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程行知越來越過分,手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溫言咬了他一口。


    程行知吃痛放開他,唇上劇痛,伸手抹了一下,果然出血了。立刻委屈的看著溫言。


    果然不管是什麽生物,隻要跟雄性掛上鉤,腦子都是長在下半身。


    溫言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吻技那麽差,沒有點自知之明嗎?”


    程行知也不惱,黏黏糊糊的蹭在她身上,抱著她下頜擱在她肩頸處,低低笑了一聲,“我的錯。”


    溫言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這人又犯什麽病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仿佛剛才那個兇神惡煞的人不是他,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被擱置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溫言起身想去拿,程行知長臂一伸幫她拿了過來,是一串本地陌生的號碼。


    溫言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言言……”


    這聲音很熟悉,溫言迴了他一句, “陸司齊?”


    陸司齊收到了溫言的迴信,開心想要給她打個電話,卻發現被拉黑了,所以就換了個號碼打過來。


    那邊的聲音有些無奈,“是我,怎麽把我拉黑了?”


    “手誤。”溫言敷衍了一句。


    程行知靠在溫言身後聽見了他們的話,皺起了眉,眼神微動,抱緊了溫言的腰,在她臉頰親了一下,清脆響亮。保證對方能聽清楚。


    果然,對方沉默了幾秒沒有說話。


    溫言嗔了他一眼,伸手推過去他的臉,離他遠了點問道:“有事嗎?”


    “明天你有事嗎?”


    溫言想著明天是周五了,喬儀約了她,“明天我……”


    溫言還沒說完,低沉性感的聲音適時響起,


    “言言,這麽晚了,我們去睡覺吧!”


    溫言驚呆了,機械般地轉頭,程行知笑靨如花,臉上帶著開心狡黠的笑容。


    戲精上身啊!


    溫言動了動唇無聲的威脅他,“閉嘴!”


    陸司齊明顯不悅的聲音響起,“你那邊有人嗎?”


    “電視的聲音。”溫言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明天我約了喬儀,有時間再說,先就這樣吧,拜拜!”


    說完快速掛斷了電話,緩緩唿出一口氣。接著一拳砸在了程行知身上,“你是不是有毛病?不知道這樣很沒有禮貌嗎?”


    “不要答應他,和我在一起。”


    溫言真誠的建議,“我認識一個心理醫生,像你這種情況,現在幹預應該還有的治。”


    程行知執著的又說了一遍,“我沒病,不許和他複合。你親我了,要對我負責。”


    “我呸!負什麽責?先不說是誰先動嘴的,別說親了一下,就是睡了也該是好聚好散。”


    溫言也是被氣到了,口不擇言。


    “今天能親你,明天我就能親他,說不定他吻技比你好多了。”


    “你敢!”


    溫言不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程行知斂了斂眉,臉色沉了幾分,他知道,溫言敢!


    溫言這個人,這事若是違背她意誌她可以以死相抗,但是隻要她願意,她沒有什麽不敢做的。


    程行知閉了閉眼,在心裏默念:溫言吃軟不吃硬。


    立刻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抓著溫言的手,放在心口,正色道:“我會難過的。”


    溫言怪異的看著他,覺得他實在有些反常,是太反常了!


    使勁抽迴手,輕哼了一聲,“關我什麽事!”


    他太不正常了,不知道又要作什麽妖,溫言決定還是不要再跟他糾纏了。


    站起身拿了車鑰匙穿上外衣就要出門,溫言在門口低頭換鞋。


    “你幹什麽去?”


    “吃飯。你老人家吸風飲露的,我隻是一介凡夫。”


    程行知走過去攬住她,“別去了,我給你做。”


    溫言感覺所有寒毛瞬間豎立,一種說不出詭異的感覺蔓延了全身,讓她想要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溫言拉開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程行知,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很正常。”


    溫言正色道:“明天我帶你去許醫生那裏看看。”


    程行知:“……”


    溫言最後還沒沒有出去吃飯,有人願意做真好不用出去跑一趟了。


    何樂而不為呢?


    廚房格局是開放式的,溫言坐在吧台高腳椅上,托腮看著卷著袖子忙碌的程行知,一種詭異的感覺彌漫著。


    程行知正在優雅地切西紅柿,溫言感覺他切的不是西紅柿,是自己的頭。一刀下去……


    溫言閉了閉眼睛,打了個冷顫。


    剛才她怎麽會迴應他呢!色令智昏啊!果然,好看的皮囊都是危險的。


    他還是那個大叔的樣子比較好,現在這樣太……妖孽了!


    整了半天是碗麵條。溫言幽怨的看著他,早知道她還是出去吃算了。


    程行知兩手一攤,“你知道的,我沒有錢,買不著海參鮑魚。”


    溫言:“……”


    她也沒想什麽海參鮑魚,隻是他這個麵條未免太敷衍了。


    吃完飯,溫言找了一堆東西扔給程行知。


    看著散落在桌上的銀行卡,大g車鑰匙,還有一部手機,程行知麵帶微笑,“你要包養我嗎?”


    “……”


    溫言無語了,這個世界真的太瘋狂了,怎麽能有人從暴君搖身一變,成了油嘴滑舌的惡心花蝴蝶。


    “隻有一個要求,別給我添麻煩。”


    說完轉身離去,摔上了臥室門。


    .


    落日餘暉透過鋼鐵森林,投下一縷縷萬丈光芒。


    深秋微涼。


    溫言站在校門口等著喬儀,黑色長發隨意挽了個低馬尾,額前散落幾縷發絲,一身黑色氣質長款風衣,略顯清冷疏離。


    一陣涼風掠過,溫言攏了攏衣服,看著陸續從校園裏走出來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感覺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有種年過半百的滄桑之感。


    來往的同學側目看向門口這挺拔的身影。


    兩位並肩的女生不由多看了幾眼,“那個小姐姐看著好眼熟啊!”


    “是啊,感覺好像在哪看過?”


    其中一位恍然大悟般的打開手機,拿給同伴看了一眼,“你看,是不是她。”


    世界界麵是學校名人堂的一張照片,女生手指輕點了幾下,切換到論壇界麵,多組顯眼的詞匯映入眼簾,類似於:


    ——校草陸司齊前女友。


    ——天才少女溫言竟是精神病。


    ——驚!校草陸司齊分手的真實理由。


    ——因心理原因,提前申請畢業的天才少女溫言。


    ——果然,天才都是瘋狂的。


    ……


    看了片刻,兩人發出歎謂,“她是溫言。”


    “她來這幹什麽?不是已經畢業了嗎?”


    女生八卦精神上線,“不會是來等陸司齊的吧?”


    兩人對視一眼,好像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瓜,眼中閃著八卦的光芒,激動的齊聲道:“藕斷絲連,舊情複燃!”


    溫言聽著她們小聲的默契十足議論,無奈的搖搖頭。


    雖然她自己感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可這裏的時間距她跟陸司齊分手不過才不到一年時間。


    難怪她們這麽熱衷於探索不一樣八卦,沒辦法,陸司齊在學校裏太過顯眼,一舉一動都能成為她們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


    喬儀抱著一大堆東西,遠遠就看到了那抹黑色挺拔的身影,眼睛微亮,騰出一隻手來揮動著 ,“言言!”


    這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引得來往的同學側目。


    人群裏散發著熱情光線的小太陽讓溫言無法忽視,喬儀興衝衝快步走向溫言。


    走近了溫言才看到她抱了一大箱的書,順手接過來,嘀咕了一句,“你帶這麽多書幹什麽?”


    “當然是學習了。我來拿吧,有點重。”


    喬儀說著就要從溫言手裏接迴來,幾十本書也確實不輕,她一路拿過來胳膊都酸了。


    溫言沒有遞給她,這點重量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不算什麽,徑直朝著停車的方向走過去,


    “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熱愛學習?”


    學校門口這條路上停了不少來接的車子,溫言把車停的離這裏有段距離。


    “你這話說的,沒有誰是熱愛學習的。”喬儀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步履穩健的溫言,“除了你。”


    “你這種長得好看,還熱愛學習的人,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都說上天是公平的,它給你關了那一扇窗戶?”


    溫言不答,卻也在心裏覺得喬儀說的也許沒錯,上天確實是公平的,給了溫言相貌和智慧才識,唯獨沒有感情。


    “言言!”


    一聲唿喊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喬儀,她循聲望去,碰了一下溫言的肩膀,“別迴頭,繼續走。”


    溫言沒有聽她的話停了下來,轉身迴頭看向身後的陸司齊:“什麽事?”


    她已經跟陸司齊說清楚了,他們還是好聚好散吧,沒什麽好躲的。


    陸司齊快步跟上去,帶著溫和的笑容,“方便搭個便車嗎?”


    他們父母住的都不遠,都是同一片別墅區。


    喬儀防備地看著他,“你家司機沒來接你嗎?”


    陸司齊攤了一下手,確實沒見有人來接他。


    來往的人帶著好好奇探究的目光看向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們不迴家,不方便。”


    喬儀拉著溫言就走,流言的力量是十分可怕強大的,明天不知道會傳出什麽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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