉軒,雖然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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