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不惹他,溫言隻打他,放暗箭,不打難解心頭之恨。如今這人送上門來,溫言不喜歡做什麽以德報怨的事,隻管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溫言道,“這是為何?”


    子川笑而不語。


    子京目光看向這邊,看見溫言與子川談笑的開心,嘴角勾出一絲嘲諷。


    那個女子命還真大,竟然沒死,沒死正好。


    剛才看了那麽一出好戲,才知道溫言並不喜歡安王,隻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罷了。這會兒又勾搭上了子川嗎?


    子京站起身來,朝著溫言那邊走過去。


    子京寒暄道:“子川兄,今日怎麽有興趣來這?”


    子川笑道,“閑著沒事,就過來看看。”


    溫言覺得他倆寒暄真沒有意思,不行自己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一會就溜走算了。


    “溫言。”


    正當溫言想當個隱形人悄悄溜走的時候,子安叫住了她。


    溫言轉身看著緩緩向這邊走過來的子安,不想說話,隻想走人。


    子京:“王兄。”


    子川:“殿下。”


    子安點點頭,看向溫言,“你要去哪裏?”


    溫言扶著頭,皺著眉頭表情有些痛苦,道:“頭疼,不好意思啊殿下,你們慢慢玩,我先迴去了。”


    子安:“我送你迴去。”你身體還沒好,今天本不該讓你來的。


    謝謝你啊!不早說!


    溫言立刻坐下,“不,不用了,我還能堅持,殿下你這個時候離開不好吧。”


    “沒事。”


    子京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王兄還真是憐香惜玉啊。”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溫言真的不想說話,這個子京也太虛偽了吧!內心充滿了嫉妒。


    因子京生母地位卑微,隻是一名侍女,所以子京也不受商王重視,無論他怎麽努力,好像永遠比不上子安,子安事事都壓他一頭。


    明明自己更優秀,比他能力更強。


    所有人都奉承他看不起自己,都是商王的兒子,自己比他差哪了?子安可以有自己管轄的軍隊,獨立的宅邸,自己隻能住在王宮小小的房子裏。


    憑什麽?憑什麽!


    那就搶走他的所有,毀掉他喜歡的東西!比如這個女子。


    溫言嫌棄的看了子京一眼,不愧是兄弟倆,你倆真是半斤八兩,怎麽心思都長歪了呢?同樣是王子,你看看人家子昭,那心胸,那氣度,那……不對,子昭也不是啥好人!但肯定比他倆強多了。


    溫言:“殿下快去忙吧。我真的沒事了。”


    子安見確有好幾個人在等著自己,同他們說了幾句話,便轉身應付那些人去了。


    子京見子安走了,看著溫言冷嘲熱諷道:“王兄對你還真好啊!還是不要辜負了他的心意才是。”


    溫言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是眼瞎了嗎?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了。”


    “你……”


    溫言見他要生氣,裝作驚慌的樣子,“怎麽?要打我啊?”


    子川看了溫言一眼,怎麽感覺她好像討厭子京的樣子。


    子京沒想到溫言竟是這樣野蠻的人,哪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你是王兄的人,我怎會呢?”


    “看來你不僅是眼瞎,耳朵也是聾的。長的挺好看一人,真是白瞎了。”溫言就篤定了子京不會在宴會上發作,故意氣他。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怎麽對你,取決於你的態度。溫言覺得對曾想要你命的人,和現在依然想要你命的人,不必講什麽素質和禮貌。


    感受到子京心中的怒火,溫言頓時心情都好了不少。


    子京危險的眯起眼睛,這是個什麽人啊!這般粗魯,真不知道子安喜歡她什麽,就僅是那張臉嗎?


    子京憤然道:“無禮!”


    溫言樂道:“謝謝。”


    子京:“……”這個人是一點沒有臉嗎?


    子川被他們兩人夾在中間,無奈隻能打圓場,舉起杯子對臉色不太好看的子京道:“殿下胸懷寬廣,來,敬你一杯。”


    子川這也是在幫溫言說話,言下之意就是讓子京不要跟她計較,子京也是懶得搭理溫言這徒有其表的粗俗之人,於是借著台階便和子川閑聊起來。


    溫言卻是在心裏思索著該怎麽報這一箭之仇呢?自己可是差點就死了!


    就在溫言昏昏欲睡的時候,宴會終於結束了。


    子安被那麽多人圍著,早已不勝酒力,被人送迴房間去了。


    今日這宴會上,溫言明白了一件事,對這王位覬覦著的人不在少數,子昭若是想繼位也沒那麽容易,自己也不用急於一時,慢慢等候時機就是了。


    夜黑風高夜,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於是溫言趁著眾人陸續離去,帶上早已打包好的行李,悄悄順著牆邊就準備翻牆溜走。


    當溫言看了四下無人,蹲在牆上準備往下跳的時候,卻發現外麵牆下站著一個人。


    大晚上的,穿著深色的衣服,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這?溫言猶豫了,跳還是不跳啊!這人誰啊!


    管他呢!溫言縱身躍下牆頭,這人最好識相點,不要多管閑事,雖然現在身體還未恢複,但隻有一個人溫言還是有信心對付的。


    那人見溫言跳下來,也不驚慌,隻是靜靜地看著。


    這個人給溫言的感覺太奇怪了,看不清楚臉,溫言心裏泛起一絲怪異的感覺,嗯……就好像那個人是個假人但又確實是個人一樣的感覺。


    詭異!不會是……溫言想起了各種鬼怪的傳說,身上泛起一絲冷意。也說不上是害怕,反正就是很奇怪的感覺。


    深更半夜的,還是快跑吧!溫言見那人也不動,自己抬腿就走了。


    走出去一段路,隱約看見那人還站在那裏。難道那人是在等人嗎?


    溫言轉了一圈,悲催的發現這個時代也沒有客棧什麽的,就算有也沒用啊!自己也沒有這個時代可以用的錢。


    難道明天要上街賣藝,表演個胸口碎大石什麽的來賺錢嗎?自己也不會那個啊!


    街道四下寂靜無聲,房屋緊閉,無一盞燈光,冷風吹過,帶起幾片蕭瑟的枯葉,有一番淒涼之感。


    突然發現剛才那個詭異的人又出現在街頭,遙遙看著溫言,這下溫言就不淡定了,身上瞬間泛起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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